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来我房间(第1页)
“不过这玩玩的代价,太大了。” 这话等同于变相的拒绝了,易臣夜唇边的笑一顿,“真小气。” “关乎生命的事儿,当然要谨慎点。”兰随说。 易臣夜放下了饵,但鱼儿不上钩,他垂眸不动声色的盯着那片脆弱的皮肤,像是轻易的就会被撕破咽喉。 兰随一直在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一个对他们两人都有好处的平衡。 兰随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心的在意呢。 …… 第二天晚上,兰随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就听到了一阵钢琴声。 家里一直有钢琴,佣人会定期保养,不过在兰随来到这儿之后,还没听到那钢琴发出过声音。 悠扬的钢琴声在别墅中回响,兰随寻声过去,在一楼看到了弹钢琴的人,易臣夜穿着正装,平日像个谈生意的温和大老板,这会儿又带着点艺术感的氛围,散发着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风范。 一旁的桌子上面放着观赏性的花瓶,两个女佣在那里擦着桌子,视线往易臣夜那边瞥过去,嘴里低低的聊着,未曾注意到兰随的靠近。 “是不是失恋了?有点忧郁啊。” “失恋什么啊,易总都没有女朋友。” “说不定是喜欢的人呢,之前不是还有一位金小姐来过家里吗,长得还挺漂亮的。” “那都两个月前的事儿了,而且人也就来过一回。” “但是我昨天看到头条说金小姐和王氏公司那位订婚了。” “今天易总五点就醒了,我看到窗边站着个人都吓了一跳。” “易总长得这么帅还会失恋啊,我觉着……兰随管家。” 那位女佣余光瞥见一旁的兰随,一下停下来“分析”,紧张的捏着手中的帕子,怕被他训斥,另一位女佣也是如出一辙的紧张样。 兰随抬手示意了一下,让她们先下去了。 那边易臣夜一曲弹奏完,活动了一下五指,抚摸钢琴黑白键的触感从生涩到了熟练,恢复了手感,抬眸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兰随。 他勾了下唇,“兰随,你起了。” 兰随说:“起的那么早,今天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易臣夜指尖在钢琴键上弹了几下,“醒来了不想睡就没睡了。” “会弹钢琴吗?”他问兰随。 兰随:“会。” 易臣夜起了身,让他坐下给他弹一曲,兰随坐在他刚坐过的位置上,凳子上还残留着易臣夜的体温,他抬手搭在钢琴键上,扫了一眼,弹出几个音节试了试手感,抬手把刚才听到易臣夜弹得那小半曲弹了出来。 “你记性真好。”易臣夜说话,兰随才发现他站在自己身后,弯腰下巴都快抵在他肩膀上了。 “之前在国外,我在一些餐厅演奏过,会一些乐器。”易臣夜说。 这回兰随没有问,话是他自己主动说出来的,可能是顺嘴,有感而发,又可能,他在试探什么。 “没钱的时候,住过小阁楼,再小一点,还被房东赶出来过——就是我妈去世的时候。”他抬手搭在了兰随的肩头,“这首曲子,就是她教我的,好听吗?” 他手臂绕过兰随的肩头。 身后体温陡然席卷而来,贴在了兰随背脊上,他身体绷直,镜片的眸子神色不明,垂眸看着易臣夜那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落在钢琴键上,轻轻的按了几下,弹出几个单调的音节。 兰随侧了下头,易臣夜的肢体距离,似乎变得很近了起来,一般在白天,他很少会这样。 易臣夜像是没察觉到两人过近的距离,垂下眼帘,从兰随的角度看去,上卷的弧度很漂亮,他忽而也偏过了头,蓝色的眸子透彻,如琉璃般,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得更为清晰了。 “怎么不说话?”他问。 兰随回过头:“好听。” 脚步声传来,兰随和易臣夜同时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刚进来的女佣见到这个场面,脚步顿在了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进去还是退出去。 “易总,兰随管家,该、该吃早饭了。” 易臣夜这才直起了身,“对了,游轮晚宴的事,记得准备。” 兰随顿了顿,“好的。” 早餐做的很丰盛,兰随被易臣夜勒令和他一块吃,从这天起,兰随就觉得易臣夜变得很不对劲,白天在公司上班,兰随冲泡了咖啡递给易臣夜。 “易总,咖啡。” 易臣夜的口味兰随都记得清楚,他把咖啡放在桌上,下一秒,易臣夜就伸手过来拿咖啡,指腹会不经意的擦过他的指尖,他像是未曾察觉,若无其事的端着咖啡抿了口。 兰随顿了一下。 意外吗。 一次他本以为是意外,而接下来这种情况逐步递增。 晚上倒是听话,隔一晚来一次,可是远没有从前好应付,他从镜子里的那扇门到兰随的房中,如今不仅仅是满足了口腹之欲就会离开,还时常……态度很暧昧。 易臣夜仿佛心机深沉的猎人在蹲守着猎物,逐步递增,从开始似有若无的抚摸过兰随的指尖,变成了状似无意的握住了他的手。 兰随给他送咖啡,放在了桌上,易臣夜整只手都包裹了过来,直接覆盖在了兰随还没挪开杯子的手上,一边还低头看着文件,就像是一次意外。 他感觉到手上的触感,才偏头看了兰随一眼。 换做别人,兰随可能都要误以为对方是想要办公室潜规则了。 兰随收回手,看了易臣夜一眼。 下午两点,散打武术室内,易臣夜说兰随最近看起来精神不好,缺乏锻炼,让兰随陪他玩玩。 “易总,下手轻点。”兰随眼镜摘了,站在比试场上,看着对面穿着一身白色武术服的易臣夜,说,“我会受不住的。” “你随便来就是。”易臣夜说。 两人进入状态,先动手的是兰随,攻势灵活巧妙,易臣夜反应速度很快,两人几个来回,肢体碰撞少不了,兰随觉得易臣夜有些奇怪,他的实力应该不止这么点。 兰随是很会捕捉机会的人,易臣夜露出一点破绽,他就攻了上去,绊住他的腿将他摔在地上,想要结束这场比试,在易臣夜摔下去时,他把兰随也连带着一起摔了下去。 两人滚了几圈。 兰随一身的汗,易臣夜伏在他身上不动了,他脸上漫上红云,喷洒在他颈窝的呼吸发着颤,兰随察觉不妙,翻身把易臣夜压在身下,看到他眸色深处隐隐约约透露的暗红。 “闭眼。”兰随说。 易臣夜嘴唇微动。 他起了身把易臣夜拉起来,拽着他往卫生间走去。 易臣夜也乖乖任由他牵着,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卫生间内,兰随伸手推开隔间的门,砰砰作响,每一间都查看过后,他退回到洗手台那边。 “没人,你在这里面洗把脸,我出去看着。” 他从易臣夜身侧走过去,被易臣夜擒住了手臂。 易臣夜呼吸已经不稳了,眸中转化为了暗红,时深时浅,抓着兰随的手臂很用力,外面传来脚步声以及聊天说话的声音,兰随偏头往外面看了眼。 “松手。”他低声说,“有人来了。” 随后,他又觉得这句提醒有些多余,易臣夜只怕比他更早察觉到有人往这边来了,他不松,纯粹是不想松。 脚步声越来越近,卫生间隔间的门打开,又“啪”的关上。 “唉说起来那个教练身材挺好啊,长得也不错,是你的菜吧。”外面结伴走进来的男人之一说。 “别了吧,我怕他一拳把我砸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另一道更为清朗的男音道,“太他妈不会怜香惜玉了。” “人说不准是个直男。” “绝逼不是,我之前还看到他从gay吧出来。” “那也不一定说是gay,也不是没有直男去那种地方啊。” 隔间里,兰随和易臣夜面对面站着,易臣夜下巴搭在兰随的肩膀上,鼻尖似有若无的蹭着他的耳垂,距离太近,兰随的注意力本不在这上面都被他扯的回了神。 他头往另一边偏了偏。 他这都一身汗,寻思易臣夜也不会这么饥不择食。 但他不动嘴,手上却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衣物摩擦发出窸窣的声音。 “砰”的一声,隔间门被撞的声音响了起来,外面的说话声顿了一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再开口。 兰随抵着易臣夜肩膀把他按在了门上。 他没用手去捂易臣夜的嘴,怕他出去以后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兰随嘴动了动,用嘴型和易臣夜说了三个字。 【别乱动】。 易臣夜半阖的眼眸神色迷离,呼吸轻喘,和他“梦游”想吃夜宵的状态有些像,由于隔间小,两人靠的近,不经意间,兰随察觉到了他的某些变化。 两道脚步声远去,外面的人出去了。 易臣夜闭了下眼,喉结滚动。 卫生间里很安静,片刻后,兰随从里面出去了,先去洗了个澡换回了自己那身衣服,回到了车内,调整着眼镜。 血族对血的渴望,会产生其他欲望不奇怪。 但这次显然不一样。 【他有点不对劲。】兰随对系统说。 系统敷衍道:【是有点。】 兰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系统:【不知道。】 【按照这个频率,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再接再厉。】系统说。 兰随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那边是常给易臣夜定做西服的品牌方,后天晚上要出席晚宴,衣服已经定做好了,备了好几套。 兰随让对方明天下午六点送到易臣夜的别墅,定做的衣服还得上身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 十多分钟后,易臣夜在他之后从里面出来,恢复了常态,这次没有坐后座,直接上了副驾驶。 兰随余光扫了他一眼。 隔天不加班,下班后也没有酒局。 下午六点半,外面天色黑的早,这几天又都是阴天,别墅里开了灯,二楼衣帽间,工作人员拿了几套西服过来,领带袖口这种东西都是搭配好的。 兰随拿去给易臣夜试。 一共五套西服,每套都有一些亮眼的小细节特点,兰随也有定做的一套西服在里面。 “试衣服?”易臣夜瞥了眼一旁的兰随。 “是。”兰随说,“先试试这套酒红色的怎么样?” “太艳。” “穿在你身上会很合适。”兰随说,“试试吧。” 易臣夜扫过那边的另外几套,还有白色、银灰色以及深蓝色和黑色。 见他不太喜欢这套酒红色,兰随拿了那件银灰色的,“这套呢?” “那套。”易臣夜下巴点了点兰随手中的那套酒红色。 兰随把外套放下,“我出去等你。” 易臣夜试衣服很快,前后没有十分钟,就让兰随进去了,但他身上没有穿着那件酒红色的西装,而是自己的衬衫,他衬衫扣子没有扣好,只扣到胸口的位置,胸肌线条似有若无,他低头扣着袖子。 “就那套吧。”易臣夜说。 意思是其他的就不试了。 兰随顿了一下,从善如流的说了声“好”。 他出门想去叫人来收拾一下,被易臣夜叫住,“你的呢?” “我的不用试,很合适。”兰随说。 易臣夜坐在一边的长凳上,双腿岔开,领口扣子也没扣,嘴里说着刚才兰随说过的话:“试试。” 他下颚轻扬,线条流畅紧绷,侧脸轮廓深邃英俊,唇边似有若无的带着一起笑,温和又没有攻击性。 “免得到时候,出什么岔子。”他说。 兰随的衣服在他自己的房间。 兰随:“我试过了。” “我没看到。”易臣夜说。 兰随:“……” 刚才易臣夜试衣服,似乎也没给他看。 他这么说了,兰随当然也不会直接驳他,笑意浅淡的笑笑,说:“那我再试一遍。” 他出了房间,去把他的那套衣服拿了过来,给易臣夜过了一眼,准备换衣服时,易臣夜也没出去,兰随倒是不介意现场有观众,他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侧身对着全身镜,解开领口第一颗扣子。 易臣夜面上似乎有些疲倦,后脑勺抵着墙壁,半耷拉着眼帘看着他。 兰随动作慢条斯理,空出的手把眼镜取下放在了一边,再而后是西装裤。 安静的空间里,金属碰撞的声响变得格外清晰,褪下来的衣裤被放在了一边,兰随身上肌肉不比易臣夜少。 兰随从镜子里对上了易臣夜的眼睛,易臣夜垂下了眼帘,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兰随扯了下唇角。 看哪呢。 他想起,他脖子上的伤口,这两天易臣夜好像都没有再问过。 还有…… 昨天在卫生间的事儿。 兰随拿过衬衫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穿上了衣服,扣着扣子。 …… 晚上十一点,兰随坐在房间的桌前,桌上笔记本亮着,上面播放着一则视频,是之前在邮箱里收到的那个视频。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色的灯,光线不亮,笔记本上幽蓝色的光芒落在他脸上,他手里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握拳抵在唇边,心思不在这个视频上。 手机响了一声,兰随回过神,暂停了播放,瞥了眼一旁的手机,是易臣夜发来的消息。 【易臣夜:睡了?】 【兰随:没】 【易臣夜:来我房间】 兰随看着这四个字,大抵是这两天以来易臣夜暧昧的态度,这四个字怎么看都不怎么正经,像一种邀请似的。 【兰随:什么事?】 【易臣夜:电脑坏了,过来帮我看看】 兰随起身推门出去,在易臣夜门口敲了敲门,易臣夜说了声“进”,他才推开门,一进去,他就顿了一下,易臣夜应该是刚洗了澡,身上就只围了一块浴巾,肌肉上还覆盖着水珠,脑袋上顶着一块白色的毛巾擦拭了几下,看到他眉眼弯弯的笑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突然死机打不开了。”他说。 “我看看。”兰随说着走进去。 他在易臣夜的电脑桌前坐下,试着开了下机,“刚才在干什么?” “唔,看视频。”易臣夜说。 他倚靠着坐在了电脑桌边,身体往兰随那边倾了倾,“什么视频要问吗?” 一滴水从他发梢滴落,恰巧落在了兰随握着鼠标的手背上,微凉的触感,犹如滴入油锅里的水,兰随面不改色的抽出纸巾在手背上擦了一下。 “你想说的话,也没关系。”他说。 易臣夜坐在了桌上,拿过一旁没喝完的饮料易拉罐,放在唇边仰头喝了口,眼神却是一直落在兰随的身上。 粉色的桃汁汽水印在易拉罐的外壳上,被易臣夜捏在手中,似乎单手就能随意的捏扁。 “嗯……”他喉结一滚,“那就,不说了。” 兰随问他有没有把水弄到电脑上,易臣夜说没有,他的手撑在桌上,离鼠标的距离不远,兰随瞥了眼,动了下鼠标,两人手的距离拉近又远去。 他没再问易臣夜什么话,长按了几个键,电脑里的画面变成了一个蓝色背景的选项。 “你今年多大?”易臣夜忽而问。 兰随想了一下资料卡,“二十五。” “也不算小了。”易臣夜说,“交过女朋友吗?” 兰随操作页面的手停顿两秒,“易总对这个感兴趣?” 易臣夜:“随便聊聊——渴吗?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兰随这么说,易臣夜还是去用水杯装了一杯果酒,放在了兰随的手边。 “谢谢。” “对我不用这么客气。” 易臣夜说,“还没回答我,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兰随说。 易臣夜似乎低笑了声,兰随抬头看去时,却是见他的嘴唇被易拉罐挡住了,蓝色眸中距离感少了几分,给人一种亲近感。 “易总不是说过吗,恋爱,是生活的调味剂,不是必需品。” 易臣夜没说话,片刻后,才道:“喜欢你的人不少。” 兰随:“个个我都要回应的话,我会很忙的。” 易臣夜一条腿悬空的晃着,拖鞋掉了下去,他踢到了兰随的膝盖,兰随低头看了眼。 “抱歉。”易臣夜说。 兰随:“没事。” 易臣夜:“床伴呢?” “易总想问什么?”兰随直言问。 易臣夜抬脚,踩在了他腿边的凳子上,身体前倾,手肘抵着膝盖,“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能说的吗?” “能,但没必要。”兰随说。 易臣夜:“为什么?” “好了。”兰随话音落下。 电脑上的画面恢复到了桌面。 打了个小岔,兰随抬头看向易臣夜,“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易总,如果你是单纯的好奇,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也没必要告诉你,如果,你是有别的……” 他抬手握着那只拦住他的脚踝,往前一扯。 易拉罐滚落在了地上,里面所剩不多的桃汁汽水流淌了出来。 易臣夜被兰随一扯,身型不稳的晃了一下,手臂被拉扯过去,坐在了他腿上,兰随揽了一下他的腰,替他稳住了身形。 “……什么想法,那这个问题,就不一样了。”兰随在他耳边说。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将两人的距离拉的这么近。 和一个觊觎自己血的血族靠的这么近,不算什么安全的事。 易臣夜肩头挂着的毛巾滑了下去,被兰随接住。 “你说我有什么想法?”易臣夜问。 兰随:“潜规则我吗?” 这五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风轻云淡的就像是变得正经了起来,仿佛在说着普普通通的一句话。 “是。”易臣夜说,“你之前说过,如果我想要的,是一场激烈的床事,你会给我。” 兰随:“你要和我做床伴?” “是。”易臣夜说。 上一次谈恋爱的提议被兰随拒绝了,易臣夜这次没有再提,他想,既然谈恋爱不行,那就先从基础做起来好了。 易臣夜这个“基础”的认知,或许和别人不太一样。 “明晚的晚宴会有很多血族。”易臣夜指尖拨动着兰随有些长了的发丝,“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味道,你会安全点。” “游轮开出去,隔天才会回来。”他说,“我们会在那里度过一夜。” “只是因为这个?”兰随问。 易臣夜“嗯”了声,兰随说:“那你咬我一下,也是一样的。” “气味不会有上床那么浓烈。”易臣夜说。 兰随:“我拒绝。” 易臣夜:“……” 为爱痴狂,他不会,想要得到手的,他只会去筹谋,去算计,用温和的外表去引诱,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生存法则。 也会有得不到的,但他一向不会在那些事上多费心思。 得不到的,总会有其他的代替品。 ……代替品。 脑海里刚冒出了这三个字,就被易臣夜否决了。 兰随拒绝他两次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他太着急了吗。 该耐心一点的,但明天,他不想像上一次一样,再让别人觊觎他的管家。 兰随松开了他的手:“他们不会轻易动我的。” “我该走了。” 下一瞬,易臣夜直接抬起了他的下巴,贴在了他的唇上。 软的不行来硬的,这是他一向的作风。 兰随眼镜险些滑落,感觉到唇上刺痛了一下,他的下唇被易臣夜咬破了,易臣夜急切而又鲁莽的吻着他,看起来是个初学者。 尝到嘴里的味道,兰随皱了下眉头。 怎么总是,学不乖呢。 他推开了易臣夜,偏过了头,喘了口气,易臣夜舔了舔唇,兰随揩了揩唇角,看着指腹的一抹鲜红。 “我没说过,你可以亲我。”兰随说。 易臣夜:“所以呢?” 兰随指腹抵在他唇边,“舔干净,知道吗?” 易臣夜眯了眯眼。 兰随指腹用了点力,陷进了他唇缝中,“好好的收尾啊。” 易臣夜尝到了他指腹的味道。 像桃子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