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女人宠太狠也头疼(第1页)
第460章女人宠太狠也头疼 季洵并未在门外等云楠月出来,事实上他虽然感动于云楠月能念着和他小时候的那点淡薄的亲情回忆,而没有将玉玺交给季如云夫妇,但他们之间却因为这两人的存在而有着莫大的隔阂。 杀父弑母之仇季洵不能不报,那么云楠月又将如何自处? 漫步来到苏眠月所在的囚室中,看着苏眠月单手托腮在那里打瞌睡,狱卒正在对云万昇进行梳洗之刑,此刻云万昇的两条腿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好肉,从他湿漉漉的头发和上身,已经看不出来那是疼出来的汗水还是被水泼醒而湿的。 站定在苏眠月身侧,季洵弯腰将人抱起来,见苏眠月迷糊的睁开眼睛笑道:“傻瓜,困了就回去休息,这里又不是让你睡觉的地方。” “她……死了?”苏眠月询问道。 知道苏眠月说的她是季如云,季洵摇头道:“我不知道。”见苏眠月疑惑的看向自己,季洵又补充道:“小楠在里面和她说话。” “哦。”苏眠月了然的点点头,朝云万昇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云万昇这会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便道:“让他们住手吧,云万昇是不会招供的,等小六有空让他来试试吧。” “好。”季洵点头,正在用刑的狱卒听到这话忙停手,招呼着同伴给云万昇上药。 在这里看犯人最是为难,要防着犯人自尽不说,每次用刑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不够狠,犯人不招不说上头也不满意,可下手狠了,把人弄死也是罪过。可不是什么时候上好的金疮药都能救活重伤之人的。 被季洵抱回去之后,苏眠月只吃了几口晚饭便又睡着了。 看着坐着吃饭也能入睡的苏眠月,季洵心疼不已。 这一次苏眠月出宫去时为了转移粮草之事,让别人办她不放心,毕竟粮草关乎着江山社稷的安危,而苏眠月让手下人集体去做偷粮草的贼鼠也是没办法的事。 “傻瓜,其实你不用这么累的,只要用些手段总能筹集到粮草的。”看着睡相不雅却雷打不动的苏眠月,季洵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若非苏眠月不告而别,他是绝对不会让苏眠月离开的。 这个时候季洵发现,有个功夫了得又被自己宠到所有人都得敬畏的女人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可他不能废了苏眠月的武功,比起自己担忧苏眠月的行踪,季洵更在意的是苏眠月的安危,至于手下人对苏眠月惟命是从这件事,季洵打算敲打众人一番,至少苏眠月要离宫出走的事情必须要第一时间禀报他,其他事他可以不干涉。 与此同时小六正在民宅的卧寝里,这里是用来安置袁紫荆主仆的。二人才搬进来两个多月,一身素缟的袁紫荆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任由小六说什么都只有一句话,她要见苏眠月。 而上次见面的时候左相府还没有出事,那时袁紫荆恨透了家人对她的无情,竟然选择将密函交给苏眠月这个头号仇敌。自然袁紫荆也有着她的另一番心思,想要看苏眠月被左相反咬一口,不论两人谁胜谁负袁紫荆都会觉得开心。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发展,这让袁紫荆很是郁闷,奈何苏眠月却懒得再见她,只让小六给她买了这个民宅,并给了一笔能粗茶淡饭用度一生的银子便不再理会,连监视的人都撤走了。 “你想要见我大师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总得说出个让我大师姐愿意见你的理由,可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么闲得慌,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着,自己却什么都不需要做。”小六哼了一声,表明他的耐性已经要用光了。 “你告诉苏眠月,我见到了秦梦秀。”袁紫荆终是说了理由。 “秦梦秀是谁?”小六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原大理寺卿的嫡长女,你只要说一声苏眠月便会知道是谁,自会来见我。”袁紫荆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低头看了一眼高高隆起的肚子,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小六顺着袁紫荆的视线看过去,有些狐疑的问道:“你是得了什么怪病吧?哪有人发胖只胖肚子的啊。” “死不了人就是,你不用管这么多,只管替我把话传给苏眠月,记得要快。”袁紫荆说完这句话便脱下鞋子缩到床上去躺着,也不避讳着小六还在场。 杏儿见状忙把窗幔放下,一个劲儿的用眼神瞪着小六,却不敢张嘴赶人,只在心里骂着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 “你是眼睛抽筋了还是看上小爷了?”小六脑子一抽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随即反应过来杏儿这是在送客,便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道:“我会把话给大师姐带到,其他的事我不管,还有你说的那个秦梦秀应该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和她接触自求命长吧。” 小六虽然囚禁过这对主仆,可如今苏眠月都放过她们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把她们当仇人看待,临走前说了一句类似关心的话,又觉得自己很是多余,呿了一声便撩袍离开。 杏儿送小六出门后又折身回来,看着死气沉沉的自家小姐眼眶一红道:“小姐,要不咱们去找相爷吧,秦小姐不是说相府被灭门了吗?小姐你可是相爷唯一的血脉,相爷一定不会不管小姐的。” “杏儿,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袁紫荆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听到杏儿的抽泣声无奈道:“有些事你不懂,我是袁家的耻辱,在世人眼中我已经是死人一个,就算相府绝户了左相也不会认我,更不会认我腹中的这个野……孩子的。” “呜呜……”杏儿知道袁紫荆说的都是真的,可劝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捂嘴呜呜的哭泣。 并不知道她担心的袁紫荆此时脸上却是满满的恨意,那双眼眸如毒蛇一般阴冷,盯着墙壁一瞬不瞬,好像她的猎物就在那堵墙壁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