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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谁都不能带走她(第1页)

楼下的时候,苏南栀说的那番话,刺激到了他的神经。只不过才这么短的时间,她就为了沈念不惜和自己作对。只要想到她挡在沈念面前的样子,他就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有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让他只想去破坏,去伤害。电话那边,靳少翰仿佛听出了季寒轩语气里的不寻常,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说:“她身体很虚,发烧不是好事情,我过来看看。”放下手机,季寒轩走到床头,伸出手覆上她的额头,掌心炙热的温度,烧得他心间一痛,眼睛看向她脖子处的鲜艳刺目的红痕时,他眼底都浮出一抹哀伤。如果当时自己再晚一点收手,眼前的这个人,大概会真的断了呼吸吧。他当时捏着她的脖子,也不知道自己捏了多久,但是等他内心翻涌着的邪恶情绪稍稍平息后,他才赫然发觉,苏南栀已经双目紧闭,没了呼吸,没了心跳。那一刻他真的慌了,如果这个女人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不,他不许,没有他的准许,她哪儿都不能去,谁都不能带走她。他疯了一般给苏南栀做着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周围的佣人看着这难以想象的场景,全都躲在一边不敢出声。直到苏南栀的鼻腔里传来一声闷哼,他几近癫狂的心,才从悬崖边收回。……苏南栀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四周一片黑暗,她感觉自己好像飘向了深渊,然后又被人强行拉了回来。恍惚中她能感觉到季寒轩覆在她额头上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身体里窝藏的热度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样,蜂拥而上,她的身体也因此仿佛舒坦的喟叹着。可是她脑海里的思绪却很乱,理智在极力抵制这种感觉,这个折磨了她这么久的人,她还享受着与他的相触,多么耻辱可笑的一件事情。还有妈妈,这是她此时心底里的执念,想到昨天做的那个梦,她的心始终不安的悬着。但是她丝毫没有力气抵抗,整个人像是浑身被压榨了一遍,抽不出一丝力气。脑海里也不断回放着刚才季寒轩满眼狠厉,捏着她的脖子,赫然就是要置她于死地的画面。脖子上疼痛感,每传来一次,她就感觉自己又窒息了一次,生生死死,都只有无尽的苍凉。靳少翰很快就来了,看见房间里,一躺一立,皆像没了魂魄的两个人,他好看的眉眼纠结的没了形状,再看到床上苏南栀的,她脖子上显眼的指痕又让他心头一栗。发生过什么,显而易见。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季寒轩,没有责备,反而带着痛心与同情,这样的状况,季寒轩的心里不会比躺在床上的苏南栀好受。季寒轩凝神看着床上的苏南栀,看得有些出神,直到靳少翰走到他的身边,他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给她看看。”声音有些疲惫和低哑。靳少翰心中有再大的颤异,此刻也不再说什么,俯下身认真的查看着苏南栀的状况。良久之后,靳少翰检查完,脸上却覆上了一层冰霜,苏南栀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似乎是从地狱里捡回了一条命。“你若是这么恨她,又何必救她,让她死了不是更好?”靳少翰此刻不想讲什么情面,出于一个医者的立场,他实在不忍心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被摧毁。季寒轩的身形明显的颤动了一下,“她现在怎么样了?”语气明显的艰涩。“被你送进了地狱,又被你强行拖回了半条命。”靳少翰声音淡然而平静,却一字一句有力的敲打在季寒轩的心上。“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叫我了,我只是个医生,不是神仙。”靳少翰走后,季寒轩按照他说的,用冷毛巾给苏南栀擦拭身体。苏南栀的身体太弱了,靳少翰给她开了很多药,为了不和孕期相冲,她的高烧只能物理降温。季寒轩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却也做的很熟练自如的样子,仔细认真的擦拭过她的身体好几遍,像对待精美的脂玉般温柔小心。也许是热度降下来了,苏南栀脸上的表情终于也放松下来。然后季寒轩又将靳少翰开的安胎凝神的药,打成粉末化成水,喂她服下。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昏睡过去的苏南栀喉头紧闭,连水都咽不下。他喂进去的药水全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季寒轩见状立刻轻轻拭去她吐出的药水,没有任何迟疑,将碗里的药水含进嘴里,对着她的嘴,用这样的方式给她喂了进去。动作自然而熟稔。做完这些,稍作整理,看着苏南栀安睡的脸,他才走到卧室的阳台上,关上门窗,点燃了一根烟,凝望着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神色有些落寞。阴沉了几天的天气,好像是要下雨了。苏南栀又做起了那个梦,冰冷的手术台,慢慢失去生命的母亲。不同的是,手术台上的明湘却对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一笑,她说:“阿栀,回去吧,不要管妈妈。”不,怎么能不管呢?那是妈妈呀。她想和妈妈说,却还是叫不出声来。只是听着妈妈一遍一遍的说,“回去吧。”“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不,我不走,我要救你呀!她喉头发紧得厉害,想去抓住妈妈,跑过去的时候却抓了个空,一阵失重感之后,她猛地的从床上惊起。昏暗的房间里透进一点暮色的薄光,带着些凄凉的寒意。有些凉风从未关紧的窗户缝里灌进房内,拂上她的脸颊,一阵寒凉。她才回过神,发觉自己脸上的冷泪。用手轻轻拭去,她就下地起身,身体还是太虚,她站起来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苏南栀扶着床边的桌子,闭眼缓了一会,才感觉好点,然后艰难的朝着卧室外走去。手刚触上金属材质的门把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季寒轩看见她站在门口,寒眸中很快的掠过一丝讶异,然后看见她脚下没有穿鞋,又愠怒着,不等她反应就直接把她抱起,不轻不重的将她丢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