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旱魃母子(第1页)
我瞧墨白这是吓得不轻,所以不和他一般见识。 “不能跳还不能搭梯子?” 墨白经我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蜈蚣梯这么个东西,赶紧回头从包里将竹节拿出来,七手八脚的开始组装。 很快,一把看起来单弱不已但其实十分坚韧的蜈蚣梯便已组装完成。 将梯子搭在临近的两棵树树干之间,吕不同率先站上去,紧跟着是方子衿,然后是墨白,我负责殿后。 我们四个依次在上面走着。 其实以我,吕不同,方子衿的身手,即便没有这蜈蚣梯,在相隔不过三四米的两棵树之间挪移也不算难事。 然而此时树下密密匝匝的全是阴兵,声势浩大的一眼望不到头。 饶是我几个再怎么艺高人胆大,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还是稳扎稳打的走过去比较好。 蜈蚣梯随着我们的走动不住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有节奏的颤动着。 我一边留意着前面的情况,也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后面, 事实证明我的疑心还是有用的。 就在我们正好走到梯子正中间的位置时,那个墨绿色的小旱魃再次出现了,它刚好落在我身后不远处,蹲在梯子上满脸凶悍的对着我挤眉弄眼。 与此同时,它手里还攥着一把青铜匕首,对着蜈蚣梯一通猛割。 蜈蚣梯的竹节是通过特殊秘法处理过的,比一般的竹子还要坚韧的同时也具备水火不侵的特性。 那旱魃用青铜匕首去割,一时半会也是割不断的,反而不断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音,那动静就跟大部分人都讨厌的挠黑板一模一样。 我见状也是牙关紧咬。 这小畜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来挑衅,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了它,我陈平安三个字倒过来写! 他们三个听到动静停下脚步回头看。 我伸手轻推一把道:“你们走你们的。” 墨白不用说,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够意思”三个字,要不是此时被夹在中间实在挪腾不开,八成早都跑了。 倒是吕不同和方子衿十分悬心的扭头看我。 不过他们也知道想在蜈蚣梯上挪腾开身子无异于痴人说梦,于是并未反驳,咬咬牙拉着墨白走的更快一些。 再转头,那小畜生还在和蜈蚣梯较劲。 如此接二连三的被算计早就让我心头起火。 直接对着那小畜生一甩右手。 右手蟠龙戒中的银针顿时破空而出,“嗖!”的一下朝着那畜生射去! 特制的银针在黑夜闪出一道细小的白芒。 那小畜生在我抬手的时候还在龇牙咧嘴的对着我挑衅,似乎笃定了我不敢回头去抓它。 得意之下掉以轻心,直接被银针穿破眉心。 当即“吱哇”一声怪叫便一头向下栽去! 我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一个漂亮的海底捞月,掐着这小畜生的脖子便将它拎了起来。 “可以嘛,数十种至阳之物淬炼的银针都没能取你性命,道行不浅呐!” 这畜生原本赤红的双眼此时已经变的无精打采,勉强掀开眼皮看我,早没了之前凶厉的模样。 我见状轻笑一声,抓着他迅速朝着对面飞奔而去。 眨眼之间,我们四个汇合到一起。 趁着墨白收梯子的空挡,我抬手在这畜生的眉心一捏,银针又被我给拔了出来。 小畜生的身体猛地痉挛了两下,浑身一软没了动静。 方子衿满脸好奇。 “这是旱魃吧?死了吗?” “这东西修为精纯,怨气很深,一时半会死不了。” 吕不同咬牙道:“那你怎么还不宰了这畜生,屡次在我们背后下黑手,险些叫它给害了。” “我后面还有用,暂时还不能弄死他。” 我告诉他们先走,等走出这片阴兵所在地再和他们解释。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拎着个小畜生,靠着不断的挪移蜈蚣梯,好歹是挪出了阴兵所在的范围。 以防万一,我们又挪出一段距离,才敢从树上下来。 等我们双脚落地,已是丑时末寅时初,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会亮了。 墨白两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表情委屈的就差直接哭出声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我爷爷居然把我交给这种人,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天天玩命,我算是看出来了,早晚有一天,我不是吓死也是累死,再不就是横死!” 方子衿一脸好笑。 “其实他已经很照顾你了,不然你连在这哭的机会都没有。” 吕不同也同样一脸好笑的对墨白说道。 “有这时间你赶紧好好歇歇,就别抱怨了,抱怨也没用,保存体力才是正经,说不准一会又要出什么事。” 墨白一听还有事,又是一声哀嚎。 我没和他们几个搭腔,而是低头看着我手里拎着的这个小畜生。 它已经醒了,不过因为银针伤了他的根本,看起来还是有气无力的。 此时正在我手里不住的发出哼哼声。 我看它一眼,它浑身猛一哆嗦,看我的眼神颇为惊恐。 我冷笑一声掐着它的脖子将它提起来,然后扯开嗓子喊道:“都跟了我们一路了,还不出来吗?” 我这么一说,他们三个均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 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嚎叫声响起,阴风呼的一下吹起来,吹的我们浑身发冷。 一个浑身破衣烂衫的女鬼脚不沾地的滑动到我们面前。 她双眼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小畜生。 连猜都不用猜,她铁定是这小畜生的娘母旱魃了。 我将这畜生抬的更高一点,与此同时掐紧它的脖子。 母旱魃的眼神顿时变的紧张。 看我的眼神虽满是恨意,身体却双膝一软直接跪在我面前。 她这是求我放了她儿子呐。 我见状轻笑一声。 “你想让我放了她也不是不行,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就饶你们母子一命。” 母旱魃连迟疑都没有的对着我重重点头。 对此我一点也不意外。 若不是母体本身就对腹中胎儿有执念,也不会形成这么大的怨气,成为母子旱魃。 她想要她儿子,那就好办了。 我掏出吴珊的照片在母旱魃的面前晃了一圈。 “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向佑带她来邙山,所为何事?太乙道门和向佑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