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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毒妃 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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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第1页)

严氏渐渐抬头,目光中尽带着寒意,然而她却并不理会苏嫣然,而是先紧紧的盯着韩嬷嬷,对她一字一句道:“你说你是受苏芮然嘱咐来害我,如今可也算是幡然悔悟所以才将此告诉我母女吗?”她说到此停顿了一下,但却依旧注视着严氏的神色,紧盯着对方神情的变化。然而韩嬷嬷神色如常,没过多久,严氏又继续开口质问道:“可我凭什么信你?”

苏芮然断没料到二人的关系竟是如此,看来韩嬷嬷投诚也是临时起意。不过如此一来苏芮然心里也不免有一丝疑惑,韩嬷嬷不像是如此轻率之人,怎么严氏母女的计划尚且不明的情况下她会轻易投诚呢?

不怪严氏不相信,就连自己也不由得心存几分疑惑。

不过也或许是韩嬷嬷早已看透了事的结局,所以才会先做出对策吗?

这么说来在韩嬷嬷的想法里,这一次自己是一定会输给严氏母女吗?想到此,苏芮然不禁眉头渐皱,韩嬷嬷可一向是个眼光极准的人啊。

然她很快又咬了咬牙,继续听着屋中的对话,仿佛刚才的担心全然不存在一般。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韩嬷嬷从前的直觉和眼光再怎么准,自己也从不相信注定这一回事。即便如今的局面看起来的确对自己有百弊而无一利,但是只要没有到最后一刻,自己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的。

房中气氛有片刻的沉默,但很快韩嬷嬷道:“奴婢知道今日突然前来二夫人定有疑虑,事实上奴婢方才也已经对二夫人说过了,奴婢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所以正因为念及二夫人从前的恩德,所以一直以来奴婢都不曾真的遵从吩咐对二夫人下手。”

严氏略微点了点头,这一点她的确不可否认。

苏芮然闻言心中又是一惊,自己从前只是听闻韩嬷嬷说要对严氏使用慢性的毒药,所以一直不曾在意过严氏的真正情况。何况严氏一直病弱,平日里找大夫瞧病也是十分寻常之事,她也从不曾怀疑过,所以也就更没想到韩嬷嬷会没有动手这一种可能。

看来韩嬷嬷计划着今日之事而想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当真是自己糊涂,竟然如此疏忽大意。

想到此,她不禁眉头渐蹙,心里更是自责不已。

屋中韩嬷嬷的声音又继续传来,只听她道:“奴婢虽不知二夫人和二小姐究竟又何计划,但是二小姐只要将大小姐意图谋害二夫人之事告诉老爷,到时候老爷自会为二夫人主持公道。而且奴婢也愿意出面作证,只是为保万全,还请二夫人和二小姐能将计划完全告诉奴婢。当然二夫人和二小姐若有什么顾虑也大可不必说,只是奴婢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所以才有此一问,并非是故意探听此事。”

苏嫣然闻言不仅望向严氏,似在等待着严氏开口。

严氏一直注视着韩嬷嬷,从她神色来看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但却也不能对此人完全放松警惕,想到此严氏道:“你既已将你的计划如实告知,也并无不妥,所以我们的计划告诉你也无妨。你方才已经知道了嫣然为何会来此,但却不知道嫣然来此之事实际上是经得老爷同意的。”

韩嬷嬷脸上露出些许的诧异之色,但却并不急着追问而是十分耐心专注的听着严氏继续把话说下去。

苏芮然瞧着韩嬷嬷的反应并不意外,而且严氏所说与她目前已经知道的并无太大差异,看来严氏是已经决定将事情真相告诉韩嬷嬷了,这便是意味着严氏言语用韩嬷嬷的法子并同她联手了吧。

严氏同韩嬷嬷所言与爹爹有关的都是她一早便已经知道的事,而唯一让她意外的便是严氏和苏嫣然事实上针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已经计划好的打算。或者说苏嫣然是唯一可以行动自如的人,而一切计谋又要由严氏来谋划才能确保妥当,但是因为在自己的有意促成下爹爹并不允许二人见面,所以这也就成为为何已到了如今严氏对自己都不曾有过什么太大的举动的根本原因。

而苏嫣然虽然几次设计陷害自己,但最终都无果而终,这也让她明白自己的不好对付,所以这才想出这么个办法,目的是为了能来此同严氏谋划。

为了对付她二人不惜如此冒险,看来她母女二人也当真是狠毒了自己啊。

苏芮然目光从母女二人身上移开,瞧见韩嬷嬷的神色。隔得太远她只瞧见韩嬷嬷只是认真的听着严氏的话,即便知道她母女二人事先并没有什么周全的计划,只是为临时来考虑计划而已,韩嬷嬷脸上也没有露出些许惊讶和诧异之色。

不过或许是隔得太远,苏芮然总觉得韩嬷嬷听闻此事不可能心中会没有丝毫的波动。

不过此刻,苏芮然也同样心乱不已,并没有太多心神来顾及到韩嬷嬷的心情。

因为照此形势看来,严氏母女十有八九会听从韩嬷嬷的话,只是这么一来自己又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先前自己想方设法的想要知道严氏母女的盘算,可如今知道,却发现对于她们此计自己似乎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芮然很清楚以韩嬷嬷的性子,既能来此将这一番计划告诉严氏,想必也是准备充分,加之偏院本来又是韩嬷嬷的地盘,她想要随便拉出个什么证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到时候必定会让自己无从抵赖。

想到此,她便更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不过既然自己在此听到了这个计划,那么就还有机会。在她们还没有向跌得告状之前,自己还可能有机会挽回局面,而且……

她注视着房中,注视着韩嬷嬷,目光陡然间变得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