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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天大的秘密(第1页)

“是我!”崔灵的嗓音有些沉凝和干涩,听得陆肆月直皱眉头,然后起身顺势点亮了屋子里的油灯。 “什么情况?!”等陆肆月能够看清屋子里人影的时候,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崔灵虽然一身黑衣,却不难看出上边有凝固的血迹,加上对方脸色有些苍白和狼狈的样子,叫陆肆月忍不住担心起来。 “怎么搞的?哪受伤了?没事吧?”陆肆月冲过去抓着崔灵上下左右细细打量。 “我没事,不过你那两个暗卫就不一定了。”崔灵皱眉拍开陆肆月在身上作乱的手。 “啊?!”陆肆月茫然的望着崔灵。 “行了,你的药箱呢?赶紧跟我走。”崔灵没好气的推了陆肆月一把,后者回神之后跑去柜子里把药箱翻出来,随意的穿了外衣,然后披上披风跟着崔灵跳窗而去。 与客栈一墙之隔的小院,崔灵原本休息的地方,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光,看起来虽然温馨,但走进去之后,却被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吓得够呛。 “怎么回事?”陆肆月瞪大眼睛,望着躺在床上和木板上的两个暗卫,血肉模糊的样子叫人不忍直视。 “夫人!”暗九沉着脸站在一旁,看到陆肆月的时候欲言又止,最终低头什么都没说。 “废什么话?赶紧先救人!”倒是崔灵白眼一翻,把陆肆月推到床前,后者也回过神来,冷着脸开始给人号脉。 “我先护住十二的心脉,十三的情况比较严重,我得先给他开刀,你去烧热水,师傅给我打下手。”陆肆月迅速的坐好安排,暗九二话不说的就去了厨房,而崔灵也转身去换了身干净衣服,回来的时候看到陆肆月把十三衣服都脱了扔在地上,不由得眉一挑。 “都成亲的人了,还这么不讲究。”崔灵走过去,看了一眼陆肆月给十三处理伤口的样子,然后站在旁边看人需要什么就递什么。 “我是大夫!”陆肆月头也不抬的回答,手上动作飞快,就为了争取时间止血缝合伤口,然后上药吊命。 “他们本就是暗卫,死士,生死从他们决定接受这个身份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了一文不值。”崔灵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上动作却十分干净利落,一点都没有给陆肆月拖后腿。 “你说的对,可你还是把人带回来了。”陆肆月抽空抬头望了崔灵一眼,后者不耐的哼了声,然后回了句。 “要不是那个叫暗九的过来找人,你以为我会把人带回来?”还不是怕你以后在将军府难过?崔灵觉得自己实在是善良的过分。 “你要是不泄露身份,谁知道你跟我是一伙的?”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呢!当她傻吗?陆肆月白了崔灵一眼。 “……!”真是半天便宜都讨不到,连打个嘴仗都是输,崔灵冷着脸决定闭嘴。 暗九动作很快,热水送进来消耗的也很快,从夜半一直忙碌到天光,然后到近午,陆肆月这才吊住了两个暗卫的命。 “好了,按照这个方子买药煎服,晚点人要是发热就给他们灌进去,过两天要是能醒过来就没事了。”陆肆月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暗暗松了一口气。 “谢夫人!”暗九沉声低头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看得陆肆月不耐的挥手。 “赶紧去吧!我先睡一觉,醒来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是!”暗九领命离开,崔灵也接住了站起来之后,眼前一黑,干脆晕过去的陆肆月。 “……!”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崔灵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抱着陆肆月悄悄回了客栈,在房间里遇到了一脸焦急的司墨。 “夫……!”司墨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崔灵一个眼神打住。 “她累了,让她睡一会儿,去厨房熬一锅鸡粥温着,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给她喝。”崔灵把陆肆月安顿在床上躺好,回头望着司墨如是吩咐。 “是,您……?”哪位啊?司墨望着崔灵有些好奇。 “我是武仪观的,跟你们夫人是旧识,我请她帮了个忙,还惊动了她身边暗卫给你报信,别担心,她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崔灵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司墨喃喃的哦了一声。 临走之前,司墨还打量了崔灵一眼,心里虽然狐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看夫人确实很累的样子,所以赶紧去小厨房开始熬鸡粥。 崔灵也没有过多逗留,去暂住的小院跟暗九打了个招呼,把院子和院子里的人都交给他处理之后,自己骑着马就出了城。 从恒城去往邾城的官道上,一匹轻骑风驰电擎的刷过,惊得沿途车马一阵纷乱。 “怎么了?”马车突然惊动的摇晃,让本来安静坐在马车里假寐的宋良甫张开眼睛,揭开车帘子问了声。 “有人快马经过!”赶车的白棠如是回答。 “什么人啊?一点礼数都不懂,这么多车马走着呢!赶着去投胎吗?”青元也打开车窗探头出去张望了一眼,然后没好气的收回脑袋坐回原位关上窗。 “兴许是有什么急事吧!”宋良甫倒是不以为意。 “嗯!”白棠望着轻骑远去的方向眉头微皱,表情若有所思。 “怎么了?”看白棠似乎有心事,宋良甫低声问了句。 “那人背影有些眼熟。”白棠皱着眉头,话虽然这么说,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这让他觉得有些烦躁。 “是认识的人吗?”青元也探头好奇的询问道。 “不确定。”白棠摇头,看得宋良甫微微一笑。 “这个方向应该是去邾城,如果有缘的话,总会再见面的。” “是。”听到宋良甫的话,白棠也不在纠结,挥舞着马鞭加快了速度。 “公子,我们真的要去邾城吗?在恒城不也挺好的吗?”有什么事情也能安排着做,为什么还要亲自跑一趟呢?多危险啊!青元在心里想。 “最近恒城事情多,恐不是久留之地。”宋良甫想到恒城最近发生的事情,再想想一直留在恒城没动过窝,也甚少出来见人的陆肆月,不由得眯起眼睛。 “您是说将军府名下产业被查的事情?”青元若有所思的皱眉。 “被查的不是将军府,而是想要构陷将军府的人。”宋良甫面色沉凝,想着这次的事情如果没有发生的话,那过段时间被查的可能就真成将军府了。 其他人不知道,但宋良甫却是看得清楚,这次的事情如果不能定罪成个人行为,事后肯定会攀咬上将军府,说不定这才是此次事件的最终目的,简直细思极恐。 “跟将军府不对付的,不是只有丞相府吗?”青元诧异的瞪大眼睛,这将军夫人可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自家人害自家人?! “是啊!互相不对付的两家竟然结了亲,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宋良甫说完眯起眼睛,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丞相府和将军府,一文一武,在朝堂上分庭抗礼,家里的子女不管是跟谁家结亲,都会动摇朝堂上的势力平衡,却只有这两家结亲,最能让皇帝安心,因为,也只有这两家不会携手威胁到朝廷的稳定。 如此一来,也就能够说明丞相府当初为什么会有代嫁的谣言传出,从小就不受待见的丞相府大小姐,也不过是权利争夺下的牺牲品罢了。 明明是那么聪慧洒脱的一个人,却只能受困于世家后宅,想到这里,宋良甫为陆肆月感到一阵唏嘘,心里也不免有些压抑。 如果陆肆月没有嫁给萧夷陵的话,现在是不是也会跟他一样,借着南方水患这股东风,把全武药行做遍大江南北,然后收敛天下财富,与志同道合之人把酒言欢,逍遥又自在? “公子?”见宋良甫坐在马车里发呆,青元不由得皱眉喊了声。 “无事!”宋良甫回神,在心里自嘲了一下刚才的想法,神色莫名的望着前方不再开口,倒是青元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 公子是在为将军府的这宗婚事感到惋惜吗?为什么? 陆肆月一觉睡到月上中天,醒来的时候人还有些迷糊,撑着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一时之间还有些懵懂。 “夫人?您醒了?”司墨听见响动,走到床边关心的望着陆肆月。 “厨房那边温着鸡粥,要不要奴婢现在去给您拿过来?”看陆肆月的表情还有些茫然,司墨小声的提议道。 “嗯?不用,先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漱。”身上黏糊糊的感觉让陆肆月很是嫌弃,所以一边下床一边吩咐司墨准备热水。 “是,奴婢这就去。”小厨房里一直都烧着水,就怕有人急用。 陆肆月走到桌旁揉了一下太阳穴,脑子里的晕眩让她皱紧了眉头,等她倒了一杯热茶饮尽后,这才种种的呼出一口浊气,顿时舒服不少。 司墨动作很快,热水准备好之后,陆肆月便挥手把人赶了出去,自己脱了衣服埋进水里,感觉整个人终于又活过来的眯起眼睛,懒懒的靠在浴桶边缘。 热水里倒了香精,随着时间的推移,陆肆月的脑子也终于变得清明,等她想起自己为什么会一觉睡到夜晚,且全身疲惫难受的时候,突然从浴桶中一跃而起。 糟糕,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诶忘了?陆肆月一拍脑门,然后随意的把身子擦拭干净,抓起早些时候司墨准备好的衣服穿戴整齐,跟着走到花厅。 “夫人?!”司墨正在摆桌,想着陆肆月晚点洗漱出来正好可以吃些东西,却不想对方动作会这么快,所以脸上表情显得十分惊讶。 “东西先放着,我出去一下。”陆肆月丢下这句话之后闪身从窗口跳了出去,看得司墨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冲到窗口,却早已没了陆肆月的身影。 懊恼的一拍大腿,司墨转身就要跑出去,结果刚跑到门口,就想起司棋早些时候的吩咐,顿时停在门口,犹疑的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外跑。 犹豫再三,司墨咬牙退回房间,重重的关紧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