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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风水轮流转(第1页)

见猫咪阿姨误会了,钱橙没多解释,“我自己弄不动它,朋友来帮忙。” “也是。”阿姨看了看怀里娇小的猫咪,又看了看把输液台子塞得满满的红包,点头表示赞同。 贺明川手机响了,见钱橙过来,起身让开,去门口接电话了。 是崔悦然,她碰到点小问题,想找找贺明川帮忙参谋下。 “你想知道的这些煦尧很清楚,不必舍近求远。”刚才对着红包怜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明川,你知道的,煦尧他一直……”崔悦然语气柔软,带着轻松的笑意,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 “崔经理,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请在工作时间跟我的助理预约,”贺明川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听着对方冷淡的声音和客气的称呼,崔悦然心里一慌,眼前闪过了那天饭局上贺明川追出去的身影。 “是不是钱小姐说了什么?明川,我并不知道钱小姐和婉宁之间误会这么深,”她解释道,又轻叹一声,“抱歉,如果冒犯到了钱小姐,我希望可以当面向她道歉。” 贺明川耐心告罄。他给崔悦然讲工作上的流程,结果对方给他上眼药。 以退为进这一招已经不好用了。 “崔经理有时间,不如多跟其他机构聊聊,凭FCY的名气,想拿下城郊的地不是难事。” FCY属于生物医药行业,过去在国内主要是销售人员,但将来他们考虑把研发和制造转移到国内,前几年已经在沿海城市试点,跟几个国内药企合作研发新药物。 京市城郊有一块地,他们想拍下来建研发中心和制造中心。 但盯上这块地的不止FCY这一家,有不少企业跃跃欲试,其中就有被京市重点扶持的某本土制造企业。 政府可以定向限制竞拍资格,这是崔悦然担心的问题。这块地旁边相邻的就有另一家五百强的制造基地,FCY总部看中的是这里的集群效应。 挂了电话,崔悦然怔怔出神,想着贺明川刚才的话。 她不知道对方是有意嘲讽,还是真的认为这对FCY不是问题。以她对贺明川的了解,对方不会这么恶劣,因此也就专心考虑起其他机构。 她需要有人帮忙引荐,最好重量足以影响决策。 贺明川是个绝佳的人选,他在投资领域,跟对方关系密切。 这条路她不会放弃,但同时,她也会找其他的路子。 贺明川走进来,红包已经打完了,钱橙哈欠连天地在那里坐着。 “我们可以走了。”见到贺明川过来,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让出位置,示意贺明川过来把狗抱到车里。 只是一个小手术,护士也查看过,伤口恢复良好,红包可以下地活动了。但钱橙始终觉得走起来会疼,让它再休养一天。 回家的路上,贺明川开着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对钱橙坦白。 “刚才崔悦然给我打电话了,”他说。 钱橙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崔小姐。 她不认为自己跟对方算认识,看了贺明川一眼,没说话。 “她想让我帮忙,我拒绝了。”贺明川继续道,“她跟昂托没有合作,也不是潜在客户,以后不会见面。” 钱橙又看了他一眼,合不合作跟她又没什么关系,这么想着,她也这样问了出来。“你没看出来吗?”贺明川轻笑一声,“表忠心。” 钱橙想笑。 她挠了挠头,看着贺明川,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点。 “叶经阑跟你说的?” “说什么?”贺明川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车流。 钱橙靠在车门上,偏头盯着贺明川,眼里若有所思。 贺明川继续镇定地看着前方,暴露在视线里的右脸上开始发烫。 钱橙打量的目光更甚,他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终于察觉到钱橙换了姿势,他心里舒了口气,这才感觉肩膀有点僵硬。 “叶经阑是不是把我说得特别惨?”钱橙冷不丁问道。 “嗯。”贺明川下意识地回答,接着反应过来,小心地用余光瞥了眼钱橙。正打算想个说辞找补,推到叶经阑的身上,却听钱橙说道:“你别听他瞎说,他最喜欢夸大了!” 贺明川想到视频里那个背影笔直的女孩,声音有些干涩,“是吗?”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 到了景悦华府,贺明川小心地把红包抱出来。它比昨天精神好了不少,下地后自己找了个低矮的懒人沙发爬了上去。 见贺明川勤快地收拾着客厅地上的球和骨头玩具,钱橙皱了皱眉头。 “你这人——” 贺明川的停了下来,心提到了嗓子眼。 “矛盾得很。” 钱橙中肯地评论道。 她觉得自己看不懂贺明川。 贺明川默默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水,拧开瓶盖递给钱橙,然后坐在沙发上,似乎在认真思考应该怎么回应她这句话。 见男人表情变得严肃,钱橙也缓缓地坐在另一侧,等着听他的高见。 贺明川拿不准一旦和盘托出,结果是误会化解、皆大欢喜,还是钱橙觉得倍受侮辱,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是我不好,”他看着钱橙,眼里带了几丝恳求,“我误会了你和姜总,所以,产生了一些很不理智的行为,我很抱歉。” 钱橙有点诧异。关于她的流言她倒是知道些,但她总不能见人就澄清。但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贺明川跟姜翊安的圈子、陆淮洲的圈子只有一部分重叠,不知道也正常。即使是陆淮湛,两人关系不错,但他也不会在背后主动八卦钱橙,所以就这么阴差阳错了。 她变成了另一个莫临渊,贺明川变成了另一个钱橙。 “为什么不问我?”她歪头,眼里的探究大过其他的情绪。 贺明川微微偏头,避开她的视线。 “我不敢。”他盯着虚空的一点,回忆着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仿佛另一种凌迟,把表皮刚愈合的伤口撕开。 “我怕一旦说开,我们再没有一点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