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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姜还是老的辣(第1页)

陆肆月面色不善,心有不快,想想自己八字没一撇的生意,望向皇帝和丞相的视线满满都是怨气,让旁边萧夷陵想要忽略都做不到,只得私下瞪了对方一眼以示警告。 “微臣把武连山地契当做嫁妆,给了小女,也算是全了小女母亲当年心愿,还请皇上明察。”丞相的话让大殿上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跟着便议论纷纷。 武连山是什么地方,在皇帝登基的时候就已经人尽皆知,当初赏赐给丞相府的时候,更是莫大的殊荣,没想到丞相府竟然会拿出来给自小养在外边的女儿当嫁妆,可见当年皇上记下的恩情到底有多大。 一时之间,众人望向陆肆月的视线也变得心思各异。只有丞相府淡定如斯,跟太子惊愕的模样形成了强烈对比。 这事,大将军也知道吗?凤煜望向萧夷陵,见对方拧眉望着陆肆月若有所思,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还好,大将军也不知道。 凤煜视线转到陆肆月身上,见对方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看起来有些怯懦慌张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人跟大将军怎么可能是良配?大将军这样的身份地位,娶个公主都是搓搓有余,结果事到如今,却也只能默默忍受,想想都觉得心酸。 面对凤煜愧疚中带着点悲悯怜惜的视线,萧夷陵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却还是不动如山的径自望去。 “武连山做嫁妆,那自然是辱没不了的,不知大将军可还满意?”凤隋望着萧夷陵微笑,后者自然又是一声感恩。 “大将军满意,不知大将军的夫人是否也还满意啊?”凤隋又扭头望向陆肆月,笑得很是亲切的模样。 满意?再怎么满意恐怕也比不过皇上您吧?陆肆月同样笑着抬头,望向凤隋的视线几经波折才没带上怒色。 难怪萧夷陵就算知道新娘换人也无动于衷,原来皇帝也不是全然不知情,今天借题发挥说出去武连山的事情,看似在帮丞相正名,实际上也是在敲打丞相,武连山跟陈家后人已经各得其所,日后丞相府便再也不能拿当年恩情说事。 只要断了这根鸡肋,皇帝便可不再受制于人,更不怕天下悠悠众口,以后行事作风也不会再有什么避忌,又怎么可能不满意? 但对陆肆月来说呢?丞相府没了恩情还有身份地位,还有可以进宫的陆薇婉,她却从此刻开始,日后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千方百计的琢磨,武连山的名声越响,对她来说越不利,更何况她还想复兴陈家,把生意做遍大江南北。 所以说,皇帝问她满不满意,可不就是讽刺么?所幸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要搭上宋良甫,她就算不抛头露面也无所谓,至于武连山……。 呵呵!都已经是她的东西了,谁还能管她用来干什么?就算是皇帝也无权过问。 “臣妇谢皇上厚爱,自然是满意的。”陆肆月故作娇羞似的低头应声,其他人看不真切,以为她态度恭敬,但旁边萧夷陵却是瞧得分明,那双手掐在一起可用力了。 “好好好!太子啊!大将军和夫人都如此满意,你可还用疑虑啊?”凤隋看似调侃的望着凤煜询问,但眼神却凌厉的似在警告对方,见好就收。 凤煜抿着嘴,有些哀怨的望了一眼萧夷陵,虽然不甘心,却还是低头应了声父皇圣明。 “这就对了,有什么当面说清楚,免掉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这不是很好吗?丞相也起来吧!”凤隋望向丞相挥了挥手。 “谢皇上!”丞相淡定自若的起身,带着韦氏和陆薇婉坐回原位。 “寡人知道丞相受了委屈,但以后要还有这样的事情,丞相可不好再遮遮掩掩,不然让人误会了,岂不委屈?”凤隋说完望向柳公公。 “是,微臣知错。”丞相应声,凤隋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来,给丞相赐酒,今夜仲秋佳节,应当是个喜庆的日子,愿我大凤朝长治久安,盛世太平!”凤隋率先举杯,丞相也接过柳公公叫人送来的赐酒举杯,其他人自然也都举杯,嘴里跟着喊。 愿大凤朝长治久安,盛世太平。 哎呀!陆肆月嘶哑咧嘴的用衣袖挡住脸,眉头微皱的望了一眼手里酒杯。 “怎么了?”见陆肆月盯着酒杯不放,萧夷陵也皱眉望了眼。 “一点都不好喝。”陆肆月撇嘴,脸上表情有些嫌弃的放下杯子,早知道就喝茶了,凑什么热闹喝酒。 “江南贡酿,你说不好喝?”萧夷陵挑眉。 “难道你觉得好喝?”陆肆月抬头望着萧夷陵冷哼。 “……确实少了些滋味。”萧夷陵想起西北严寒,那里的酒烈喉,但是喝完一身舒爽,而这宫中美酒,实在是寡淡了些。 “改天有机会让你尝尝什么才叫佳酿!”陆肆月咧嘴一笑,想想自己埋在山上的那堆酒坛子,眼睛里灼灼有光。 “好。”淡淡应了声,萧夷陵望着陆肆月若有所思。 “哎!你跟太子关系很好吗?他干嘛不惜触怒皇上也要当众给你要说法?”陆肆月望了一眼埋头喝闷酒的太子,又望了一眼自从太子帮萧夷陵说完话后,就再也没给过正眼的皇帝,心里一阵好奇。 “从军前,曾陪太子读过几年书。”萧夷陵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太子所在位置。 “太子伴读?!”陆肆月有些惊讶。 “不算。”萧夷陵收回视线,低头把玩手里的酒杯。 “当年母亲与皇后交好,父亲不想让我跟着上战场吃苦,便把我送进宫里,说是求学,也算是给太子作伴,原本,他们是想让我从文的。”想到早逝的父母,萧夷陵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最后又若无其事的松开。 陆肆月望着这样的萧夷陵没说话,只是盯着对方看了又看,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后宫亲缘淡薄,太子一直拿我当哥哥,后来入了军营也时常给我写信,一路建功立业,听说太子对我很是崇拜,皇帝也有意让太子与我亲近,而大凤朝若想长治久安,也确实需要后继有人,所以,与其说是太子与我,不如说是朝廷与将军府,可能更为贴切。” 萧夷陵说完望了陆肆月一眼,见对方拧眉抿嘴不说话,心里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竟然会跟一个明义上的妻子,很可能还是一颗棋子说这些话,若是让庄锦呈知道了,怕不是又要说他中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