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主角只想谈恋爱晋江 煮个甜粽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30章 怕你吃了我(第1页)

男人习武,腰间劲瘦,冷硬的脸庞面红耳赤,看着反差很大,每回他这模样,就特别能让蒋泽枫升起一些恶劣的念头。 真可爱。 “碰哪呢?”顾引舟哑着嗓音道。 “你哪是我不能碰的?”蒋泽枫说,“而且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他把顾引舟的话堵死,想了想,在他耳边说骚话,“哥,我想死你了,想得这儿疼。” 他牵着顾引舟的手。 顾引舟:“……” 在外头也这般浪,真是…… 耳边温热气息挥散不去,他咬着下唇,咬出了一个牙印,蒋泽枫指腹抵着他下唇,让他松了嘴。 蒋泽枫小声道:“叫人瞧见了,还以为是我咬的。” “你可不就是咬我了。”顾引舟咬着牙说。 蒋泽枫沉吟:“那也不算冤枉。” 他问顾引舟还想不想吃点,顾引舟说不吃了,可这会儿蒋泽枫兴致来了,他拿着一块糕,抵在顾引舟唇边,顾引舟躲不开,只好张嘴咬了一口,随后,他见着蒋泽枫朝着他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他瞥了眼,在蒋泽枫看过来时,又别过了头,蒋泽枫笑着说:“哥,你的东西,就是要比别人的好吃。” 顾引舟满脑子龌龊事,不可避免的想歪了,心乱如麻,拉过蒋泽枫的手,一口将他手上残余的糕吃下,咬的太快太凶,还咬到了蒋泽枫的指尖。 “疼。”蒋泽枫哼唧着说。 顾引舟心道,他明明没咬多重,怎么这么娇气。 下一刻,蒋泽枫把被他咬到的手指抵在了他唇边,“要吃干净啊哥,吃完,给我吹吹。” 顾引舟唇一张,蒋泽枫的指腹便抵到了他牙关,蒋泽枫轻轻一挑眉,倒打一耙道:“你又咬我?” 顾引舟:“……” 唇齿被指尖搅动,顾引舟脸上越发的烫,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在他面前的人像个坏心思的稚童,唇边挂着轻巧的笑,捉弄着他。 “哥,你怎么到处都是软软的?嘴里也软,舌头也软。”蒋泽枫轻喘着气说,说的话特别不纯洁。 顾引舟面上发烫。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心里说着荒唐,手上并没有阻止的动作。 蒋泽枫喜欢看他脸红紧张的样子,也喜欢明明是他没理,顾引舟还是会让着他的时候,得寸进尺的侵占着属于顾引舟的地盘,每上前一步,都是在试探顾引舟对他的底线。 而如今他试探得差不多了——顾引舟对他没有底线。 “蒋……泽枫。”顾引舟说话有些含糊,想要偏头,又被蒋泽枫抵着了下巴。 蒋泽枫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嗯”了声。 忽而,顾引舟察觉到了什么,他握住了蒋泽枫捉弄他的手,偏头眼神凌厉的扫了过去,察觉他有异,蒋泽枫便停了下来,也跟着看了过去。 由远到近的脚步声响起,踩在干草上,发出细微的动静。 蒋泽枫眸子微眯,快速道了句“有人来了”。 他大拇指指腹擦拭了一下顾引舟唇角的水渍,“你躲一下?” 两人以这种姿态模样站在一块,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氛围粘稠又暧昧。 但意料之外的,顾引舟拒绝了,“你去躲着。” 蒋泽枫挑了一下眉梢,“我躲?” “嗯。” 脚步声越发清晰了。 蒋泽枫妥协,“好吧。” 后屋旁边堆了一堆稻草,叠成高高的稻草堆,藏个人不难,只要没人走过来,就看不见他。 听着脚步声,蒋泽枫有些出神。 顾引舟的警惕心一向很强,但方才有一瞬,他身上无意识散发的攻击性气场,让蒋泽枫都感到了……不太一样。 脚步声很轻,迈步碎,听这走路动静,是个女子。 声音停了。 “大壮哥。”对方轻轻的唤了声,似有些诧异。 蒋泽枫听出来了,是陈姑娘的声音。 “陈姑娘。”顾引舟嗓音冷硬又疏离,问她怎么在这。 陈姑娘说:“我过来找虎子,听到有人说你也来了,就过来瞧瞧。” 自这病发后,村里就人心惶惶的。 “上回,还没好好谢过你……”她轻声细语的说。 “不必,你爹平日对我们兄弟也多有照料。”顾引舟说。 这句“兄弟”,让草堆后的蒋泽枫唇边扬了扬,也不知他哥说的心不心虚。 陈姑娘咬了咬唇,瞥了一眼对面高大的男子,上回他爹让她嫁人,她就想明白了,若是就这么嫁了人…… 她往顾引舟的方向走了两步,顾引舟就后退了两步,陈姑娘停了下来,说:“有些话,我想同你说。” “说便是。”顾引舟注意力飘忽,频频瞥向身后的草堆。 对面陈姑娘没注意到他的走神,暗自紧张着,“大壮哥,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顾引舟:“忘了。” “忘了也没事,我记得,那日你砍柴,从河边走过,我衣裳脏了……”她红着脸,“是你同我说了,我才发现,大壮哥,自打那日起,我便记着你了……” 她含羞带怯的看了眼顾引舟,又垂下了眼帘。 ——自打那日起,我便记着你了。 蒋泽枫听的真真切切,他轻轻换了口气,往一旁冒了一点头,从缝隙中看着他们,他听到顾引舟说“说这个作甚”,也不知该说他榆木脑袋不开窍,还是先觉着好笑。 顾引舟对旁人,似比对他要迟钝得多,当初他不过是有个苗头,便被他察觉到了。 陈姑娘说了许久,顾引舟面上都未曾有什么变动,只微微侧过身,看向另一边的草垛。 陈姑娘终是鼓起了勇气,一口气将话说了出来,“大壮哥,你且同我说,你与我,可有一两分心意?你可……愿意娶我?” 如今朝代虽民风开放,可她此举,也是过于大胆,私下会见男子不说,还说的这般直白的话。 静默好半晌。 顾引舟愣了愣,回过神,看向对面瘦小的女子,开口仍是无情,“抱歉,我对你并无此意,望陈姑娘早日寻到如意郎君,只是我做不了那人。” 他早已有了心仪之人,自是不能耽误姑娘家。 几句话过后,没过多久,蒋泽枫听到脚步声离去的声音,急匆匆的有些凌乱,他探头出去,那处已没了陈姑娘身影,只有顾引舟侧着身子,看着他出来的方向。 蒋泽枫觉着他和这陈姑娘还挺有缘,每回听墙角,听的都是她的墙角。 “哥。”蒋泽枫拍了拍身上蹭到的干草屑,把手中的篮子递给他,“你先回去吧。” 顾引舟探究的看着他的脸。 蒋泽枫手背蹭了两下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顾引舟接过篮子,“别生气。” “生气?”蒋泽枫怔忪了一下,“生什么气?” 顾引舟古怪道:“她同我说那些话,你便没什么感觉?” 蒋泽枫反应过来,“啊……哥,你真受欢迎。” 顾引舟:“……” “我真羡慕。”蒋泽枫补上后半句话,成功让顾引舟接过篮子的手一紧。 “羡慕?”他语气意味深长抬眸。 蒋泽枫:“……” 似乎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顾引舟扯着唇角冷笑了声,和上次蒋泽枫在他堂哥办喜事时,问他什么时候娶媳妇时的笑容如出一辙的渗人。 “罢了,走吧。”他说。 蒋泽枫叫了声“哥”,顾引舟低声道:“小没良心的。” 蒋泽枫抿了一下嘴,唇上触感犹存。 顾引舟把篮子留给他了,说是里面有一些药材,大抵用得上。 出去后,顾引舟没多待便离开了,蒋泽枫去舀水洗了洗手。 他觉着,顾引舟是想看他有些什么反应的,但他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品着品着,他明了,顾引舟想看的,是他吃醋。 但蒋泽枫早知道了陈姑娘对他有意,且他知晓顾引舟喜欢的是他,顾引舟也明明白白的拒绝了,那他又吃得起什么醋。 他叹了口气,摇头对系统说:【男人心思真难猜。】 系统语气毫无波澜:【就是就是。】 蒋泽枫怀疑这破系统玩忽职守,每回都是一样的话。 阴沉的天,乌云笼罩。 顾引舟回到院中,推开门,里面站着一人,那人一副村民打扮,看到顾引舟回来,双手作辑行了个礼,“将军。” “还有何事?”顾引舟反手关上了门。 那人还是旧事重提,“如今处境于我们不利,且此处……不宜久留,将军何时同我们回去。” “待合适的时候。”顾引舟说。 “此时便已是最合适的时候了,将军!” 他不想顾引舟再在这里待下去,若有个什么好歹—— “我自有分寸。”顾引舟嗓音冷了下来,“不必你教我。” 那人嘴唇动了动,知他这是开始不耐了,低下头,又道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这回顾引舟没再反驳,默了片刻,说再过段时日。 待他走后,顾引舟回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他双手搭在桌上,指尖轻点边沿,杯中水波荡漾。 他知道,他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的,而如今那个时日,不久了。 他转念一想,又想起方才的事。 蒋泽枫……为何一点都未对他表露出吃味儿? 他皱了下眉头。 若是有旁人对蒋泽枫说这般话,他会不喜的。 两人各自忙碌,天气冷了后,床上便又多垫上了两床被褥。 蒋泽枫每日在人群中扎堆,很注意自身防护,不过,他不确定自身是否沾了病气,不想让病气过给顾引舟的一点可能性发生,便想先分房睡。 他提出那日,顾引舟盯了他好半晌,随后说了句“行”。 分开睡第一晚,蒋泽枫不是很习惯,往旁边一摸时,总是空的,他把枕头一团,抱在了怀里。 夜半,蒋泽枫去上茅房,睡得迷迷糊糊的,回来时习惯性的推开了顾引舟的房门,摸了进去。 听到开门声,床上顾引舟霎时间睁开了眼,他手肘支起上半身,借着月光,看清了门口的身影,他眼睁睁的看着蒋泽枫进了门,没有出声。 蒋泽枫掀开了被子,钻进了他被窝,他也没出声。 蒋泽枫爬上了床,手搭在了顾引舟的腰间。 顾引舟躺了下去,偏头看了他一眼,他闭着眼,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朦朦胧胧的道:“哥,怎么这边这么凉?” 他记着他出去的时候,被窝还是暖的。 顾引舟刻意压低的嗓音很有催眠效果:“睡这边。” 蒋泽枫挣扎着正要醒来,没挣扎成功,白日太累,晚上入睡得也快。 听着这绵长的呼吸声,顾引舟笑了声,往下躺了躺,抱着他腰的手一紧,来了个转移,直接将两人位置对调,被窝透了风,蒋泽枫有些又醒了,顾引舟又摸他头发,又摸他脸,掌心粗糙的触感摸着很是舒服,他便又睡了过去。 天气阴沉,连日来,只偶尔才能见到一两缕的阳光。 第二天早晨,蒋泽枫睁开眼,就对上了顾引舟一双清明狭长的眼睛。 “哥?”蒋泽枫还没想起昨夜两人分床睡的事儿。 “是你半夜爬上我床的。”顾引舟说。 蒋泽枫“哦”了声,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慢悠悠的说:“怎么着?现在床都不让我上了?哥,你有没有良心?” 顾引舟差点气笑了,谁没有良心? 蒋泽枫只看到顾引舟扯了扯唇角,表情分外古怪,蒋泽枫记忆慢慢回笼。 哦,他进错房爬错床了。 顾引舟:“想起来了?” “嗯……”蒋泽枫眨了两下眼,忽而勾着唇,衣襟松散得露出了锁骨,像个魅惑人的祸水,“我可能,认床吧。” 顾引舟:“当初你搬过来也没见你认床。” 蒋泽枫改口:“那就是……” 他勾着顾引舟的腰,“我离不开你了啊哥。” 顾引舟:“……” 蒋泽枫信誓旦旦的说:“没你,我睡不好觉。” 他看着顾引舟面无表情的红了脸,笑的肩膀颤动,他刚睡醒,眼尾懒懒散散的,这一笑,有种说不出来的味儿,就是好看。 顾引舟禁不住捏了一下他的手,蒋泽枫发出一声格外暧昧的痛呼,黏黏糊糊的喊了声“哥”,说:“轻点。” 顾引舟:“……” “没我睡不着,今日便回来睡。”顾引舟说。 当晚,蒋泽枫回去时,他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掀秃噜了,只剩一个光床板,他跑去问顾引舟,他的被子去哪了,顾引舟说洗了。 “棉被也洗了?”蒋泽枫不可思议的问。 顾引舟“嗯”了声。 蒋泽枫:“……” 不得不说,顾引舟真的格外的,不会撒谎。 — 传染病虽容易传播,但也不是没有医治的法子,王婆早些年在书中见过此症状,她收录的书籍中有记载,蒋泽枫翻了好几日,终是找着了法子,不过书籍放置时间太久,缺失了些许,需要补足调配药方。 药方调配中,陈谦虎自主的帮他试药,蒋泽枫觉着奇怪,陈谦虎惜命得很,平日也未见他如此积极。 每日喝药,他都是一口闷下。 他有时看蒋泽枫的眼神会很奇怪,蒋泽枫问他看什么,他又一脸严肃的摇摇头,转头看向另一边,且他对顾引舟很是惧怕的模样,每每顾引舟来时,他一下就躲一边去了,找不着人影。 半个月后,村子里第一个痊愈的人是陈谦虎。 他大病一场,整个人都虚脱不少,他病好了,每日还来帮忙,看着无所事事的模样,也依旧躲着顾引舟走。 直到蒋泽枫有次在顾引舟走后,逮着他问了。 蒋泽枫:“你躲我哥干什么?” “谁躲你哥了,我就是……尿急。”陈谦虎说。 “那你……”蒋泽枫顿了顿,“尿还挺多,刚去了又去。” 陈谦虎:“我……我闹肚子……” 蒋泽枫挑眉看着他,也不说话,陈谦虎说话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飘忽,最终一咬牙,说:“蒋二,你哥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蒋泽枫问。 陈谦虎说,他上回其实不是在田埂那边看见了顾引舟,他是在田埂另一头的小竹林。 陈谦虎神神叨叨:“你可知晓,我是怎么从赌坊里出来的吗?” “你说。”蒋泽枫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是一个长着方脸,眉头有条疤的男子把我救出来的。”他压着声音说,“那日晚上,你哥就在竹林和那个男人见了面。” 他几句话说完,又道:“你别去问你哥,也别同别人说。” 这些话憋得太久,今日他也是顺势就说了出来。 前些日子,那名男子又找上了他,让他配合蒋泽枫治病,这事他没说。 在他走后,蒋泽枫笑容淡了下来。 蒋泽枫每晚都比之前睡得沉了些,但顾引舟夜里起身,他还是能察觉得到,只是有时隐隐约约的,甚至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陈谦虎的话,他没有和顾引舟提过这事。 蒋泽枫也不用日日去帮人看病了,两日后的晌午,他提前回了家中,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了有一个男人从他家门口走出来。 方脸,眉头带疤,看着很凶。 嗯…… 他停下了脚步,那从他家门口出来的人也停下了脚步,直勾勾的盯着他,若是一直不说话,只叫人误以为他是在挑衅。 蒋泽枫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也站着没动。 风吹动发梢,他偏头打了个喷嚏。 气势没了。 屋内,顾引舟看着门口迟迟未离开的手下,再听到一声喷嚏声,脸色一变,几步走了出来,牵扯到身上伤处,也未曾在意。 “你……怎么回来了?”他看到蒋泽枫脱口而出,掌心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蒋泽枫偏头,莞尔一笑,“哥,干嘛弄得跟偷情一样啊?” 他注意到顾引舟不太好看的脸色,又见他捂着腹部,视线下移,话头一下止住了,他几步走了过去,看着他腰腹间被血水浸染的衣服,凑近了,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蒋泽枫眉间轻皱。 “怎么回事?” “我……不当心弄的。”顾引舟低声说。 不小心,那得多不小心,才能弄得这一身血。 “进去,我给你看看。”蒋泽枫说。 “嗯。”顾引舟转身往里面走时,给那方脸男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离开。 男子懂了,将军需要他。 他毅然决然的跟在了他们身后。 天空一片烟灰色的色调,云层拢住了光,看着似乎是要下雨了,空气也有些闷热。 院子里的衣服还没收。 蒋泽枫架着顾引舟的手臂,顾引舟一开始是虚虚的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看着像是兄弟情深的搂着,走了没两步,他一下把重量往蒋泽枫身上压了过去。 “站不稳。”他欲盖弥彰的在蒋泽枫耳边说。 “哥,别对着我耳朵吹气。”蒋泽枫也和他说着悄悄话。 顾引舟:“什么?” “我容易,变成禽兽。”蒋泽枫说。 两人脚步快迈进门槛,顾引舟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含义,顿时一个踉跄。 这回是真没站稳。 进了屋,蒋泽枫去房中拿了些药过来,看到那男子在一旁跟木头似的杵着,顾引舟则笔直的坐在一旁,气氛有些奇怪。 “劳烦,转过去一下。”蒋泽枫温声说,“我要给他脱衣裳了。” 一句话被他说的暧昧不清,仿佛要做什么奇怪的事儿。 看似温和的话中又透着占有欲。 他说话时,已然蹲在了顾引舟身旁,开始帮他解衣服。 顾引舟抿了下唇,唇角不禁往上扬了扬,被蒋泽枫看见,问:“笑什么?” 顾引舟摸了一下唇角,轻咳一声。 “看来是不疼。”蒋泽枫说。 顾引舟看了眼一旁的男子,低低说了句:“疼的。” 他压低声音说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一旁的男子无言片刻,转头去了院子里。 衣衫解开,顾引舟伤的是腰侧,伤口不深,只是有些长,看着严重,还在往外渗着血。 蒋泽枫低头先拿帕子在盆中浸湿,给他擦拭,“怎么伤的?” “不当心。”他还是这句回答,目光贪婪的落在蒋泽枫低垂着眉眼的脸上,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看这伤口,像是刀伤。”蒋泽枫说。 顾引舟“嗯”了声。 “你拿刀划拉自己了?”蒋泽枫问。 顾引舟:“……” 给他上药时,蒋泽枫问:“疼吗?” “疼。”顾引舟说,“你吹吹。” 蒋泽枫一顿,抬眸:“嗯?” 他这才留意到,顾引舟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得很,深邃幽暗,如看到了小绵羊的饿狼,还是饿了很久的那种。 “哥,别这么看我。”蒋泽枫说,“我会害怕的。” 顾引舟:“怕什么?” “怕你——”蒋泽枫吹了吹他伤口,语调缠绵,“吃了我。” “哥想吃,你给吗?”顾引舟抬手捏着他下巴。 蒋泽枫被迫仰着头看他,“伤还没弄完呢。” “等会弄。”顾引舟说,“不着急。” “哥。”蒋泽枫说,“你这么着急啊?” 不着急的是什么事,着急的又是什么事,不必言说自会明白。 顾引舟没说话,只是眼神越发的如狼似虎。 蒋泽枫说:“先上完药。” 他指尖轻点了一下伤口周围,阵阵刺痛传来,那周围肌肉紧绷,顾引舟眉头皱了一下。 从前身体受伤流了满身血都不皱眉头的人,如今因为这么一个小伤,而皱起了眉头。 因为有人疼了。 所以他受伤,也能感觉到了疼。 他松开了蒋泽枫下巴,在他下巴上留下了一个指印,他垂眸,鸦黑睫毛轻颤,眸中暗藏着炽热的浪潮,汹涌的翻滚着。 这人说过不想他疼。 那些话,他能够记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