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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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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有人偷听(第1页)

众人惊讶之际,施督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副陪位置的昱凡。高道长注意到施督士这一细微的动作。施督士察觉自己的行为引来高道长的关注,他尴尬地搓着手,不知如何应对。昱凡和耳东是兄弟关系,凡是熟悉这层关系的人,提到耳东就会想到兄长昱凡,这是人的思维本能反应,并无讽刺厌恶之意。高道长解围道:施督士,没关系的,莫说昱凡道长现在处于呆痴状态,搁平时他清醒时,谈到耳东,我从来无所避讳,但有一点,昱凡道长后悔的是,当年耳东寻到玉泉观后不该收留他,架不住耳东苦苦相求,才动了恻隐之心,不过,为防止耳东有出格的行为,昱凡道长消耗了八成功力将耳东的五成功力废掉。昱凡道长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如果当年拼尽全部功力将耳东的功力全部废掉,再对他严加看管,耳东就不会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也不至于临死之时还玷污了玉泉观一座偏殿。高道长一番说词,让施督士愈发尴尬,赶忙解释道:昱凡道长作为道家弟子,所作所为,老夫一直非常佩服,当年昱凡道长秉公处理耳东被打死之事,为他、为玉泉观赢得了良好的声誉!针对两人的功力之说,董纭好奇地问:高道长,晚辈斗胆问一句,您说昱凡道长耗费八成功力才废掉耳东五成功力。如此说来,单论功力,耳东的功力在昱凡道长之上,不过我有一点不懂,自己的功力只有自己知道,昱凡道长说耗费八成功力,这个可以相信,至于废掉耳东五成功力,是昱凡道长评估后算出来的、还是耳东自己说出来的。董纭的问话完全超出一个年轻人向一位长者提问的资格,董先鸣训斥道:纭儿,长辈之间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仿佛故意与董先鸣对着干,董绥竟然将董纭的这个疑问写在纸上。董先鸣看了一眼,正要制止,见高道长冲他摆手,只好作罢。既然董纭提出来,就应该面对,高道长说:我作为玉泉观前任住持,当年收留耳东一事我也有责任,只想着昱凡和耳东是兄弟关系,昱凡作为兄长有能力、有资格管教自己的弟弟。再说,还有一点,作为弟弟应该遵从兄长的说教;在道观,其行为应该遵从住持的管教。耳东不远千里投奔而来,我总不能出面阻拦是吧。谁知耳东竟是这样一个出家人!当年废了五成功力,还真就是耳东说的,而我和昱凡道长还真的相信了他!正是当年我俩的轻信,以至于在耳东死后,耳东的阴影还笼罩在玉泉观的每一个角落!董纭问:高道长,耳东来到玉泉观的当年就被打死了吗他又是如何接触到钱员外的大女儿难道你们道观也负责说和年轻人的婚姻吗董纭一口气提了三个问题,说完扭头看了看董绥,却发现董绥并未像方才一样提笔记下他的提问,心情颇为失望。高道长解释道:二十年前的春天,耳东来到玉泉观,昱凡道长对他做了多方面的询问和多方面的防范,耳东也向昱凡道长发誓不会做出有辱玉泉观的事,这样昱凡道长看在同胞兄弟的份上收留了他,没想到过了没有半年就出事了。高道长抿了一口茶水,陷入沉思,眼睛愣愣地看着八仙桌上的油灯芯所发出的并不十分明亮的光。董绥暗想:一个人只有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痛苦回忆时,才会有高道长这样落寞的神情,师父昱凡如果不是眼前这种状态的话,比起高道长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过了一会儿,高道长轻叹一声,唉!20年来,每当我与昱凡道长谈到当年收留耳东时的情景,都会不自觉地陷入这种自责中,毕竟当年耳东是以玉泉观道士的身份去钱员外家摆的道场。玉泉观建观100多年来,虽然香火不是很旺,但在此修行的一代代道士,从没有做出有辱道观门风的丑事,我作为前任住持、昱凡道长作为现任住持,在我们掌管道观事务期间,出了这样的事,这种自责就是再过20年也不会从心里抹去啊!看到高道长追悔莫及的样子,施督士不解地问:高道长,上推二十年,耳东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钱荣利的大女儿得了疯魔病,钱家来道观求助,当时,您与昱凡道长为何没有前去像这种接触年轻女子的法事,耳东仅仅来了半年,您俩就那么放心地让他独自出面施督士的话仿佛戳到高道长心底的陈年伤疤,令高道长简直无地自容,其实,没有谁注意到,施督士的话,同样让昱凡的身子为之一颤。高道长回道:说到这一点,的确是我与昱凡道长的失误!据昱凡道长回忆,他们亲兄弟共计四人,昱凡道长的四弟因为岁数尚小,暂时待在父母身边,兄弟三人同一年出道周游四方,遍访高人,那一年,昱凡道长18岁,二弟15岁,三弟、也就是耳东13岁。出道一年内,兄弟几人还互通音信,之后,再没有联系。昱凡道长曾说,虽然他们兄弟几人从启蒙开始,由家父引导,接触道家的典藏秘籍,领悟先人的教诲后,能够时刻约束自己,但是,对于耳东来说,不过是一位十几岁的孩子,定力不够的情形下,很容易接受其它门派的歪门邪说。昱凡道长20岁时来到玉泉观,当年我正害腿疾,经过一番观察,我认定昱凡几年后能胜任玉泉观住持之职,所以就劝他留在玉泉观。10年后,耳东来到玉泉观,那一年,耳东25岁。正像施督士说的,当年,的确不应该让耳东去钱员外家给其大女儿治病。当然,主要责任在我。记得当年钱员外家派来的正是褚衍,当时昱凡道长外出给人摆道场,离开道观已有五天,只有我和耳东在道观。耳东主动提出他想前去试试,当时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鉴于昱凡道长的人品,我自以为,作为他的三弟,其品行不会太离谱。记得耳东回来后心情很高兴,先与我说的不是钱员外女儿的病,而是说认识了一位从北方来的老乡!施督士证实道:耳东说的一定是褚衍的父亲褚建良,方才我说过,褚建良从北方一路逃难来到南方,在钱门镇难得见到一位从北方来的老乡。褚建良这个人,我认识,老实憨厚,对人热情,你敬他一尺,他能敬你一丈。可惜的是,褚衍成了钱家的女婿,仅仅过了三年,褚建良受风寒得了一场病死了,褚建良的身体原本很结实,谁会想到从北方一路逃难吃了那么多的苦,终于在钱家庄定居下来。儿子结婚后,原本该享福的年龄却没有抗过一场风寒,死了!唉!可惜啊,为了褚衍,褚建良一辈子吃了太多的苦、遭了太多得罪!老来却没有享上几天清福!施督士发现,董绥竟然也将他说的有关褚建良的话记了下来。施督士表现出的惋惜之情,令高道长愈发内疚,他重复道:唉!责任在我!责任在我啊!耳东出事后,我与昱凡道长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好几本不入流的秘笈和数件不入流的法器。我与昱凡道长估计,耳东出道没有几年,心思就开始变坏、入了歪门邪道。可惜的是,他刚来时,我们心未设防,被他蒙骗。高道长稍事停顿,话锋一转,继续道:当年找到耳东遗物时的情形,我至今记忆犹新,仅从这一点就看出,耳东原本就是一位心术不正、奸诈狡猾的出家人。说到这里,高道长眼前一亮,犹如找到了什么物件。高道长手指西侧,继续道:在蒲凡斋的西面,原本有两间低矮的房子,耳东来玉泉观后,为便于随时监管他的一行一动,昱凡道长特意安排耳东住在那里。耳东出事后,我与昱凡道长到处寻找他当初来时随身背的一个包裹,但费了了好大的劲儿却没找到。最后,还是昱凡道长发现那间小屋的地面被翻动过,我俩小心将地面掘开,先是在屋的西北角找到了用三层油布包着的那个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有六本不入流的秘籍,秘籍陈旧且有破损,显然是耳东经常翻看所致。其中一本详细记述男女在一起修炼内功的方式与方法,还有一本《易容术》,一本《摄灵养灵术》,所谓的《摄灵养灵术》实际上就是无良道人所推崇的借尸还魂术,还有几本,我忘记是什么了。在屋的东北角,发现了用油布包裹的五个铜质小罐,小罐里面放了一些丹药一类的的东西,每个罐盖里面塞了一个纸条,上面画了一些符号。我与昱凡道长猜测,为了防止他人获取后获知丹药的名称,耳东特意用不同的符号来代替。高道长说这些的时候,董绥快速地记录着,由于高道长越说越激动,语速有些加快,董绥无法跟上,董绥起身,近似央求道:高道长,请您说慢些好吗高道长见董绥将他说的重点记录下来,心里非常高兴,心说,经过今天下午的甄别,证实董绥不但没有被耳东灵智支配,同时证实,在元神丹、元神汤及昱凡道长功力的滋养相助下,董绥的灵智大有长进,脑子看上去比被砸以前灵光了许多。守着外人,不便问董绥记录这些的用意,不过看董绥认真的样子自有他的道理,于是高道长有意放慢语速,继续介绍当年找寻耳东遗物时的经过。突然,只听门外旺财喊道:高道长,发现蒲凡斋后面有人偷听你们的谈话!董纭赶忙起身开门,只见旺财满头大汗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