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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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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辽源被伤(第1页)

不管怎么说,他表现出来的男子汉宽容的一面,让我刚才放松了戒备的心理,或许他正需要的是我这样放松的心理,才能够让我和他之间能够坦然相对吧。 “姜儿,你真的好傻好傻呀,你知道吗?范晚生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范晚生了,你又何必要如此执着呢?你为什么就不能够做到随缘呢?”彭将军看到我的情绪太激动了,对于我的话,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摇摇头之后,说出了这一番话。 但是执拗的我,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此时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看做是他有意要破坏我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我是不可能听他的话,除非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能沟亲眼见到我的晚生哥,我相信晚生哥还是原来的晚生哥,我要用事实告诉他,他在向我说谎,他居心叵测,阴险至极。 “彭将军,你说的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法相信,你知道不?所以你别枉费心机破坏晚生哥的形象了,形象现在对于我来说是不重要了,因为我们一起长大,我想我了解他要比你了解他更多吧,所以你别枉费心机了。”我看着他说出了这番话,我要让他明白,他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丑恶,多么卑鄙,我要戳穿他的虚伪的外表,“就你算今天说的天花乱坠,我都不会相信的,除非……” “除非你亲眼见到你的晚生哥,是吗?”他嘲笑的口吻说,讽刺的眼神看着我。 “是的,你能够做的到吗?我想你绝对不可能让我见我的晚生哥的,对吗?像你这样没有家没有亲人的人,是根本体会不到亲人失散的痛苦,是根本体会不到相爱的人无法在一起的痛苦,你知道吗?是你们,一手制造了人世间的这些悲剧,你还不醒悟吗?我劝你多行行善事积点阴德吧。” 我的话过于激烈,说完之后我有点儿后悔了,因为我担心我的话会惹怒了彭将军,他一气之下要是不再理我的话,那我该怎么办呢?见不到晚生哥又该怎么办? “哈哈哈。”他仰起头大声笑道,“姜儿,你是在激将我吗?” 我怒视着他没有说话,他哈哈哈笑了好一阵,笑够了之后,他看着我说:“姜儿,你放心,只要我能够为你做的事情,而且我能够为你做好的事情,我一定会做的,我虽然是个戎马生涯的粗人,但是我也有柔情的一面,请你相信我,我也有家人有亲人,我也有善良的一面。好吗?请你相信我好吗?” “那你让我见见晚生哥,我才相信你。”我咬牙切齿地说。并且热切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够答应我。 但是让我失望的是,他听完我的要求,看了看我,然后叹息道:“姜儿,并非我不要你见范晚生,你知道吗?范晚生已经不是从前的范晚生了,我担心你见到他会让你失望的,况且,我真的不敢让你见他,因为……。” 他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有所顾忌,但是他不让我见晚生哥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是喜欢我的,他说他是善良的人,但是范晚生到底做了什么?他不让我见他呢? 或者,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难以想象,但是听他的口气,晚生哥肯定是被牵扯到什么事情里面了,不然的话,我就只是见见他而已,他却不让见,除非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的话,见见面又有何妨呢? 彭将军忧伤的表情看着我,我知道他虽然拿我没有办法,但是在原则问题上,他不会让步的,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成为他们的将军呢,怎么统领成千上万的士兵呢? 他不说话,我只好安静地坐在那里,我心里是记恨他,我用沉默来做无谓的抵抗,他也安静下来了。 我们就那样子坐着,周围的一切都是安静的,莫不为和辽源跟着安信在周围查看情况还没有回来,窑洞前的一切现得是那样的荒凉,没有风吹过,太阳已经斜过了好大一截,彭将军唤了几个人出来,将我扶着走进窑洞,他说晒太阳的时间已经过了,还是回到窑洞比较安全些。 窑洞外面的一切依然是神秘的,我只好等莫不为和辽源回来了再做计较。 我躺在炕上,彭将军坐在桌子旁边,他离我有一点距离,他坐在那里顺手翻看着桌子上的一些旧书籍,我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心里一直在想晚生哥的事情。 来到仙人岛有四五天了吧,可是关于晚生哥的消息,我一点儿都没有找到,截止目前,我们知道的仅仅是他还活着,而且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但是我们再没有任何消息了,而且我晚上做梦都梦不到他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彭将军开口了,如果彭将军不开口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屋外响起了人声和脚步声,就听到有人对彭将军说:“将军,安信他们回来了,有人受伤了。” 彭将军一听,赶忙站起来,急急地向外走去,边走边问:“伤的严重吗?怎么回事呢?不是说让他们小心点儿吗?怎么会有人受伤了呢?” 来人一看,赶紧跟在彭将军身后也往外走,边走边回答道:“伤的比较严重,估计性命不保。” 彭将军一听,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盯着来人看了一会,然后大声吼道:“怎么会这样?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一定要小心点儿,一定要注意安全,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啦。” 他的话刚刚说完,我的屋门就被“咚”地一声撞开了,焦急的脚步声夹杂着一真血腥味冲进屋内。 我忙翻身坐起,刚要问怎么回事?却看到莫不为背着辽源几步跨到炕沿边,安信跟在后面,脸色苍白气喘吁吁。莫不为将辽源放在炕上,大声地吼道:“快,快叫焦大夫,快去呀。” 彭将军几乎气炸了,他对身边的一个随从大声吼道:“快去叫焦大夫,快点,要是耽搁了我要你的命。”那人便得得瑟瑟地向外跑去。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莫不为着急地说:“姜儿,快,快拿你的枕巾来,给辽源止血。” 我慌慌张张地找枕巾,可是找不到,无意中被腰间一条丝带搁了下手,忙解下来,塞给莫不为,莫不为用丝巾紧紧地勒住了辽源的胳膊,原来的辽源的左胳膊的断了,鲜血正在断了伤口处往外汩汩地流。 再看他的脸上,也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了。再看看他的胸部,鲜血染红了衣服,几乎惨不忍睹。 此时的莫不为浑身沾满了辽源的鲜血,他瘫软地爬在炕沿边,堵了辽源胳膊的血,又堵胸部的,堵了胸部的一看脸上的,又赶忙擦拭脸部,嘴里不停地说:“辽源你醒醒,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吗?听见了就和我说话,你这个混蛋,怎么就不和我说话呢?你很讨厌我是吗?我告诉你,你这个混球,我也很讨厌你,你起来,和我吵架啊,我讨厌你,你要将你这个混蛋打得爬在地上,把你的门牙给你打掉,你说话呀,辽源,你这个混蛋,你说话呀,说话呀。” 辽源根本就不理会他怎么喊叫,我呆呆地坐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要做什么,心里不停地在喊,辽源啊,你一定要挺住啊,你告诉我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我会让他血债血偿的,辽源啊,你说话呀,你和莫不为吵嘴呀。 整个屋里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道,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有半点儿的声音,因为彭将军正在大声吼叫:“你们这一个个都是做什么吃的啊?你们难道不知道会有危险吗?我告诫你们多少次?你们就是不听,你们想想,这是第几条人命了呀。”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有几个人忙出忙进地端来热水,拿来毛巾,辽源身体上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着。 终于听到脚步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屋外传进来了,彭将军一步跨在门前,赶忙打开了门,焦大夫一步跨进来,问道:“怎么回事呢?病人在哪里?” 彭将军指着躺在炕上的辽源说:“焦大夫,快去看看。” 焦大夫走到炕沿边,看着血肉模糊的辽源,微微皱着眉头,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彭将军,彭将军微微地点点头,焦大夫便给辽源把脉,把脉后赶紧开了止血的药方,让身边的人快速去抓药,熬煮药。 我记得辽源身上有婆婆给的药丸,那个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够用的药丸,赶忙在他身上摸了再摸,可是我摸遍了辽源的衣服,也没有摸到那药丸。我着急的边摸边说:“天啦,在哪里呢?快点出来呀。” 我的手,被辽源的右手一把抓住了,他微弱的声音,说:“姜儿,别找了,已经没有了。” 我一听头“轰”地一声就炸了,“怎么会么有呢?辽源,你是在哄我吧,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吃,一定是留给我的,你赶紧拿出来,我已经不需要吃那药丸了,辽源你听话,赶紧拿出来,拿出来我喂你吃啊。” 我的双手紧紧地握住辽源的手,着急地催促着他。 辽源血肉模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却让我心里一阵阵地疼痛,他微弱地说:“姜儿,别找了,真的没有了,婆婆只给我了三粒,都给你吃了,不用找了,我没事的,姜儿,只要你好好儿的,我就放心了。”他说着伸出手,要摸我的脸,我赶忙向前方凑了一下,以便他能够摸到我的脸。 “这样很好,姜儿,早早儿的回去,姜儿,晚生哥他……。”一阵剧烈的疼痛,迫使他停止的说话,他剧烈的咳了几声,疼痛使得他再度晕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