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大胆丞相府(第1页)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等到房间里只剩下皇后和太子,本来端庄的皇后突然抓起床上枕头狠狠砸到地上,随后想起凤煜还在,一脸劫后余生的拉着对方手。 “辛亏我儿机敏,不然就要着了那些贱人的道了。”皇后握着凤煜的手拍了拍,一脸的感慨,以至于错过了凤煜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其实,已经着了道,却不知为什么进来的人是陆肆月,所以才逢凶化吉,但这些事情不能往外说,凤煜便也没有解释。 “没想到丞相府竟然大胆至此,当初挟恩图报的就想让自己女儿进宫,现在见机会没了,就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辛亏宫女带错房间,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皇后恶狠狠瞪向门口方向。 “这件事情母后一定会禀告你父皇,丞相府狼子野心,已经是不得不防,如今能够与之抗衡的只有将军府,断不可再出任何疏漏了。”之前丞相府和将军府的婚事已经出错,却好在还能贴补,可如今丞相府越来越肆无忌惮,实在叫人不快。 “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儿臣吧!母后就不要在父皇面前多言了。”凤煜想了想如是说。 “太子这是何意?”难道要就此息事宁人?皇后皱眉不甘。 “此事终归只是猜忌,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根本动不了丞相府,反而还会连累无辜,对父皇以后的行事也很不利,毕竟与丞相府撕破脸会动摇朝堂安稳,而且经此一事,相信丞相府也会有所收敛,不然……。”凤煜眼神微眯,皇后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这件事情终究是丞相府落了把柄,如果不想被秋后算账,这会儿应该要忙着收拾善后才对,如此一来,他们正好可以借力打力,把皇宫里的人洗一洗。 长远的有将军府打算,近期内丞相府估计也不敢兴风作浪,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好事。 “那就听太子的。”皇后低声应道。 “谢母后。”太子拱手,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皇后一意孤行,事情恐怕很难善了,那他和陆肆月的好心,恐怕就要付诸流水了。 凤煜想到陆肆月说的那些话,还有对方竟然懂药,还毫不犹豫跳窗离开的事情,对这个传说中的丞相府嫡长大小姐生出了一点好奇。 原本两人谁离开都可以,但陆肆月说,太子留下会更好,一是凤煜中的药力还没散,需要休息,二是凤煜的身份更能震慑丞相府。 没想到,大将军的新夫人,还挺聪明。 “阿嚏!”屋顶上,陆肆月看了一场好戏,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再回头,就见月下站着个威风凌凌的身影,吓得她一口气没喘匀,打个嗝。 “夫人好兴致!怎么不叫上为夫一起?”萧夷陵飞身落在陆肆月旁边,屈膝半跪的凑近,望着趴在屋顶的陆肆月挑眉打量。 “你,你怎么来了?”陆肆月回神望着萧夷陵,有些诧异。 “再不来,夫人怕不是要上天?”萧夷陵笑着捏住陆肆月下巴,后者姿势诡异的昂着头,挣脱不开的同时,一脸莫名其妙。 “吶不呐发凯窝吼吼说发?”陆肆月趴在屋顶上被人捏着下巴拉高,实在是有些难受。 “那夫人以后能不能小心些,别把自己往坑里送?”萧夷陵没有松手,而是凑近陆肆月,不难听出语气里的咬牙切齿。 “尼知豆了?”这么快的吗?陆肆月有些惊讶,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还被人捏着下巴,说话十分费力不说,保持趴在屋顶扭腰昂首的姿势,实在太考验柔韧性。 “给我滚下来!”萧夷陵甩手跳下屋顶,陆肆月差点一个脸盘子砸在瓦片上,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一眼屋檐下,犹犹豫豫的挪到屋檐边上。 “还要我请你吗?”抬头望着挂在屋檐上的陆肆月,萧夷陵冰冷的语气冻得陆肆月一哆嗦,然后拽着礼服厚重的裙摆跳到院子里,低头站在萧夷陵面前。 “……。”见陆肆月小媳妇似的低头不语,萧夷陵在心里忍不住嗤笑。 做错事情的到底是谁?还敢觉得委屈?! “哎!”被萧夷陵拽着手腕往宫外走的时候,陆肆月脚步踉跄的问了句。 “就这么回去了?不需要跟谁打个招呼吗?” “你还想跟谁打招呼?太子?还是皇后?”萧夷陵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陆肆月,后者防备不急狠狠撞在对方手臂上。 “唔!我是说皇上,你们不是……。”陆肆月捂着鼻子吃痛,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离开大殿的时候,萧夷陵和皇帝推杯换盏的样子。 不过萧夷陵显然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话题,在陆肆月开口的时候,拽着人继续往宫外走,很快就上了马车,然后出了宫门,一场宫宴,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陆肆月不知道萧夷陵在气什么,缩在马车角落里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要不是车轱辘滚到一块翘起的石板,颠的陆肆月往萧夷陵身上扑,可能回府都还是一阵静默。 “怎么?跟太子暗度陈仓还不够,现在又想对为夫投怀送抱不成?”萧夷陵扶着挣扎的陆肆月,语气十分嘲讽。 “什么投怀送抱?这明明就是意外!”陆肆月手忙脚乱的做好,气不过的瞪了眼萧夷陵。 “意外?投怀送抱是意外,跟太子暗度陈仓又算什么?”萧夷陵冷笑。 “什么跟太子……!你胡说什么呢?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可是受害者!”陆肆月为自己鸣不平。 “受害者?明明是别人家的事情,你跑去凑什么热闹?”萧夷陵伸手在陆肆月脑门上弹指一敲,疼得陆肆月捂住额头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我哪有凑什么热闹?明明就是陆薇婉不知道什么毛病,非要把我拉过去的!”陆肆月觉得委屈怀里,这算不算无妄之灾? “别人叫你去你就去?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呢?”望着眼眶含泪的陆肆月,被窗格投下的阴影挡住,让人看不清面容的萧夷陵表情若有所思。 “好什么好?还不是为了配合你演戏!不然谁要搭理陆薇婉那个倒霉催的?”陆肆月没好气的说完,还不忘瞪了一眼萧夷陵。 “配合我?”萧夷陵觉得陆肆月这是欲加之罪。 “不是你说要让皇上安心,表现的对这桩婚事非常满意的吗?那我要是跟丞相府的人吵起来,跟陆薇婉对着干,还怎么让皇上相信我是心甘情愿接受这桩婚事的?怎么证明我们两个对这桩婚事都很满意啊?” “……那你也不能傻乎乎的往坑里跳。”萧夷陵沉声回道。 “我要知道那是个坑,还是这种巨人坑,你觉得我傻吗?我往里跳!”越说,陆肆月就越觉得委屈,这人怎么过河拆桥呢?她为了把事情圆过去,可是吃了哑巴亏的! “但你还是跳了。”萧夷陵冷着脸陈述,憋得陆肆月差点一拳打过去。 跳跳跳,这事情跳不过去了是不是? “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膈应了丞相府不说,还给太子和皇上提了醒,顺便攒下点人情,还解救了不少无辜性命,你到底有什么好气的?”陆肆月想不明白,表情哀怨的望着萧夷陵,可惜后者抿着嘴没说话。 是啊!他到底在气什么?萧夷陵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