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绝色(第1页)
日照升高,淡开的乌云背后升起一道金光。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墙角的海棠花都被打得蔫蔫儿的。天才刚擦亮,偏殿门口就有人候着。“芙姑娘可醒了沈芙从苏州回到京都,身边只带了紫苏一人。这次入宫,身侧也只有这么一位跟着伺候。她自幼就跟在身边伺候的,性子单纯。此时瞧见逢春,伸手揉了揉眼睛:“逢春姐姐包子似的脸上挤出一抹笑,紫苏乖乖的回道:“姑娘还在睡呢听到人在里面,逢春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随即飞速地又放开:“婉仪小主说昨晚打雷,芙姑娘怕是受了惊“特意叫奴婢过来看看紫苏这才不情不愿地打开门,嘟囔着:“小主昨晚没睡好,你动作轻些逢春进屋后,拿着叉杆推开窗,雕着花鸟图的窗棂刚一打开,室内瞬间亮堂堂。记住网址她这才转身,冲着床榻边小心翼翼喊道:“芙姑娘沈芙躺在床榻中,缓缓睁开眼睛。她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晓来人是谁。逢春是沈家的家生子,自幼就跟在沈清如身边伺候的。这次李代桃僵这么大的事,沈清如谁也不信,只告诉了身边几个信得过的亲信。而逢春就是其中一位。上辈子,沈清如便一直将逢春派到她身边。名为伺候她,实则是为监视。沈芙吃下的苦楚,除了沈清如之外,最多的就拜眼前人所赐。甚至于到最后被沈清如抹脖子,递刀的也是身侧这人。“芙姑娘您可醒了宫女的脚步声寂静,没一会儿逢春已经走到了身侧。昨晚的事到底是过于荒唐,门口都是陛下身边的人,她们也不敢靠近,一夜过去也不知到底是成了还是未成。逢春先是四周看了一圈。昨个儿晚上陛下喝醉了酒,分明是小主亲自将陛下勾进长秋宫的。至于眼前这位芙姑娘,也是灌了药送了过去。只是今日一早过去——却是人去楼空。“天都亮了,奴婢来伺候您洗漱逢春在外一声声的试探。沈芙躺在床榻间,挪动着自己发酸的身子,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可是逢春姐姐?”沈芙这时才将将及笄,又自幼从江南水乡那儿长大的,声音娇软可人。话一开口,便能让人酥了身子。逢春听到声音脚步声立即放快了些,直到走到床榻边才停下。厚厚的帘帐垂下,遮住了里头的风光。想到昨日发生过什么,逢春面色僵了僵。随后才挤出笑来:“是奴婢“姑娘,该起来了她边说,边立即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天青色的帘帐掀开,刚一打开逢春便觉得眼前一亮。她是自幼就跟在小主身边伺候的,自然是见惯了美人。何况小主生得美,容色放在后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可眼前这位芙姑娘,不管看几回都美得令人心惊。芙蓉面,杨柳腰,巴掌大的脸上无一不精致。一双眼眸就犹如含着春水,单单只是躺在那儿就美得令人挪不开眼。更何况,仿若刚刚经历过一场春事。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泛着一股春潮。云鬓微撒的躺在床塌上,美得勾魂夺魄。这昨日的事,莫非是真的成了?逢春眼睛一亮,这样隐秘的事到底是不敢宣之于口,只知陛下昨夜的确是留宿在长秋宫。至于到底是不是眼前的人……逢春仔仔细细地想多看几眼,却是被那抹艳色给勾了目光。不得不说,芙姑娘这张脸生得实在是太美。哪怕此时只是单单的躺在那儿,便是一副勾人妩媚的模样。天生的狐媚子!逢春倒吸一口气,眼眸里飞速地闪过一丝妒忌,随后才满脸关怀:“芙姑娘这是怎么了?”沈芙仰起脸,装作没感受那股打量的目光,娇怯怯地开口,一脸柔弱:“逢春姐姐,我今日身子不舒服似是验证身子不适,刚开口便又跟着咳嗽了两声,沈芙低下头,长长的眼睫投在脸上,瓷白的脸美的如玉般:“长姐那儿就不去了,还劳烦逢春姐姐替我说一声沈芙生的实在是太好,轻轻咳嗽两声,脸颊就跟着一片绯红。这副模样哪里是不舒服?只怕是被弄得下不来床榻吧。逢春心中嗤笑,明显是不信。疑惑的目光落在沈芙的身上,像是恨不得掀开沈芙的床榻亲自检查。“芙姑娘哪里不舒服?”逢春蠢蠢欲动地想要上前。又不敢轻而易举的伸手。上下打量了沈芙几眼,那刺眼夺目的目光恨不得黏在沈芙身上。“可是发热了,要不要奴婢找太医来给您看看?”她说着,便冲着沈芙伸出手。眼看着她的手就要落在自己的额头,沈芙心中冷笑。她昨夜逃了出来,只怕是因为她们过去没有发现自己,这才急忙过来求证。指尖快要碰到她身子时,沈芙板着脸,面无表情偏头躲开。逢春的手便这么落在半空中。“都说了我身子不舒服沈芙眉心一拧,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娇俏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怒容:“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碰我的?”沈芙是沈家嫡女,她一发怒,逢春就算是在想做什么,也吓得不敢在动:“奴婢知错逢春立即跪下磕头。屋外的紫苏听见动静立即推门进来,立即冲着逢春喊道:“你对我们姑娘做了什么?”逢春被这么一吼,这才记起来眼前这位身份尊贵。沈芙虽自幼长在苏州,可到底她才是真正的沈家小姐。沈家在京都可是极为显赫,若是惹了她发火。哪怕沈婉仪有心保她,只怕也讨不着好。“是奴婢僭越,还请芙姑娘赎罪逢春哐哐在地上磕着头,没一会儿额头都泛红了。沈芙躺在床榻上,冷眼看了好久,随后这才将人叫起。“我身子不舒服,便不去长姐那儿了沈芙示意逢春将帘帐给关上,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逢春姐姐回去时便帮我给长姐带声好吧阅宝书屋这就是下逐客令了。逢春立即抬起头,却见她身子都蜷在被褥中,唯独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秋水般的眼眸灵动又泛着冷,逢春喉咙里的话滚了滚,到底是咽了下去。“是,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