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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天一夜没理我。(第1页)

开车去商场时,冯芜决定带傅司九去她常去的那家馄饨铺吃馄饨。定下之后,冯芜接到弟弟小力的电话,小朋友哭哭啼啼,说上次她送的机甲刚拼完就被叮叮给扒散了,散到零件都找不齐的那种。冯芜哭笑不得,在电话里哄他:“那姐姐把叮叮带走?”“不要,”小力吸吸鼻子,“妈妈说姐姐工作忙,不方便照顾它...妈妈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偷偷打的。”冯芜知道林素的意思,大概觉得机甲散架只是小事,小力不应该拿这种小事来烦她。“这样吧,”冯芜耐心道,“姐姐再帮你买套新的,帮叮叮跟你道歉,也谢谢小力帮姐姐照顾叮叮,好吗?”那边沉默了会,支支吾吾:“姐姐,我生日收了许多红包,都存着给你。”“......”冯芜笑,“不用,姐姐自己可以赚钱。”小力坚持:“都给姐姐。”冯芜逗他:“你自己留着,长大后给小美买钻石。”“那我还有,”小力声音童真,“爸爸妈妈说了,等我长大,冯家就是我的了。”“......”沉默。突如其来的寂静让傅司九偏头瞥了眼。冯芜唇角弯了弯,对着手机说:“那恭喜你啊。”电话挂断后,她心头一口强撑的气陡然间被抽空,整个人像皮影人般,失了支撑的筋骨,塌陷成软绵绵的一团。傅司九皱眉:“怎么了?”冯芜眼睫半垂,敛尽眼底情绪,半开玩笑道:“我小时候,我妈妈常跟我说,她和爸爸要把公司做大点,以后赔给我当嫁妆。”傅司九:“嗯。”“说他们就我一个女儿,”冯芜看向前方,“没有兄弟当后盾,才需要更多的资产傍身。”现在弟弟有了。给她傍身的资产没了。冯芜并未打算跟小力争这些东西,冯厚海和林素也不会在她面前这样直白。两方之间始终隔着一层掩耳盗铃的幕布。却被小力童真无邪的话给撕破,让人窥见里面不堪的局面。冯家的企业对于傅家来说,不过是众多产业中微不足道的一项,冯芜羞于提的太过详细,班门弄斧一般。傅司九半边唇勾了下,痞里痞气的调调:“要抢回来吗?”“......”冯芜愣了一秒,“抢什么?”“冯氏,”傅司九睨她,轻描淡写道,“关于你妈妈的那半心血。”冯芜缄默。她支吾其词:“我爸总不会什么都不给我吧?”“我家老头子这几年一直在瑞士养老,”傅司九徐徐道,“陪在他身边的,是最年轻的三太,老头子最喜欢的,也是三太的孩子,前些年差点把集团交给她,若不是我大哥大姐强势,我们这一房会被啃的尸骨无存。”傅家腥风血雨的场面,是冯芜想象不到的。太阳底下无新事,不过分大小罢了。在傅家的环境中,不争也得争,不抢也得抢,你的存在,就是对他人的威胁。“冯家的局面,”傅司九散漫,不言而喻的提醒,“是你不抢,就可以父慈子孝,一旦你有了念头,怕会成为真的冯小草呢。”他低低笑了声:“倒不是在意那点财产,如果你不甘愿,这局不是不能破。”冯家目前风平浪静,一是小力年纪还小,二是冯芜的主动退让。而冯芜的“退让”中,有几分是情愿,又有几分是被迫。这番话触及到人性阴暗,冯芜唇瓣抿紧,没继续深谈。“我妈妈给我留了点东西,托给律师了,”她轻声说,“但要等我满25周岁才能交给我,我没想过要跟小力争什么。”傅司九把车停进车位,漆黑的眼睛凝住她:“不喜欢就不争,咱们不差那一点。”“......”冯芜默了默,纠正他,“是我。”不是“咱们”。傅司九喉咙里溢出笑,手在她脑袋上稀里糊涂揉了把。“等我两分钟,”他长腿迈了出去,“去买包烟。”还没走,傅司九手机响了,他扫了眼来电人,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思的。下一秒,傅司九把手机扔回车内,淡淡道:“帮我接,说我不在。”“......”关车门前,傅司九意味不明补了句:“喊家姐。”“......”铃声持续不断,上面“傅全瑛”三个字仿佛带着威严,冯芜手足无措的滑到绿色键上。车子密闭的空间内,电话甫一接通,对面女人嗓音凶猛,用粤语说了一串:“仔,够胆唔接你阿姐电话,只脚畀你打断,信唔信?”(兔崽子,敢不接你阿姐电话,腿给你打断信不信?)冯芜听不懂。她声线被勒住似的,语塞的听着傅家大姐骂人。“咁田小姐有咩唔好,人哋都唔嫌弃你捞波,你重嫌人哋年纪细?”(那田小姐有什么不好,人家都不嫌弃你混球,你还嫌人家年龄小?)冯芜嗓子里努力挤了句:“家姐,他…傅司九不在。”那头的怒骂戛然而止。两边沉默。良久,手机一阵微弱的窸窣动静,再度讲话时,方才的粤语已经自动转换成了普通话:“这是哪家的妹妹仔呀?”冯芜磕绊的自我介绍。傅全瑛普通话带着极为浓重的港区粤语口音,似乎是怕吓到她,努力掐软了嗓音:“妹妹多大啦,有男朋友没?”“……”冯芜干巴巴的,“没有,快满23周岁了。”“啊,真是好年纪,”傅全瑛说,“我家小九快满25了。”“……”傅全瑛咳了下:“小九没欺负你吧?”冯芜:“没有没有,他对我很好。”“……”傅全瑛古怪的重复,“很好?”冯芜:“啊。”傅全瑛:“你是不是没得罪过他?”“……”对话逐渐奇怪,冯芜往车外瞧,迫切希望傅司九立刻回来,“得、得罪过。”算吧。得罪过挺多次,把他脸都气黑了。傅全瑛缄默许久:“他没揍你?”“没、没有。”傅全瑛:“他做了什么?”“……”冯芜细想了想,吐了句,“一天一夜没理我。”傅全瑛冷不防被呛住,她喉咙发痒,难耐的咳嗽几声:“这么凶的啊。”“妹妹,”傅全瑛声音里含了笑,给她出主意,“下次他再不理你,你就把他拉黑。”他会自己送上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