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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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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结婚请柬(第1页)

他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完了,正抬眸看着她,“地址我会发给你。”“哦,知道了。”她怔怔地答了声,心里却在不停打鼓。怎么说呢,她现在不太习惯季寒轩这样风平浪静的样子,昨晚他喝了很多酒,明明感觉到他的怒气,他却并没有发作,今天对她的耐心也出奇的好。除非季寒轩酒精中毒变傻了,否则她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她浑身戒备的样子,季寒轩看在眼里,脸上依旧没有表现什么情绪,转眼看见她送来的冷饮,伸手送到嘴边,薄唇轻抿了一口,“出去。”听见季寒轩冷冷的声音,她后知后觉点点头,现在待在他身边,她都有点不知所措。关上书房门的时候,她松了口气。二楼卧房的阳台是一处很好的观景台,并不是太高,又可以将别墅的小花园尽收眼底,她无事的时候,就是待在这个阳台上画画,别墅花园里的每一朵花她都画过无数遍了。今天她一点都画不下去,刚才她在阳台上看到季寒轩开着车出去了。丢下手中的画笔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小染,你今天有时间吗?”“干嘛突然要去整形医院,大美人对自己的容貌有什么成见吗?”舒陌染开着车,瞥了一眼副驾驶座的苏南栀。苏南栀笑了笑,白了她一眼,扯下自己脖子上的丝巾,“把不该有的东西去掉而已。”舒陌染随着丝巾的掉落,看见了苏南栀脖子左侧一道明显的疤痕,新生的粉色嫩肉像肉瘤一样蜿蜒在她的脖子上,疤痕周围还有针孔的痕迹,使整个疤痕看起来像一条蜈蚣。该是有多么绝望才让一个人这样伤害自己,舒陌染看着,眼眶不自觉有些微红,“南栀,你以后可不许再做傻事了。”她心里一暖,淡淡笑了笑,“放心,我还是更喜欢好好活着。”两个人说话间,很快就到达了季寒轩走前给她的地址,是一家规模很大的整形医院。她们两个刚进去就有穿着制服的接待人员主动来找她们。“是苏小姐吧,请来这边,季先生已经为您安排好了,我们先为您检查一下您的身体状况。”听到接待人员的话,她淡笑点头应了一下,舒陌染在听到季先生三个字后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祛疤手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它的原理在于切除病理组织。在此之前,医院要为她进行身体状况的检查,包括内脏器官,血液激素,肤质状况等,甚至心理状况也会被列入考量范围,医院会综合判断病人适不适合进行祛疤手术。如果有一项不合适,祛疤手术都会给病人带来额外的伤害。在完成一系列检查之后,她已经暗暗叫苦不迭,剩下的就是等检查结果。因为季寒轩,医院给她各种优先的安排,检查结果只需要她们在休息室里等一会,医院就会把她的情况仔细分析,然后拟定一套适合她的治疗方案。舒陌染趴在休息室的座椅上,等的有些不耐烦,“还要等多久啊,我好饿,我想去买饭,你要不要吃我给你带。”她沉吟一下,确实也有点饿了,早饭还是四个小时之前吃的,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好,帮我带份粥,什么粥都可以,不要甜的。”舒陌染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休息室是医院特意为她开的单独的,此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忽然,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一看,是条短信。看到短信的内容,她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还记得我要送你的大礼吗?来天台。”是柳兰发来的短信。苏南栀想起那天她去苏宅的时候,在门口遇到柳兰,她说过要送自己一份大礼,但是她的注意力当时全在她说的苏临海已经准备了离婚协议这件事上,现在想想,她当时说的那些话,这大礼很可能跟她妈妈有关。至于她说的天台,那就应该是她也在这个医院了。柳兰无非是想恶心自己,可她真的很想知道妈妈和苏临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闭了会眼睛,起身走出了休息室。医院大楼一共十二层。她到了天台,柳兰站在天台的围栏边,一身黑色连衣裙,与夜色融为一体,风吹动她的裙摆,竟有些诡异。听见她的脚步声,柳兰转过身,夜色中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的两声冷笑回荡,显得尤为诡异。她的心脏有一瞬间的紧缩,“你想玩什么花样。”她镇静的说道。“南栀,别站那么远啊,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医院。”柳兰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朝她伸手走来,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响声。她本能的退了半步,冷哼一声,“不用装模作样,这里没有别人。”柳兰收回手,勾起红唇,“你怕了?可我只是想来送个请柬。”说着柳兰从手提包里拿起出一册精美的红色请柬递到她面前,“那一天,你和季寒轩都要过来哦。”她看着那鲜红的请柬,心刺痛了一下,想到病床上的妈妈,她眼中逐渐燃起怒火,咬牙切齿道:“我已经从苏家出来了,婚礼丧礼你们爱办多少跟我没关系。”柳兰脸色一变,但马上又笑得极为得意,“你不想想你母亲吗?她现在可是马上就要手术了,你来了,我就不把临海准备的离婚协议送给你母亲,你不来,我可不敢保证到时候会不小心对明姐姐说些什么,明姐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受不了。”“你敢!”她低吼,双手死死的握成拳。“你可以试试。”柳兰轻蔑的笑着,将请柬放在她脚下,然后高昂的离开了她的视线。天台上的风吹得她浑身发冷,她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地上鲜红的一册,刺痛了她的双眼。她能怎么办。“喂,小染”“知道了,我在天台上,出来透个气,现在马上下去。”舒陌染打来电话,说买好饭回来到处看不到她,她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想找她谈谈。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拿起了地上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