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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哥哥(第1页)

“哥——”沈弈身体往傅予鹤那边倾斜。 滑雪场的人很多,成群结伴的不在少数,他们两人站在那儿没多显眼。 “那就开始了。”沈弈说。 傅予鹤“嗯”了声,忽而唇上传来蜻蜓点水般的触感,沈弈摘了手套,带着凉意的指尖在他面罩嘴唇都位置上轻点了一下。 “提前检查一下我的奖品。”他笑吟吟的收回手。 这句话带着“必赢”的意思在其中,势在必得的有些嚣张。 沈弈带好手套,踩着滑雪板,“哥,计时吧,说好十秒,不准耍赖。” 接着,他没等傅予鹤回答,头也不回的滑了下去,冷风往身上扑,耳边被风声所取代,在他快要抵达终点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没见着傅予鹤的身影。 ……嗯? 他减了速,慢慢的停了下来。 人呢? 他视线略过身后一重重相似的人影,即便是十秒钟,也不该甩出这么远才是,沈弈把护目镜往上推了推,下一刻,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啊啊啊!让开让开啊啊啊!!!” 他侧过头,一个穿着蓝色滑雪服的身影朝他直直滑了过来,他已然躲闪不及,被那人一个扑倒在地,手中的雪仗飞出三米远。 眼前天空是浅蓝色的,白云似棉花般漂浮,他细细喘着气。 撞倒他的是一个娇小的女人,她的同伴很快赶了过来,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 “没事吧?”男人一边拉她,一边和沈弈道歉。 “啊!抱歉抱歉!”女人从他身上起来,也跟着道歉。 沈弈坐了起来,“没事。” 他余光看见一道朝这边过来的身影,侧头看过去,把他的装备扫了眼,认出了是傅予鹤,他坐在雪地里挥了挥手。 “怎么了?”傅予鹤滑了过来,目光裹着寒风般扫过旁边那两人,伸手把沈弈拉了起来。 那两人被傅予鹤看了一眼之后,莫名有些发怵,气氛都好像一下紧张冷凝,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没事,摔着了。”沈弈说,“你怎么才来?” “……算错时间了。”傅予鹤说。 “那个……”女人不好意思的说,“真的很抱歉,我才学滑雪,刹车不太熟练,你没事吧,有没有哪撞伤了?” 沈弈笑道:“我没事,不用在意。” 傅予鹤站在沈弈身侧,没有说话,但存在感十足,宛如手门神一般,虽然包裹得严实,看不清表情,但那两人有被他这气场吓到,道过歉就麻溜的走了。 “还比吗?”沈弈走几步捡起雪仗。 傅予鹤眯眼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身影,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女人拍打着他的手臂,男人滑开了,刚学会滑雪的女人无奈的拉长声音让他快回来。 情侣之间的暧昧亲昵自然流露,是掩盖不住的。 他收回了目光,“不比了,想学点别的吗?” “别的?”沈弈看向他。 “嗯。”傅予鹤说,“交点学费就教你。” “啊……”沈弈拉长尾音,“哥,你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好意思收我的钱吗?” “不收钱。”傅予鹤滑了过来,在沈弈面前定住,身体前倾,错过他的脸庞,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收人。” 风依旧吹着,沈弈这回听清了。 他额角的碎发被吹动,神情愣了愣,忽而,展颜一笑,“哥,你是在撩我吗?” “是又怎么样。”傅予鹤垂眸静静看着他的肩头。 沈弈诚实道:“我有心动。” 他抚了抚胸口的位置,“这里跳的好快啊。” 扑通扑通的,像是想要出笼的鸟儿。 滑雪服太厚,傅予鹤无从辨别他话里的真假,浓黑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似被护目镜上的风雪迷了眼,藏在面罩下的唇角微微上扬,意味不明的道:“是吗?” 沈弈:“啊。” 傅予鹤:“那——要学吗?” 沈弈看向他,嗓音含笑:“傅老师,拜托你了。” …… 傅澄滑了几个坡回来,就找不到沈弈和他哥了,两人都不见了踪影,他满场找人,但正处节假日,人流量大,找人是一件困难的事。 等他找到两个酷似沈弈和他哥的身影时候,看见那个像他哥的身影正在教身旁那人滑雪。 沈弈作为初学者,学习一些技巧还在适应中,傅予鹤就在一旁,配合着沈弈的速度。 他正要过去打招呼,就见沈弈身体一个歪斜失去平衡往旁边倒去,在一旁的男人伸手拽了他一把,两人直接滚做了一团。 他要过去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哥……以前教他滑雪的时候这么护过他? 好像没有,他哥以前教他滑雪,完全是把“放养式”来教的,摔跤在所难免,他哥对他从来没有这么…… 傅澄想了想。 从来没有这么怜惜。 每次都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一个人摔,哪里还会伸手捞一把陪他在雪地里打滚,完全是多此一举。 他……认错人了吧? “哥?”试探性的呼唤在一旁响起。 沈弈坐着喘着气,抬头往声源看过去,“啊,傅澄,你回来了。” 傅予鹤已经起了身,把沈弈拉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傅澄:“嗯,滑了一圈。” 他视线在沈弈和傅予鹤身上转了一圈,觉着他哥对沈弈的照顾有点过了,不像他的性格。 明明一开始还挺不喜欢的。 “等会晚上去开个房泡温泉吧。”沈弈说,“我感觉我这身上都摔散架了。” “嗯,好。”傅澄说,“哥,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看你滑雪摔跤。” “以前刚学经常摔。”傅予鹤语气平淡,“很正常。” 傅澄的关注点一下到了“他哥刚学也摔跤”这件事上,毕竟在他心里,他哥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能冷静妥善的处理好一切。 “真的吗?” “当然了。”接话的是沈弈,沈弈笑嘻嘻的把胳膊搭在傅予鹤肩膀上,“毕竟咱们哥哥也是人啊,是不是啊哥。” 那声“哥哥”虽然不是对着傅予鹤叫的,但咬字带着沈弈独有的缱绻缠绵,普通的称呼都被他叫的像是在调情,带着点揶揄的意思在里头。 傅予鹤瞥了他一眼,“嗯。” 傅澄挠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哥和沈弈发生了什么吗? “再玩一个小时就走吧。”傅予鹤说。 他们是下午四点左右走的,三人坐缆车离开了滑雪场,沈弈一直到坐上回酒店的车,后知后觉的疲惫从身体四肢传来。 ——倒也不是很累,就是今天后头假摔过几次,摔的有点疼。 每次摔倒时,傅予鹤都会伸手来拉他。 今天很像在约会啊。 沈弈手肘搭抵着车窗,支着脑袋看着窗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下,他回过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了锁。 【傅予鹤:身上哪儿不舒服?】 【傅予鹤:晚上泡完温泉,回酒店来我房间,看看。】 傅予鹤就坐在他左手边,他余光看见男人若无其事的滑动着手机,眼神都没往这里来一下,他手指点了点,回了个“好”。 他们先吃了饭,然后傅澄提议玩会斗地主——他还特意带了纸牌。 三人围坐在桌前,第一轮发牌的是傅澄,他洗牌的动作有些生涩。 “我不太会玩。”傅澄说。 沈弈撑着下巴,看着哗啦啦下来的纸牌,说:“我也不太会。” 他又看向傅予鹤:“哥,你会吗?” 傅予鹤:“嗯,一般般。” 傅澄发牌,第一轮他要了地主,沈弈和傅予鹤都没和他抢,傅澄出了两轮牌后,被压制得死死的,可怜巴巴的捏着手里的牌出不出去。 第一轮结束后,赢的是傅予鹤和沈弈,第二轮傅予鹤要了地主,洗牌动作很流畅,修长的手指看着都赏心悦目,仿佛在进行着一场令人魂牵梦绕的演出。 …… 几轮玩下来,傅澄发现,真正不会的人,只有他自己,除了一把拿到了绝顶的好牌,他就没赢过一轮。 沈弈和他哥都会算牌记牌,就他不会。 毫无游戏体验,他扔下牌跑一边去做题去了,傅澄出来玩,还不忘带了一套复习题。 傅予鹤拿笔记本回邮件。 沈弈坐在凳子上,一个人拿着纸牌在桌上搭塔,极为耐心且专心的将两张纸牌搭成V状,一张张的往上搭。 七点多,三人去泡温泉。 这处是一个山谷湖畔的温泉,四周隔着帘子,很有古风韵味,暖黄色的灯光温馨,他们进到里面,下了一个汤池。 沈弈穿着浴袍,里面是一条黑色的泳裤,他脱了浴袍入了水,水流在他锁骨处荡着,浴袍叠着放在了一边。 “你有腹肌啊!”傅澄惊叹。 沈弈鼻间是懒洋洋的腔调:“嗯哼。” 傅澄羡慕的看着,摸了摸自己柔软的腹部,“我可以摸摸吗?” 在他身后的傅予鹤睁开了眼睛,盯着自家弟弟的背影。 沈弈没注意到他的视线,温水包裹着他的身体,一身的疲惫都像是得到了舒缓,他“嗯”了一声,说:“你哥也有啊。” 傅澄心里嘀咕,那他也不敢去摸他哥的啊。 “傅澄,你的小黄鸭不见了。” 傅澄身后传来他哥的声音。 “嗯?”傅澄立马转头,“怎么会,我刚放衣服上了。” 他几步走过去,到边上摸了摸自己的浴袍,舒了口气,“在呢,在浴袍里面。” “看好自己的东西。”傅予鹤说。 傅澄讷讷道:“知道了。” 沈弈手臂浮在水上,拨了拨水,看向了对面闭着眼的傅予鹤,他这模样,有些太没有防备了,叫人……想要去招惹一下。 傅澄泡了没多久,有点饿了,先起了身离开,汤池里留下沈弈和傅予鹤两人。 池中水声响起,傅予鹤闭着的眼睛动了动,还是没有睁开,他身旁荡起水波纹,沈弈坐在了他身旁。 “很专心啊。”沈弈说,“哥,陪我说说话啊。” 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睫毛上,他眼睛睁开了,声音情绪不明,“别让别人随便碰你。” 沈弈:“傅澄吗?傅澄不是别人。” 傅予鹤侧过头,“你的别人,定义是什么?” “关系不好的是别人。”沈弈说,“关系好的,自然就是自己人了。” 傅予鹤伸出手,在水中拽了他一下,沈弈身体往他倾斜,接着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说,“那我明白的告诉你,除了我以外,都是别人,懂了吗?” “医生呢?”沈弈下意识的反问。 傅予鹤:“……” 他心中郁气突然就散了。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傅予鹤咬了咬牙,捏了捏他的手。 “我知道了哥。”沈弈懒懒散散的往他身上靠,“除了你,别人都不行。” 傅予鹤凸出的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皮肤接触到的地方,都似在升温,他握着沈弈的手,一寸寸往上,圈住了他的手腕,偏头:“要接吻吗?” 沈弈抿了抿唇,侧头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头转了回去,“别乱撩我,我年纪小,会把持不住的。” 而且,奖励要放在,最合适的时候。 他喜欢这种期待的感觉。 傅予鹤:“……” …… 回到了酒店,沈弈先回房洗了个澡,然后穿着浴袍,悠哉的敲响了傅予鹤的门,门打开了,傅予鹤见他这一身打扮,顿了顿,伸手把他拉进了房间里。 “你就穿成这样出来?”他一边蹲下身在行李箱里找东西,一边对沈弈发问。 酒店房间空调开了暖风,温度比外面高,傅予鹤没有像平时一样穿的一本正经,出来玩带的都是休闲装,但颜色大多都是深色系。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背对着沈弈,低着头,后颈拉出一条弧线,腰间腰线紧绷,沈弈俯身,从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颈间亲了一下。 沈弈:“外面没人看见,放心吧哥,我当心着呢。” 傅予鹤:“……” “傅澄待在房间里也没出来。”沈弈说,“应该还在洗澡。” 他直起身,走到了一边的沙发坐下,自发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而且,不是你让我来你房间的吗?那我当然要展现一下我的诚心了,穿浴袍好脱嘛。” 傅予鹤抿了一下嘴:“……别胡说。” 明明是很纯洁的事,被他说得像在干什么不可言说的交易一样。 他翻到了行李箱的药,拿出来放茶几上,“衣服脱了。” 沈弈挑眉:“我没胡说,看,这不还是要脱。” 傅予鹤唇角扯了扯,“你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是吗?” 沈弈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浴袍领口开了些,锁骨在灯光下痕迹明晰,他偏头坦然接受:“哥,你想对我做什么呢?” 傅予鹤好歹是个比他大好几岁的男人,坐在了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姿随意,眼神晦暗:“你说呢?” “你来。”沈弈说,“我可是很期待啊。” 傅予鹤眼帘一垂,那周身睥睨一切都气场散发开了:“……呵,你给我上?” “你想的话,可以啊。”沈弈无所谓的说,“但是你可别太粗暴,不要——” 沈弈顿了顿,说:“伤到我。” 在感情里面,沈弈大多时候都是进攻方,傅予鹤一开始是有想上他的想法,但每次,都是被沈弈带着节奏走。 他能感觉到,沈弈一开始真的是新手,但成长速度令人咋舌,他的学习能力很强,也很喜欢探索新鲜事物,活力充沛到像是没有用完的时候。 傅予鹤嗤笑一声,“沈弈,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害羞的吗?” 还粗暴。 “害羞啊。”沈弈捏了捏耳垂,“每次和你亲亲,都好害羞。” 傅予鹤:“……” 那他可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傅予鹤把话题掰回去。 “哦。”沈弈调戏了傅予鹤一番,才老老实实的解开了浴袍。 灯光照在他身上,白皙的肌肤,乌黑的头发,俊美的五官,一双干净的眼睛似会蛊惑人,荡漾着温柔的笑意,情意绵绵,专注的仿佛眼里只装得下眼前一个人。 他浴袍里面还穿着纯黑的内裤,目光肆无忌惮的看着傅予鹤,对上傅予鹤的视线也分毫不躲闪,他身上有几处青了,手肘处最为明显。 傅予鹤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过来,擦药。” 他在手心倒了药,抓着沈弈的手,给他揉开,这不是他第一次给沈弈上药,手法比上一次熟稔很多。 沈弈看着他垂下的睫毛,这几天他的脸色也没有比除夕夜那晚好多少,细看可见疲惫,他的皮肤冷白,眉眼间又带着距离感,薄唇紧抿时,看着有些凶。 “轻点啊哥。”沈弈说,“疼。” “知道了。”傅予鹤语气不善,手上动作轻了些。 待他擦完药,抬眸就对上了沈弈点缀着光的眸子,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他顿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沈弈扣住了下巴。 沈弈凑上来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离开了两秒,又贴了上来,这个吻从温情演变到热情,气息滚烫,极具侵略性的扫荡着,剥夺着他的呼吸。 “虽然今天比赛没分出输赢。”沈弈声音模糊道,“但是奖励,我就自己拿了。” 傅予鹤手上还沾着药水,不自觉的握紧了手。 沈弈后退时道:“谢谢哥,这是我今天,最想要的奖励。” 傅予鹤:“……” “你的奖励,你拿了。”傅予鹤低声道,“我的呢?嗯?” 沈弈牵起他的手,“你想要什么?” “想不想试试,谈恋爱。”傅予鹤再次重复了那天说过的话。 沈弈顿了一下,视线直直的朝傅予鹤看过去,这回傅予鹤没躲,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他眼睛里所流露出来的每一分神色。 房间里的光在他瞳孔里成为了一个光点,他眨了眨眼,缓慢的问:“哥,你终于打算要给我一个名分了吗?” 傅予鹤:“……” 听着这话,怎么仿佛他好像一个始乱终弃脚踏n只船的薄情渣男。 “好好回答我。”傅予鹤声线沉稳。 沈弈看着他的眼睛,“哥,我没谈过恋爱,也不会谈恋爱。” 傅予鹤耐心等着。 他说:“但是,我想和你谈恋爱,想了好多天了。” “你能不能,教教我。”他虚心请教。 傅予鹤也没什么经验,但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不仅没有表现出来,还很心机的装作成熟的模样。 “教你?要学费。”他说,“今天下午,在滑雪场,你把自己抵给我了,现在呢?” 沈弈想了想,说:“我自愿当你一辈子的□□。” 傅予鹤:“……” 沈弈眨了眨眼。 傅予鹤差点没绷住表情。 沈弈总能给他很多的……惊喜。 “这么说起来,我有点亏。”傅予鹤说,生意人头脑上线,“你本来就是我的,难道那不是服务范围之内吗?” 沈弈:“嗯……” 他沉吟片刻,“啊”了声,“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亦或者疾苦,我都承诺,愿意一辈子,忠诚的,当哥的按摩——” 他的嘴被傅予鹤另一种没沾药水的手捂住了。 “叫声哥哥听。”傅予鹤说,“我就答应你。” 沈弈眨了眨眼,“唔”了两声。 傅予鹤松开他。 “哥哥。”沈弈叫得毫无负担。 “……再叫一声。”傅予鹤嗓音变得暗哑了些,眸色也深了。 “那就是另外的条件了。”沈弈说,“得加钱。” 两人对视半响,傅予鹤失笑,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气:“你还挺诚信。” 说叫一声,就只叫一声。 “你可以拿别的来换。”沈弈视线下滑,落到他起了褶皱的衣领口,指尖卷曲的勾了勾,“比如,你。” 他最后那个字声音压的极低,暧昧极了,周身的气氛都仿佛随着他这句话,而变得旖旎了起来,这自然不是暗示的级别了,这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他要他。 傅予鹤很喜欢沈弈的这份直白。 无论什么时候,欲望、渴求、目的……等等的一切,他很少掩饰,也不屑掩饰,他像是一阵风,活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但吹拂过脸庞时,却又是极致的温柔。 但某些时候,又带着一种天然的,黑心。 “哥,你知道,刚才泡温泉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沈弈唇边带着笑,轻轻的摩挲着傅予鹤的手背,把玩着他的手指,他说:“我看过一部片。” 傅予鹤有猜测的方向,又怕是自己想多了,上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我想……”沈弈举起傅予鹤的手,五指插入了傅予鹤的指缝当中,十指相扣,他拉过来,闭眼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哥如果没有那条裤子的话,一定会更好看。” “比我看过的那部温泉片,更诱人。”他说,“因为,就算穿着裤子,都让我感觉很想……” 后面那个字,他咬的极轻,呼吸落在傅予鹤耳侧,不知是沈弈呼吸太灼热,还是他心跳得太乱,薄红自耳垂蔓延开来。 沈弈还是那个沈弈,黑芝麻陷的白色小汤圆。 直白的,过头了。 傅予鹤和沈弈紧扣在一起的指尖动了动,“你是第一个这么敢看着我想这些的人。” “我只是说出来了而已。”沈弈说,“你不知道,你自己毫无防备的样子,有多好看。” 傅予鹤:“……” “你答应我的两个条件,我现在,想要用掉一个。”沈弈又说。 傅予鹤耳尖的红噌的一下到了脖子,他咬着牙道:“温泉里不可以。” 沈弈讶异挑眉:“哥,你在想什么?” 傅予鹤看向他,他拿起一旁的浴袍,“穿着这个,和我做吧。” “什么?” “不可以掉下来哦。”沈弈说,“掉下来的话,就不算数了,全程都要好好的穿着。” “为什么?” “因为……哥,你穿浴袍的样子,很好看啊,你夺走我初吻——”沈弈故意拉长了声音,“的时候,穿的就是浴袍,你还记得吗?” 傅予鹤只觉沈弈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带着烫人的温度。 “所以,很早,就想试试了。”沈弈说。 细腻的吻落在傅予鹤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他也不试图挣扎了,一把扣住了沈弈的后颈,把他往下压了压,蛮横粗鲁的和他唇齿相缠。 紊乱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不知是谁的心跳乱了节拍。 沈弈的气息透着强势的占有,吻却不急切,甚至是极有耐心的挑逗引导着傅予鹤过来追逐。 不知不觉中,傅予鹤又被他带了节奏。 傅予鹤以前从来不知道,接吻可以这么热烈,全身心的投入,尝到了一点甜头,便想要索取更多。 …… “噔噔噔”—— 门口传来敲门声,房内灯光撒在床上两人身上。 “有人呢哥。”沈弈说,“来找你的,你说,会不会是傅澄?” 傅予鹤喘着气,“别……废话。” 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啊……”沈弈看过去,“是傅澄吧。” 下一秒,他的脸被傅予鹤一双手捧着,强硬的掰了回来,对上傅予鹤那双沉醉又清醒,深邃晦暗又透着点迷离神色的眸子。 “别分心。”他唇被吻的殷红,微张着喘气,“看我——看我就够了。” 这一刻,你的眼里,只有我,只可以有我。 沈弈粲然一笑,额角碎发被汗水打湿,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他侧头吻了吻傅予鹤手心,“遵命。” …… 翌日早八点,酒店房内的傅予鹤还睡着,一条手臂搭在被子外,星星点点的红痕令人遐想,白色浴袍袖子衬得皮肤上的痕迹更明显。 他呼吸绵长,睡得正沉。 沈弈先醒了,他睁开眼盯着傅予鹤看了几分钟,知道他睡眠不好,不想弄醒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拿上房卡回了自己房间洗漱。 手机上有一通未接来电,来自傅澄,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多,傅澄还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在不在房间里。 沈弈回了他。 【沈弈:昨晚睡得早,怎么了?】 那边没回,估计还在睡。 沈弈洗漱时照了下镜子,喉结旁边有一个很显眼的吻痕,要把外套拉链拉到顶才能遮住。 洗漱完,他又回了傅予鹤那儿,戴上耳机看纪录片,时不时往床上的傅予鹤脸上看一眼。 八点过半,傅予鹤醒了。 “哥,早啊。”沈弈摘了一边耳机,坐在床边。 傅予鹤:“……早。” 沈弈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快点起来吧,一块去吃早餐。” 傅予鹤“嗯”了声,又摸了摸额头。 注意到他的动作,沈弈嗓音带着笑意解释,“早安吻,情侣之间谈恋爱不都这样吗。” 情侣。 傅予鹤被这两个字砸的愣了神,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的事,“你还……挺有效率。” 不得不说,大鱼大肉吃多了,这种纯粹的小白菜,很容易让人意动。 这只是寻常生活里,一个温馨而又琐碎的举动。 沈弈说了句“那当然”,而后又道:“我先回去了,等会傅澄也该醒了。” “刚才怎么没走?”傅予鹤从床上坐起,随口问。 沈弈也答的随意:“怕你醒来,看不到我,心里有落差。” “……” 待傅予鹤洗漱完,傅澄还没回消息,沈弈和傅予鹤打算先下楼去吃个早餐,两人在酒店回廊等着电梯,傅予鹤瞥见沈弈有些凌乱的衣领,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替他理了两下。 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他颈间的皮肤,他看见了皮肤上面若隐若现的痕迹,喉咙略有些干涩的滚动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收回发烫的指尖。 在他们进电梯后,酒店回廊中的一扇门轻轻的合上了。 傅澄昨晚不知道做了什么,九点才出了酒店门,一张小脸心事重重的,他定了外卖,就在傅予鹤那边的客厅里吃。 “今天去哪玩?”沈弈问起行程,还在玩着昨天没搭完的纸牌。 傅澄回答:“鬼屋和逛古街。” “昨晚没睡好?”沈弈问,“有黑眼圈了。” “你们昨晚都睡得很早吗?”他问,“哥,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昨晚我出去了一趟。”傅予鹤说,“买烟透风,没带手机。” “哦——”傅澄说,“难怪我敲门都没人应。” 这个话题很快被带过。 其实傅予鹤一般解释,不会解释得这么详细,只是因为心虚。 “这么冷的天,还有蚊子吗?”傅澄嘀咕了一句,“哥,你要不要擦掉花露水?” 傅予鹤面不改色,“怎么了?” “你脖子这后面,都被蚊子叮红了。”傅澄在自己脖子后面指了个位置。 傅予鹤下意识的看了沈弈一眼,沈弈满脸写着无辜两个字,片刻后,他起了身,去上厕所。 卫生间开了灯,一阵水声过后,沈弈在洗手台洗手,门口传来敲门声,他道了声“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是意料之外的傅澄。 “急着上厕所啊,你用吧。”沈弈抽出两张纸擦了擦手,“我先出去了。” “不是。”傅澄进来,反手关上门,脸上表情踌躇,“沈弈,我……有些话想问你。” 沈弈顿了一下,“嗯,你说。” 傅澄静默了好一会儿,卫生间马桶抽水声都停了,静悄悄的,他才开口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哥对你怪怪的?” “有……吗?” “有。”傅澄很认真的说,“我感觉……很奇怪。” 虽然他觉得他哥不是那种居心叵测的人,可是……太反常了,他今早,亲眼看见他哥给沈弈整理衣领——机场沈弈靠他肩膀他没推开,看沈弈的眼神也很奇怪,还主动给他开易拉罐,滑雪场陪着沈弈摔跤,这不正常……一点都不。 他哥从来不是暖男,这种贴心的事,放在他身上,很难以解释。 “哪奇怪了?”沈弈笑着问,他还以为,傅澄是察觉到什么了,特意来问他,他哥脖子上那东西。 傅澄抿了抿嘴,觉得沈弈在某些方面有些太缺心眼了。 “反正,你注意点。”傅澄说着,挠了挠后颈,“你……小心点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