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总有人想挖我墙角(第1页)
许容白也不是傻的,看见陆锦川的脸色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嘿嘿一笑,说:“哥,有什么事儿就这儿说呗。” 陆锦川斜靠在病床上,问道:“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您是病人,还是我来吧。”许容白慢慢往前蹭,“哥,先说好,下手轻点儿。” 人刚一走过去坐下,陆锦川忽然伸手,一巴掌拍在许容白脑门儿上。 “谁让你把人给我弄哭的?” 许容白摸了摸头,委屈得不行,“不就哭一下么,多哭有益于排毒,那个……办法是偏激了一点,这不奏效就行了么,况且我听护士说我小嫂子来看你了,这多好啊,简直对你们现在的感情是一个质的提升。” 陆锦川斜睥了他一眼,虽然在住院,但是气势这个东西和环境是没多大关系的,那眼神看起来还是悚人。 对上陆锦川的目光,许容白秒怂,“关心则乱关心则乱你懂吧,我当时确实是情绪激动了点儿,口气冲了点儿,我一会儿就去给我小嫂子下跪赔罪。” 魏庭西在后面添油加醋,“这会儿知道喊嫂子了,不是连名带姓喊得起劲吗?” 魏庭西学着他的语气,“应夏,你就该长点教训!” “教训?”陆锦川眯了眯眼,“我的人用得着你来教训?” 许容白连连摆手,“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魏庭西笑得肩膀直抖,“他自己都舍不得训,就你还把人训了一通,我们家小五长本事了。” 许容白“啧”了一声,回过头用食指点了几下,说:“我算是看明白了,别人的兄弟两肋插刀,我的兄弟插我两刀。” “去吧。”陆锦川忽然道。 许容白懵了一下,“啊?上哪儿去?” 陆锦川微一挑眉,“你不是要去赔罪?” “真要我去啊?”前面还装大爷,现在要回头去装孙子,好像有点儿难为情。 陆锦川脸上写着“要我说第二遍吗”。 许容白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口,就盼着谁能替他求个情。 走到门口,魏庭西终于开口叫住他。 “小五。” “欸,在呢。”这声小五倍感亲切,许容白高兴地应声回头。 魏庭西撑着头笑了笑,补刀,“别忘了磕头,诚心一点。” 许容白一秒变脸,算了,他就该知道自己兄弟的德行。 雪中送炭是不可能的,没在落井下石的时候把井口给他封死就不错了。 许容白一走,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魏庭西慢慢敛了笑容。 “查出来是谁下的手了吗?” 陆锦川面色严肃,“嗯”了一声。 那几个歹徒都被他敲晕,后面全被逮住,几个人嘴巴都不算严实,稍微用点手段就开了口。 魏庭西皱了皱眉,“真是他?那你准备怎么办?” 陆锦川下颌紧了紧,自己跟自己做斗争,许久才说了句,“他碰到我底线了。” 意思很好理解,碰了底线,那这事儿就没完。 …… 应夏第一次顶着素颜去上班,而且身上的裙子还有点儿皱。 江小溪忍不住问:“你怎么回事?”她指了指应夏的裙子。 应夏看了一眼,“喔,昨晚没回家,没衣服换。” 江小溪先是目瞪口呆,慢慢露出一个邪笑,“嘿嘿,昨晚干嘛去了?” 应夏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边说:“一个朋友住院了,昨晚去看了看。” “切,”江小溪道:“普通朋友肯定用不着你一整晚陪在医院吧,男朋友?” 应夏顿了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层关系,江小溪全当她默认了。 还不到十点,前台让她去签收一下东西,人一过去,直径一米那么大一束花。 应夏愣了愣,“给我的?” 快递员问:“您是应小姐?” 应夏点头,“是我。” 快递员笑道:“那就没错了,麻烦您签收一下。” 签完字快递员便走了。 前台探出头,“男朋友送的?” 她还真不知道谁送的,花束一侧翻出一张卡片,上头就写了三个字。 「对不起。」 应夏看到这句话就猜到是谁,直接给陆锦川发了条微信。 应夏:「你送这么大一束花给我干嘛?」 后面一张花束的图片,占满了整个屏幕。 陆锦川收到这条消息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魏庭西还呆在医院没走,见陆锦川这副表情,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凑过去一看,立马笑出声。 “你也开始走这种路线了?不过说真的,这颜色真土。” 陆锦川盯着手机屏幕都要盯出朵花儿来。 魏庭西察觉不对劲,“难道不是你?” “完了你,这是谁又在挖你墙角?” 陆锦川这头七窍都要生烟了,“我知道是谁,沈家老二。” 沈修与挖他墙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当着他的面都敢亲她,送花这种事简直就是小儿科。 拨通周信的电话,陆锦川直接道:“来趟医院,把沈家在城南准备做的那个项目的资料带上。” 挂完电话就对上魏庭西的眼,“哟,来真的?据我所知沈家对城南那块地势在必得,真准备怼上去?硬拼起来吃力不讨好。” 陆锦川笑得阴恻恻的,“我需要讨什么好,我只需要他们不痛快就行了。” 对方让他不痛快,他也不让对方好过。 魏庭西道:“你别找错了方向,重要的是人的心在不在你这儿,你花那么多心思让他们不痛快干嘛。” “人是我的,不痛快是他们的。”陆锦川捻着手指,医生把他烟都给收了,这几天没抽的时候倒是不会想,这会儿一烦躁起来,瘾一下就上来了。 “给我支烟。” 魏庭西丢了一支过去。 那头应夏过了很久才收到陆锦川的回复:「不是我。」 不是他?那会是谁?难不成是沈修与? 但是他跟她说对不起干嘛? 经过刚才误认为是陆锦川的尴尬,她也不好意思问沈修与是不是他,花束太大不好搬运,干脆拆开给办公室的女同事一人分了一小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