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夫妇顺（第4页）

“我想卖得价钱高些。”

陆李氏“哼”了声：“哪个不是想卖得贵，大?和三?是常在外面跑的，你能比他们懂得多？”

徐惠然垂着眼，她比陆琥和陆珍多活了一世。她知道陆琥老实，陆珍滑头，两兄弟并不是做生意的人，如果不是陆?做了官，陆家最后会很惨，是陆?拯救了这个家。

“我自然没有大伯和三伯懂得多。只是，我想试试。若是谈不拢就算了。日后织了，自然就麻烦大伯和三伯卖了。只是大伯和三伯要等过年前才能回来，总不能这段时间就不织了。再者，我想存些钱，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徐惠然的头低了些。她没有提陆?，可陆李氏会往陆?身上想。

“读书开销是挺大的。我听说，这有的读书人为了考试，最后连饭钱都没有，活活饿死了。”

“是，我在娘家听我父亲也说起过。”

陆李氏织布的动作慢了下来，盘算着：“你一个去可不行。集市这种地方乱着呢，五?功课也忙，这么着吧，你和大?媳妇一起去，带上郑妈和老秦头，让蚕姐和三?媳妇准备午饭。”

这么着安排，陆李氏是觉得妥当了。刘玉秀，她还是拿捏得住，不会有什么。至于郑妈，那更是看人的一把好手。

徐惠然没有办法，这样子会让她很不方便，但却是眼前最好的办法。

“娘，我陪惠然去就是了，三嫂身体不方便，大嫂帮着做饭就可以了。”陆?在门口出现了。

陆李氏和徐惠然都看向陆?。问出话来的是陆李氏：“你不是乡学了，怎么又回来了？”

“我问了先生功课，就请假回来了。”陆?若有深意看了眼徐惠然。

“真不要紧？”陆李氏把陆?打量着，小儿子最近老围着媳妇转，别到时跟三?一样，最后一事无成。

“娘放心，我有分寸的。”

陆李氏再把陆?看看，这儿子最说年纪最小，可当年琥他爹就说过，三个儿子里，日后最有出息的就是这个小儿子。

“早去早回，还是功课要紧。”陆李氏叮嘱了句。

“娘说的是。”

陆李氏不放心又对徐惠然说：“就这一次了，以后还是让大?和三?去做了。不然五?的功课给耽误了，那才是大事。”

徐惠然答应了。

这回去，还是主仆四人。

杜阿福把做好的纺车装上了船，蚕姐拎着的竹篮里放着徐惠然织的两匹布。

再去县城里的集市，也许是因为走过一回的缘故，比头回觉得要快了。下船的时候，陆?伸出了手，要扶徐惠然。心里却没底，不知道徐惠然会不会再握他的手。

陆?头一回对一个人一件事，感觉没把握。

徐惠然握住了陆?的手，下了船，好像昨晚今晨的事没发生过一样，她不曾有过害怕还是不安。

陆?依旧像上回那样走在徐惠然前面，替她挡着来往行人的目光。

杜阿福做得纺车，卖了一两银子。徐惠然分了一半银子给杜阿福。

这让杜阿福不好意思：“我已经拿了工钱，这个不能再要了。”

陆?看了眼：“你拿着就是了。以后还是如此，去掉工料本钱后，卖得银子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