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大蒜(第1页)
易臣夜:“免了,会被熏到。” 程憬:“谁要和他一起坐。” 两人异口同声。 血族大概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着独特的默契,比如相互嫌弃。 座位前排放着长桌,桌上摆着小零食。 兰随吃旁边的小饼干零食,托腮看着台上,他记得原剧情中有这么一个剧情点,兰随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现在距离下午六点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再过二十分钟左右,这场拍卖会会被一锅端。 举报的人,坐在他的左手边。 ——易臣夜。 原剧情中,身为管家的他,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兰随余光往旁边扫了一圈。 台下的血族为台上那名血奴叫着价,充斥着糜烂的气息。 兰随指腹摩挲着手表表盘,眯了眯眼。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好吃吗?”易臣夜侧过身问,视线落在他旁边放着的那叠小饼干上。 “还行。”兰随说,“要尝尝吗?” 兰随拿着一块饼干,抵在他唇边,“试试?” 易臣夜眸中动了动,几秒钟后,张开了唇缝,将那块饼干吃了进去,“不错。” 他也拿了块抹茶味的饼干,放在兰随唇边,兰随张嘴吃了,易臣夜像是突然起了兴趣,又拿了块粉红色的草莓味饼干,兰随也吃了,易臣夜又伸出手去,兰随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吃饱了。” “好吧。”易臣夜略有些遗憾的收回手,拿湿纸巾擦了擦手。 他看起来似乎仅仅只是来参加这场拍卖会的普通血族,没有一点破绽,还有闲情逸致和他吃饼干。 另一边的程憬有些不甘示弱。 “兰随,这么多天没见了,你就不想我吗?” 他这话没有压低声音,一旁的易臣夜听的清楚,他也偏头看着兰随,想看他怎么回答。 程憬坑他。 这话他怎么回答,可都不是个好答案。 “程先生,自重。”兰随说,“免得叫人误会了。” 谁会“误会”不言而喻。 “易总还限制手底下的人交朋友?”程憬挑衅的对着易臣夜问,又开始挖墙脚,“兰随,你这老板不太行啊,不如跟我算了,我保证对你好。” “找老板不是找老婆。”兰随又瞥了眼易臣夜,“况且,我对易总一片忠心,他是我的……主人。” 嘴里叫着主人,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以下犯上。 “主人”这两个字萦绕在他唇齿,有种别样的意味在其中,易臣夜一顿。 “对吗?”兰随看着他,唇边似有一道弧度。 易臣夜忽而轻笑了声。 这话也确实没错,不过很早以前,“主人”就已经转换成了“老爷”,兰随更习惯叫他“易总”。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程憬光明正大的说着易臣夜坏话,“跟随他这样的主人,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在关键的时候,他会把你推出去的,人面兽心——” “那你又怎么知道——”兰随说,“我不是呢。” 程憬愣了一下,笑嘻嘻的说:“不,你闻着这么香,怎么会和他一样呢。” 易臣夜:“离我的人远点。” 程憬:“宝贝儿,后悔了的话,随时都可以投奔我,我等着你哦。” 易臣夜:“不会有那一天。” “谁知道呢。”程憬说。 “实在闲的话,二位可以吃点零嘴。”隔岸观火的兰随说,“味道还不错。” 两位血族一个嗤了声,一个哼了声,不说话了。 事发时间越接近,现场的血族们越热烈,气氛已经逐渐走向了高潮,现场血族多多少少举牌叫价拍卖血奴,台上的人类也换了两个了。 大多拥有贵族血脉的血族不缺钱,他们寿命长,一辈辈的积累,名望、财富,基本都能够得到,在血族中,地位高低,依靠的更多是血脉压制。 易臣夜双手交叠,大拇指摩挲着手背,一言不发,兰随和他相处了几天,知道他这是有些开始不耐了,呼吸都沉了几分,他看了眼手表。 外面突然一阵骚动,兰随余光看见一旁的角落,有人匆忙的跑进会所,和负责人禀报,在场热烈的血族没有受到影响。 一道身影弯着腰走到了程憬面前,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声音太轻,很快被血族们躁动的动静淹没。 程憬起身走了。 兰随右边空了下来。 紧接着,两排穿着西装的保镖开始进来,上面的主持人停下了声音,所有血族的热情被这变故打断,主持人开始宣布让大家散场,跟着保镖们离开这儿,吸血鬼猎人协会的人过来了。 现场如同一个被捅了的马蜂窝,堪称扫黄现场。 “操,搞什么玩意儿?” “真他妈的晦气,赶紧走,妈的——” “办事儿的人真他妈不靠谱!” 血族们一边撤退一边骂着。 “走吧。”易臣夜起了身,兰随也跟着起了身。 不外乎血族的人听到吸血鬼猎人协会会跑的这么快,那里面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难缠的家伙,大家只是来参加个拍卖会,不想惹事上身。 …… 一片兵荒马乱过后,房间里寂静,昏暗的房间窗帘紧拉,房中几人或坐或站,兰随站在易臣夜身后,面具已经摘了,他低头擦拭着眼镜的镜面,架在了鼻梁上。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有人沉声说,“来的也太巧了。” 易臣夜手里拿着一副纸牌玩着,修长的骨节分明,一张张的将纸牌弹了出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是今天来的那些人类!” “妈的——”那血族好久没有被追的这么狼狈过了,那些吸血鬼猎人协会的人明显有备而来,不是一天两天能布下的局。 现在需要有人来承受他们的怒气。 程憬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嚼着泡泡糖,吹了声口哨,懒洋洋的说:“那干脆把那些人都杀了好了,吸干他们的血,也算他们最后的贡献,哦……不过易总的管家,应该可以排除在外面吧。” “他也是人类?” 程憬:“嗯哼。” “易总,你觉得呢?” 易臣夜弹纸牌的动作一顿,“我随便。” 压力一下来到了兰随这边,气氛一霎紧张了起来。 房内光线昏暗,在场的都是血族,只有兰随一个人类——他是被易臣夜揪着进来的。 其他的人类在隔壁。 兰随垂眸看了他一眼,这话里的意思,无疑是对他们商讨的结果没有意见。 他要把他留下来。 兰随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这里和原文不一样,今天易臣夜把他带到拍卖会所来,根本就是还记着他背叛了他的事儿,现在在给他教训吃。 他轻扬了下唇。 被气的。 这会儿又怎么看不出来,他被算计了。 兰随做系统的时候就没什么追求,随遇而安,虽不是好性子的食草动物,但也算得上佛系度日,做人也就只想度假养老,偏偏任务十分的……刺激。 随时有生命危险。 易臣夜侧头支着脑袋,睨了他一眼。 兰随垂眸,镜片后的眼眸平静的和他对视着。 易臣夜勾了下唇,无声用唇形说了两个字——“求我”。 兰随收回视线。 这几天都温顺得像只家猫,松弛着他的神经,但内里果然很恶劣。 兰随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一定要保持冷静理智,不能慌。 和一伙血族待一屋,就跟小绵羊待在狼窝似的。 “泄密的,不一定是人。”兰随说,“说不定,是你们敌对的血族呢。” 他耸耸肩,“毕竟你们血族之间的关系,一句两句可扯不清。” 他这话让对面的几名血族一瞬面面相觑了起来,眼神里暗藏怀疑。 血族之间信任的城墙远比人们脆弱多了。 挑拨离间祸水东引这种事,兰随也会。 “处置这么多人类,到时候牵扯到的血族可不少,再者,泄露今天这场拍卖会,对我们这边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兰随继续说。 “说不定,是你们人类有卧底刻意接近呢。”一名血族说。 兰随看了过去,是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白皙的皮肤,姣好的身材散发着女人味,她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向兰随目光有几分媚意。 “但并没有证据指向这一点。”兰随说,“这只是猜测,目前来看,能让你们带到这里来的人,应该都是调查过背景的,杀了他们,除了让你们泄愤之外,无一好处,对你们坏处却是很多——显然,血族内部矛盾更有可能导致今天这种局面的发生。” 有些话,明知他说的是在挑拨离间,但就是会让人中计。 兰随微微一笑,冷峻的面庞如冰山融化,狭长的眸子有几分轻佻,“我不对漂亮的女士撒谎。” 那名漂亮的血族食指卷着自己的头发,轻轻一笑,捂唇道:“挺会说话。” 易臣夜散开手中的纸牌,将纸牌里的两张大小王抽了出来,放在了桌上,双手手肘搭在膝盖上,洗着手里的牌。 纸牌“哗啦啦”的响着。 他发现兰随好像对谁都能夸赞出口。 “长得倒是不错。”那名血族说,“合我胃口,易总,不如把他给我吧。” “给你?”易臣夜扯着唇角,“你拿什么来换?” 纸牌散落各地,易臣夜双臂舒展开,搭在了沙发边缘,温和的眸中笑意不达眼底。 “你想要什么?直说吧。”那名血族说。 易臣夜指尖在沙发上敲击着,说:“这还得看我管家的意见。” “易总要把我送给别人的话,我会伤心的。”兰随微微俯身,额角黑色碎发零散的落下,侧脸轮廓俊美,他说,“不过如果这是你的意愿的话,我也会听从的。” “我的管家都生我的气了,贝小姐,这事,还是算了。”易臣夜温和的笑着说。 他外表看着温和无害,但没有血族会小看他,他出现在他们圈子里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已经站稳了脚跟,没人见识过他真正动手有多厉害,只知道他曾释放过两三次的威压,足以让同族背脊毛骨悚然。 他很强,听说是亲王血脉。 挑衅过他、和他有过矛盾的血族,后来背地里都不见了踪影。 “你的管家不是这么说的。”贝倪说。 “你不懂。”易臣夜伸长了手臂,拉着兰随的手,往前一拉,兰随双臂绕过他肩头,以从他身后搂着他的姿势弯着腰,胸前抵在沙发靠背上。 易臣夜反手扣住了兰随的后颈,微微扬起下巴,半阖着眼眸看向贝倪,“口是心非,听说过吗?” 距离靠的太近了,他又闻到了那香甜可口的气息。 易臣夜舌尖舔了舔犬齿。 想要咬破他的大动脉,想要…… 高挺的鼻梁蹭过他的肌肤,呼吸落在他身上,兰随感到有一瞬的危险,他顺势而为,手抵在了易臣夜的下巴处,避免他突然自制力失控凑上来,在别人眼里,就是他捧着易臣夜的侧脸。 “看来易总还舍不得我。” 只有易臣夜知道,他在防着他。 管家真的……生气了呢。 两人这旁若无人的调情般,气氛叫别人插不进去。 “行了,贝倪,你他妈别一见到长到好看的人就信他。”一名血族暴躁道,“你看他像个好人吗!?” 兰随推了下眼镜,唇边弧度不变,“我不像好人,但我是好人。” 程憬见盛怒的血族们还是散发着那种隐隐的燥意,但比开始冷静了些,且兰随的话也不无道理,结局走向也基本上稳了,插了一嘴进来。 “嗯……”他在一旁撑着下巴,眨巴着眼,“我也觉得你是好人,我信你。” 是不是好人并不重要。 易臣夜喉结滚了滚,往程憬那边看了眼,轻飘飘的一眼,却暗含着威慑力,程憬僵了一下,直起身和他对视。 “我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程憬问。 易臣夜:“你对我的人太关注了。” 这不愉快的理由很正当。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程憬看向兰随,“我和兰随管家只是好朋友而已。” “好朋友……”易臣夜呢喃着这三个字。 兰随感觉到攥着他的手在用力,暗骂了一声程憬狗贼。 “程先生茶艺不错。”兰随淡声说。 程憬:“你想喝茶?我可以学。” 易臣夜“嗤”了声。 “笑什么?”程憬瞪着他。 “没什么。”易臣夜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建议你可以学学怎么泡绿茶。” 兰随手腕挣扎了一下,易臣夜松开了他,兰随直起身,理了理衣领,不再说话。 程憬总觉得自己刚才被羞辱了,眯着眼看着易臣夜,易臣夜不动声色,面上恢复了温和有礼的表象。 那边几个血族在另一边聊着怎么处理这次的事件,易臣夜和程憬对持着。 “你什么意思?”程憬问。 “没什么意思。” “有话直说。” “我好像没说什么。”易臣夜说,“不要这么敏感。” 两人间气氛剑拔弩张。 程憬蓦地拿起桌上一张扑克牌,朝易臣夜投掷了过去,扑克牌在空气中发出一道锐意的声响,易臣夜偏了偏头,躲过了扑克牌,他身后的兰随却是没能幸免。 凌厉的风声自耳边划过,削下了一缕黑发,扑克牌卡进了墙角。 “咔嚓”—— 兰随左边眼镜腿断了,眼角下方出现了一抹血痕。 空气刹那间凝结。 兰随摘下来要从鼻梁上滑落的眼镜,眼镜腿横切面整齐。 整间房一瞬无声,寂静了下来。 一双双眸子犹如泛着绿光,往兰随这边看了过来。 场面有点糟糕。 兰随默不作声扫了一圈房间,心跳以一个并不平缓的速度在上升,他抿了一下唇,掌心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血族对血液的渴望非同一般,在他们面前受伤,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他们很容易失控,更何况,是在眼下这种状况。 环境封闭,且在场的血族情绪不稳定。 兰随目光转了一圈,停留在了易臣夜身上。 易臣夜看到他脸上的血迹,眸中划过一丝暗光,喉结滚动。 兰随看了眼他和门口的距离,心底迅速的估算了一下。 不行。 他往程憬那边看了眼。 程憬的眼睛很亮,舔着唇。 这回流了血,那种味道才明确了起来。 果然,味道不一样了,上次不是错觉。 兰随面前光线倏地被遮挡,易臣夜站了起来,脱了身上的西装,扔在了兰随头上,“各位,今天暂且就到这里了。” 西装滑落,兰随很快反应过来,拿袖子的地方蹭了蹭脸上的血迹,把西装裹在了脑袋上,遮住了半张脸。 “失陪。”易臣夜拉着他的手腕往门口脚步匆匆的走去。 即将踏出门口时,兰随听到了身后一阵风声,易臣夜步伐一顿,他还没回头,紧随着是一道“轰”的巨响,踏出门槛之时,兰随看到了墙壁上蜘蛛丝般的裂痕,以及一具扭曲的身体。 那是他刚才见到过的血族成员之一。 没人再来拦住他们。 易臣夜擒着兰随手腕,把他塞进了后车座,“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坐上了驾驶座,打开了前后的窗户,踩下油门,从车库开出去。 车辆轮胎发出“嘎吱”刺耳的声响。 兰随扯下了西装,易臣夜现在的状态,其实不太适合开车。 不过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唯一的办法就是拉好扶手,然后……祈祷吧。 红绿灯路口。 车子急刹车,兰随往前倾了一下。 易臣夜从后视镜看他,幽蓝色瞳孔犹如汪洋大海,深不见底,兰随和他在镜中对视上,易臣夜淡淡挪开了目光。 绿灯五秒,易臣夜还没踩油门。 “绿灯了。”兰随说。 易臣夜才回神似的踩下了油门。 一路平安无事,到了别墅,易臣夜直接下了车,钥匙都还扔在车里面,兰随舒了口气,解开安全带,下车把车子开进车库。 “兰随管家。”女佣在门口打了个招呼,“后院的花都种下了。” 兰随颔首:“辛苦了。”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了?”女佣惊呼。 “劳烦……帮我把医药箱拿来。”兰随说。 “好的。” 卫生间亮着灯,洗漱台边上,兰随对着镜子,用棉签清理干净脸上的血迹,皮肉后知后觉泛上了疼痛,伤口还不浅,斜斜的从颧骨处划到了眼角。 他拿了一个创可贴贴上。 这一晚兰随没去易臣夜面前晃悠,只让家里女佣去送东西,女佣说易臣夜喝了点饮料,让他们之后不要过去打扰。 兰随听完,让他们先去休息了。 夜色降临,天空没有什么星星,浓稠得似裹着一层雾气,兰随洗了澡,睡前对着房间里的镜子重新把伤口清理了一下。 今天一切都太突然,紧绷的神经到了这会儿才松懈,而一松懈,涌上来的是疲惫。 镜子里的男人穿着丝绸睡衣,V领领口露出锁骨,颈间有一点黑痣点缀,他转身时,又回头看了眼镜子。 夜半十二点,窗外天色黑沉,窗帘紧拉的房间里,门锁轻轻被拧动。 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悄声无息的摸了进来,站在床边,几秒钟后,他爬上了床。 兰随被吵醒时,是因为脸上湿润的触感。 他睫毛轻颤,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唇形漂亮的薄唇朝他袭击了过来,贴在他眼下的位置,轻轻的嘬了一口,舌尖还舔了舔。 兰随心口猛的一跳,低骂一声,手肘抵在他脖子下。 对方见他挣扎,本温和的动作一下凶残了起来,擒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了床上,跨坐在他身上的被子上面,露出尖锐了獠牙冲他袭击了过来。 兰随抬手一挡,感觉到小手手臂皮肤触碰到了他尖锐的牙齿,曲腿挣扎了一下,身上的人直接咬破了他手臂上的皮肤,有一瞬的失神。 兰随趁他神魂恍惚之际,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另一只手扣住了他下巴,逼迫他松开了嘴,他很快下了床,床上的人也很快又抓住了他,重新把他扯回到了床上。 兰随暗骂了一声。 “易总?”他喘着粗气。 易臣夜愣了一下,坐在他身后,勾唇一笑,昏暗的光线下眸子泛着暗红嗜血的颜色,“醒了?醒了好啊。” 他掐着兰随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兰随的手臂,偏头舔舐着他咬出来的伤口。 “真甜。”他说,“别动,不然我杀了你。” 兰随能感觉出,他说要“杀了你”的时候,是有一瞬的杀意。 他没再挣扎。 看着易臣夜着迷的吸吮着伤口,感觉他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你喜欢这个味道?”他沉下心,试探性的提问。 易臣夜抽空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兰随伤口又撕裂了,猝不及防,他吃痛的闷哼了声,“省着点,你也不想,饱餐一顿,以后都吃不着了吧?” 易臣夜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唇微微离开了他小手手臂上的伤口处,尖锐的犬牙抵在下唇,唇上殷红,还带着丝丝血迹,被他探出舌尖卷了进去。 寂静的夜色为此刻平添几分紧张,兰随背脊紧绷。 “你的味道很不错。”易臣夜抬起他的下巴,指腹在他下巴上摩挲,“做个交易怎么样?” 兰随没出声。 易臣夜:“你让我喝你的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公司?只要你说……” 他俯下身,轻轻嗅了嗅,“都可以。” 他身上弥漫着浓重的,危险性。 犹如诱惑着信徒踏上歧途的恶魔。 …… 翌日一早,兰随醒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下的伤口不见了痕迹,血族吸食血液过后,舔舐过的地方会愈合的很快。 他扯开袖口,手臂上只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他下了楼,叫住了打扫卫生的女佣。 “兰随管家,怎么了?”女佣问。 兰随:“去买点大蒜来。” “大蒜?” “嗯。” 女佣也没多问,只是嘀咕,这家里从来不吃大蒜,怎么突然要大蒜了。 今天易臣夜起的晚,他起了床下楼,看到了女佣站在厨房门口,不过片刻,里面一道人影端着餐盘走了出来。 “嗯?”易臣夜轻轻发出疑惑。 兰随露出和善的笑容:“易总,你醒的正好,该吃早饭了。” 易臣夜有些新奇:“今天你做饭?” 兰随:“嗯,希望和你的口味。” 易臣夜:“你今天心情不错。” “很不错。”兰随说。 “没想到你还会做菜,以前你可从来没有下过厨。”易臣夜说。 兰随:“我会的很多,说出来吓死你。” 易臣夜轻哂一声,在桌边坐下,温和的笑容僵在了唇边。 桌上菜品丰富—— 蒜蓉大虾、蒜香豆腐、大蒜鱼头。 满桌子大蒜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