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背后的手(第1页)
等我的手再从床底拿出来时,掌心赫然躺着一个防风打火机。 我瞅了一眼手心的打火机,转头对墨白笑着说道:“有意思的,这回咱们还非得住在这不可了。” 我倒要看看这古怪的庙里有什么古怪事。 墨白是个胆小的,他也死盯着我手中的打火机,半晌后,他突然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实在害怕睡到半夜突然被人锁喉。” 我眉毛一挑:“那你可以去外面睡,反正外面荒郊野岭的,毒虫一类的东西肯定是少不了,说不准还有这些苗人丢出来的废弃蛊虫,就比如那种残次品,副作用不详的那种。” 墨白的脸唰的一下惨白下来。 我见状继续煽风点火。 “哦对,像这种与世隔绝的苗疆人,他们死后可不流行什么火葬一类的,应该都是火葬,你小心别到时候睡着睡着在哪个苗人娘子的墓碑旁醒过来。” 我说到这里,墨白已经惨白着脸浑身都在打抖。 他哆嗦着手指头指着我,不无紧张道:“你你你,你少在这耸人听闻了!” 我往木板床上一坐。 “我哪里是耸人听闻,你自己博览群书又不是不知道,那苗人古法就是喜欢用自己的血来养蛊,而且生时人养蛊,死后蛊养人,据说死了几百年还容貌栩栩如生的,说起来若能遇见,也是造化。开眼界了。” 墨白的上下牙关已经在咯咯咯打颤。 他赶忙一挥手:“得!你快别说了,我怕了你还不成?今天晚上我就和你睡着了。” 墨白说完,大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咬着牙拼了命的咕咚一声倒在床上。 木板床都被他压的晃了晃。 他这架势哪里是睡觉,简直就是挺尸。 我哭笑不得的躺在墨白身边。 刚一倒下,墨白突然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扒在我身上。 就他那个体重,我顿时比被锁喉还难受,当时就上不来气了。 我赶紧把墨白往下扒拉。 墨白却抱的更紧了。 嘴里还理直气壮的。 “我都牺牲自己的生命安全在这陪你睡了,你就不能也牺牲牺牲给我抱一下?我害怕!” 害怕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撇撇嘴到底还是忍了。 毕竟这拖油瓶在身上捆的久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就跟身上一直佩戴着个什么物件,要突然拿下去还挺不舒服的。 我忍不住想,当初我跟在二叔身边的时候,二叔是不是和我现在的感受也差不多,想我小时候第一次跟着二叔去抓鬼那吱哇乱叫的模样,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然而笑完之后,我心头又是一阵没来由的落寞。 我还有点想念二叔了。 唉。 落寞之余想翻个身却也翻不得。 再转头看墨白,这家伙靠在我身上呼吸逐渐沉稳,竟是要睡着了? 天! 这小子让我说点什么好,说他胆子小吧,甭管走到哪,面对什么情况,他都能做到没心没肺的倒头就睡,说他胆子大,又总说那种动摇军心的话。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这么一会功夫,墨白的呼噜声就已经如雷贯耳。 我距离他如此之近,耳膜都有种被震动了的感觉。 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也就算了,呼噜打的这么邪乎叫我怎么睡? 我忍无可忍的推了推他。 墨白不耐烦的哼哼两声,抱我抱的更紧! 我一口吊命的气都差点被他给勒出去! 不行!忍不了了! 我转头嫌弃的看着墨白,脑海中突然灵机一动,使劲将自己的手从他怀里拽出来,朝着墨白的脖子就掐了上去。 当我的手掐在墨白脖子上的一瞬间,都还没来得及用力,墨白突然跟诈尸了一样猛地从床上窜了起来。 “呀!大粽子来掐我脖子了!” 我吓了一跳,双手举在半空中略有些无所适从。 墨白站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的双手。 “你吓唬我?” 我收回手,面不改色道:“你呼噜打的好像要把房顶都掀开,又好悬把我压断气,我怎么推你都不好使,你叫我怎么办?” 我说着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再压着我我还掐你。” 背后传来墨白闷着一口气的轻哼。 他显然是不服气。 我却没放在心上。 昨夜在网吧包厢对付了一夜本就腰酸背痛的,又坐了整整一上午车,说了一上午话,我已是身心俱疲。 这时候好不容易浑身轻松,也不嫌弃身下的床板硬不硬了,有床睡就挺知足。 床对我来说就如同有魔力一般,倒在上面没多大一会我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突然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摸上了我的脖子。 那双手实在是太凉了,既像是冬天从外面刚回来的人手上的温度,又像是一个人受到了极度惊吓的手。 我被这双手一模,顿时从熟睡的状态变成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认定了这就是墨白在处心积虑的报我刚刚掐他脖子的仇呢! 睡的正沉被人打搅了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起床气,我也是如此。 心里忿忿道这小子实在是干啥啥不行,记仇报复第一名。 于是眼睛都不睁的骂咧道:“墨白,我给你个机会,赶紧把放在我脖子上的手给我拿开,我饶你不死!” 话音刚落,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掐着我脖子的手突然死命收紧! 那力道明显就是要杀人的! 我呼吸顿时停摆,猛地睁开双眼。 心说一声:来了! 出租车司机掉落在地面上的防风打火机被我捡了,我当即点着打火机就朝着那双手燎去! 双手猛地一缩,我脖子上一松,猛的弹身坐起来。 正欲回头看,一双手突然掐住我的肩膀硬生生将我从床上拖到地上! 屁股摔在地上差点摔成八瓣。 我心说好大的力气! 当即按着打火机又朝着肩膀上燎去! 然而我燎左肩,这双手就松开左肩,我燎右肩,这双手又只松右肩。 我和这双手,陷入了周|旋的死循环。 然而这不是长久之计,我手上的打火机此时都已经烫手了。 而此时我视线左右一扫,又惊出一身冷汗。 一个更可怕的情况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