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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伤透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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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听你的,做个有礼貌的人。(第1页)

无所遁形的亮光下。两人距离几近于零,冯芜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呼吸不由得屏住,手脚拘束成风化的雕塑,跟小时候玩过的木头人一般,一动都不敢动。男人一张脸白到虚化,眼睫浓密,根根可数,鼻翼上的芝麻痣被镀金的光锐化,唇色略淡。冯芜心跳加速,扛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她敛息,闷闷道:“我打个比方”“我不懂呢,”傅司九忽然抬手,轻轻揉捏她红透的耳垂,几不可闻的嗓音,又接近调情,“你教我呗。”他指腹稍带粗粝,不轻不重地揉搓,冯芜耳肉敏感,触电般迅速扩散到全身。她脖颈微缩,不知是逃避还是紧张,脸憋的淤红。傅司九勾唇:“不然这样好了,我跟你告,你来礼貌的,拒绝我?”“”冯芜方寸大乱,脑袋快埋到他胸前,羞羞怨怨的,“你别欺负人。”“让你拒绝呢,”傅司九微凉的指腹蹭她脸蛋,“不是觉得我没礼貌?”冯芜被禁锢在墙壁与他胸膛间,逃无可逃,躲无可躲。而且别看他现在神色自如,他本就不喜欢别人管他,再认为自己在掺和他私事,想教他做人,从而引起他的逆反心,想借此挟私报复。冯芜脸别到一边,尽量摆脱他的威压:“你勉强我,就是在欺负人。”他告白,她拒绝不了。她不想拒绝。他非逼她拒绝,就是在勉强她。就是在欺负她。“”女孩子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连解释都没有,还蛮横的很,轻飘飘给他定了罪名,傅司九却无可救药的软了心,连那点赌气的意思都没了。情话不必说得太明白,这种出自潜意识的回答才更撩拨人。傅司九心情一好,大发慈悲地退开些,拽的不行:“听你的,做个有礼貌的人。”他一离开,冯芜憋闷的肺腑猛地涌入新鲜空气,她悄悄呼吸,不敢再胡乱招惹他。傅司九将她方才没洗的小番茄清洗了,又随手扔了几颗冰镇过的荔枝,然后将果盘推到一边,不疾不徐道:“去客厅吃,别吵我。”冯芜抱着果盘,讷讷问:“你真的会做吗?”“不然呢,”傅司九好笑,“要不你来?”冯芜指间捻了颗小番茄,送到唇边咬了一小口,她好声好气提醒:“你厨房明显没开过火,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我知道天然气怎么开”她絮叨起来没完没了,傅司九眉心跳了跳,晃晃手里闪着寒光的刀:“被你这么一提,我也怀疑了。”“”冯芜倏地背过身去,不假思索往客厅走,“法治社会,和谐你我他,砍人都是港片里面的,你可别犯法。”傅司九展开浅浅的笑息,一副拿她没办法只能纵着的调调-傅司九在厨房煮饭时,冯芜坐在客厅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强人所难,她都不会做饭,傅司九这种矜贵的小少爷又怎么可能会。侧耳听着厨房动静,怕他做不来,一怒之下再把厨房炸了,得不偿失。然而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发生她想象中的任何恐怖场景。吃了几颗小番茄,冯芜恍恍惚惚,方才只注意到不染尘埃的厨房,都忽略了,他冰箱里怎么会有食材。他都不做饭的。怎么会有食材。还有冯芜视线朝下,定在她脚上的白色女式软拖上。这拖鞋是新的,简洁款,没有任何装饰,干净的如同一块抹平的奶油。上次从卧室仓惶跑到玄关,她全程光脚,没看到有任何多余的拖鞋。总不会——全是为她准备的吧?冯芜压不住唇角的弧度,腹诽如果未来她太过骄矜的话,傅司九要负十成的责任。都是他纵容出来的。水果吃多了凉,冯芜极为克制,把果盘放在茶几,冲厨房里的男人喊:“傅司九,我想喝水。”话音落,男人绕过岛台,从壁橱里拿了只杯子,弯腰接了杯热水,又趿着懒洋洋的步子走到客厅,伺候祖宗似的:“少喝点,待会饱了,对不起我做的饭。”他指骨修长有力,手背青筋盘浮,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浓烈性感。冯芜接过那只昂贵的沐焰杯,甜甜道:“好。”傅司九居高临下瞥她,手掌忽然在她脑袋上揉了把。怕她等不及叫饿,傅司九烧了简单的二菜一汤,两道清炒时蔬,一道豌豆尖肉丸汤。初夏气温黏腻,容易不思饮食,看到清爽落胃的配色,冯芜毫不吝啬夸奖,极为捧场的吃了满满一碗饭。傅司九不骄不矜,慢条斯理喝汤,看她还能夸出什么花样。他独居多年,手艺是有一点,虽然嘴巴挑了些,但平时也懒得开火,随便对付下便也过去了。可没想到居然遇到一个比他还难养的丫头,搞得他都不敢说自己挑剔了。得把这名号让给她。用完饭,冯芜主动接过洗碗的工作,傅司九捧着水杯倚在岛台,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顺便指挥她把墙壁上沾染到的一点点水渍抹掉。“”冯芜不明显地鼓腮,“你能别在这里监工?”傅司九很欠:“不能。”冯芜差点把洗碗布甩他脸上:“你怕我弄脏你家?”傅司九撩了下眼帘,不愠不火,平淡道:“大门密码2468。”“”干嘛?傅司九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好了,也是你的了。”“”她究竟又哪里惹到他了。这男人脾气古怪的吓人。冯芜默了默,伸手:“喝完没,一起洗了。”傅司九不苟言笑,深邃的眼睛盯着她,阴阳怪气:“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洗。”冯芜耐心告罄,手一甩:“那客人该回家了,再见!”“”傅司九气到脸黑,拽住她衣领拖到面前,“就跟我横!”冯芜揉揉发酸的腰身,没了跟他置气的心思,含着委屈的轻呜:“不是想跟你横,我不太舒服。”傅司九愣住,半倚半靠的身体也站直了,拎她衣领的手掌顺势下移,温温热热的握住她后颈。“哪不舒服?”冯芜抿抿唇角,小狐狸般狡黠的眼睛觑他,故意作他:“就那个你这里全是凉水,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