自食其果(第2页)
半晌,才听文锦懒懒回答。
“……哪里,只是文锦现在实在羞于见人,只恐污了妻主的眼睛。”
声音虽还不是很精神,不过却总算恢复了昔日的玩世不恭。
阮酥笑了笑。
“哪有那么多话,还不快开门。”
屋中声音停了一停。
“门没有锁,妻主自己进来吧……”
阮酥推门进去,屋中光线灰暗,散发着一股久未通风的腐闷气味。阮酥皱眉,若这个时候还反应不过来,那也太迟钝了。果不其然,方一捞起悬挂的珠帘,便见文锦气息不稳,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饶是隔着一张人皮面具,那苍白如纸的颜色似乎也已透过皮肉显露出来。
“你怎么了?”阮酥大惊,实在难以把眼前人和那个性子妖娆的少年联系在一块。
“……病了。”
“只是病了?”
阮酥冷笑,文锦艰难地抬起眼,睫毛轻颤,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听到外面狗吠声,阮酥回头一看,竟是冬桃养的那只“阿黄”欲跳入屋中,被冬桃拦在了屋外。
“太吵了,妻主请回吧。”
听到冬桃的声音,文锦睫毛颤了颤,终是背过了身子。此景此景,阮酥若有所思,她摔下珠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外的冬桃面前。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冬桃看着她的神色,咬唇道。
“德元给他下了毒,最近却迟迟没有送来解药,所以……”
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为了方便控制,主人们通常都会给死士、手下服药,定期送解药。这个道理阮酥自然明白,但看冬桃神态颇不寻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阮酥眯起眼睛。
“知道得这么清楚,别告诉我你又私闯青云观了?”
“我……”
“还要瞒着我吗?”
冬桃脸色一变,良久才艰难开口。
“确如小姐所料,只是我……技不如人……”她眼圈有些红,大概是因两次折在德元之手有些不甘。
阮酥呼了一口气。这个冬桃,本来以为她会心肠冷硬,对文锦的生死不管不问,不想自己到底低估她了;与用父异母的哥哥玄洛不同,冬桃的正义感有时候真让她有些难以形容,长此以往,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德元有什么条件?”
冬桃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眸,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