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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宜安和楚和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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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在乎的人才能伤你(第1页)

楚和靖问了一下沈宜安关于当天的情况。 可是沈宜安只说,她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见,然后顾筱菀就从她后面出现了。 楚和靖反反复复问了多次,到后面,她已经不想回答了。 “楚和靖,你信就信,不信也就罢了,我已经答应了可以以身相许,你只派兵去帮仇牧起就是,你有本事,就将我借出去,没本事的话,你若是想在大牢里圆房,我也会配合。” 她知道,他还是在纠结到底是相信她还是顾筱菀。 沈宜安已经受够了这种猜忌。 楚和靖抿唇,只是叹气。 沈宜安说的,和顾筱菀之前说的,完全就对不上。 但是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差了,顾筱菀倒是一直在为沈宜安打算,但是沈宜安却对她充满了恶意。 所以现在,楚和靖也不想继续让她们两个的关系恶化,只好自己默默承受下这些。 “我知道了,你且再忍耐几日,我一定会把你给接出去的。” 沈宜安没再说话。 其实她还有几分不相信楚和靖的话。 楚匡义恨仇牧起,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燕婴真的有那么心狠吗? 她想起那日燕婴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心头一颤,而后鼻子也酸涩起来。 燕婴说要想办法带她出去,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再回来。 她还想找机会再问问别人这件事,最好是能和燕婴当面对峙。 况且她如今也不想和楚和靖有什么肌肤之亲,前头的话虽然是那么说了,她也不相信楚和靖那么爱干净的人会真的和她在这里做什么,更何况,周围还有那么多犯人看着。 可能对她来说,在这大牢里继续待几日,反而是最好的。 苦便苦了点,她不怕苦,她只怕哥哥真的出事…… 楚和靖回了靖王府,想了许久。 他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到最后,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是仇牧起,他会怎么做? 他会与世界为敌,他会挡在沈宜安跟前,他会砸碎枷锁杀了狱卒哪怕是掀翻那块地,也要把沈宜安给救出来。 难道,他还不及仇牧起爱沈宜安吗? 那边,顾筱菀还不知道,楚和靖已经想好了要强行将沈宜安给带出来。 她刚与柳是卿云雨完,正靠在他的胸膛上把玩他的头发,二人一起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 她相信,楚和靖肯定会接受她的办法的。 到时候,再让柳是卿安排一个狱卒,无意间将仇牧起出事的事情说出去,沈宜安就会知道,楚和靖是在骗她。 接下来,她就会恨透楚和靖,不管他再说什么,也都不会相信了。 没了仇牧起,又不会接受楚和靖的帮助,燕婴又站在了楚匡义那边,这下子,沈宜安便是真正的孤立无援了。 她感觉自己的计划没有丝毫的纰漏。 只是这世上,不会件件事情都按照人的想象来。 楚和靖离开以后没多久,燕婴也去看了沈宜安。 燕婴反水帮助楚匡义,乃是如今楚国的大功臣,在京城里,更是人人都对其十分尊崇。 这段时间,他都没敢来看沈宜安。 他怕,他若见了她,有些事情,他就不敢做了。 如今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他才敢来。 “安安。”他唤她的名字。 “燕婴,”她惊醒,走到他跟前,隔着栏杆看他,“你瘦了点。” “想你想得呗,吃不好饭也睡不好觉。”他照旧是扬着桃花眼笑,只是眉目之间却比平时多了几分心虚。 沈宜安盯着他看,他也与她对视,过了一会儿,到底是燕婴先行挪开了眼睛。 他无法再在沈宜安这样的目光下继续坚持。 “燕婴,仇牧起现在在哪里?” 他抿唇,挤出一个笑容来,桃花眼里多了几分冰雪气息,“还在青海啊。” 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纵然努力控制,但他的心虚却还是清晰表现了出来。 沈宜安的心重重沉了下去。 她还是存着几分希望,问道:“那你们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呢,一切都还顺利吗?” 她的笑容干巴巴的,听得燕婴心疼。 “都顺利的。” 沈宜安盯着他看,他却不肯转过头来。 “燕婴,楚和靖今天来,说仇牧起出事了,被三方包围,说你背叛了他,去帮楚匡义了……”沈宜安轻声笑道。 听着她的笑,燕婴心头一酸,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沈宜安继续道:“他说,如果我想让他出兵去帮仇牧起的话,就要跟他回靖王府。” “你答应了?”燕婴瞬间转过头来。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并不回答他的话,却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沉静了下来,燕婴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几乎要把自己震聋。 一切都没了颜色,只剩下沈宜安的眼睛,灼灼看着他。 “是,”他骤然扬起桃花眼来,笑道,“就是这样,他说的丁点都没错,你准备什么时候入住靖王府,继续去做你的小妾?” 她怔怔看着他,他却又冷笑一声,“沈宜安,你沈家和我威武王府世代交战,你不会真的以为,本世子会喜欢你吧。” 沈宜安垂眸,仍不说话。 她与燕婴,从前也是见过面的,但是幼时没什么来往,她也不甚记得了。 楚和靖将她送到了燕婴床上,他笑话她,却还是为她请了大夫,此后,又一直帮助她。 燕婴一直在对她表示好感,但她一颗心千疮百孔,没了爱人的能力。 但是她以为,他们俩算是朋友。 可她低头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心口上明晃晃插着一把燕婴握着的刀子。 永远只有你在乎的人才能伤害到你。 “仇牧起已经被包围了,楚和靖派了人去也没多大希望,不过都随你。”燕婴挑眉,径直起身往外走,再不看她。 沈宜安一个人蹲坐在那里,阴冷的大牢里寒意侵骨,她咬住自己的手腕,不叫自己哭出声来。 狱卒惦记着柳是卿告诉他的话,在门口转悠了好几回,也没找到什么机会。 沈宜安不问他,他自己说着也尴尬。 只是柳是卿的吩咐他不能不做。 最后,他只在沈宜安门口咳了两声,匆匆道:“听说仇牧起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