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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 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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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报丧(第1页)

齐令珩穿着亲王服,亲自去大牢里,提审陆争流。陆争流抬头看着尊贵的桓王,他眼神木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齐令珩也是十分的冷漠,吩咐道:“上酷刑。”“是!”一声声惨叫,从大牢里传出去,听的人头皮发麻。齐令珩在外面喝茶。腊月大雪,武定侯府的事情尘埃落定,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听说没,陆争流在大牢里自戕了。”“那不是活该?偌大家业,在他手里败成那样。”“幸好王爷仁善,网开一面,免去陆家嫡长子受牵连,没有剥夺他科举的资格。”“陆家的那个小妾呢?”“你不知道?判了死刑,明年秋后问斩。伙同府里的老妈妈害死陆家老夫人,铁证如山,她还逃得掉?”陆家一下子就死了两个人。“陆家现在……应该挂满白灯笼了吧?”“当然了。”武定侯府的牌匾已经不在了,陆家现在乱的很,连块新牌匾都没有挂上去。门口不是白灯笼,就是白幡,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披麻戴孝。乔大看着没有宾客上门吊唁,摇着头,关了大门,走到灵堂,和陆长弓说:“大少爷,没有人来。”陆长弓在灵堂前烧纸。陆争流是自戕,连个全尸都没有的,棺材里放的是陆争流平常穿的衣服。陆长弓道:“不急。再等等。”乔大点头:“那我再出去等一等。”他果然等到了,卫氏带着疯了的侯爷回来了,看到家里败成这样,夫妻俩在门前的石狮子前,一头碰死了。武定侯府的棺材,总算是躺进了真人。“乔大,报丧去吧。”陆长弓手里拿着纸钱,眼睛很红,消瘦的少年,扛起了整个府邸的后事,谁看了不心疼?乔大抹着眼泪:“是,这就去。”武定侯夫妻去世,陆家才陆陆续续来了些吊唁的人。夏老夫人带着儿孙过来,夏晋搀扶着她老人家,从陆家出来之后,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夏老夫人说:“……莫学了那陆争流宠妾灭妻,好好的家族,都变成什么样了!”夏晋看了一眼旁边的嫂子陆佳,低声道:“大嫂子还在。”夏老夫人冷哼一声,又说:“陆家的那个养子,实在是不错。小小年纪,竟然这般识大体。”夏晋也十分欣赏陆长弓。夏老夫人感叹道:“还不是蔺……她教养的好。蔺家出来的姑娘,就没有不好的。”夏晋低头,想起了江潜求学的日子。是啊。就没有不好的。夏老夫人就提起了夏晋的婚事,笑着道:“等你考完了会试,也该去见一见蔺家的那个三娘了。”夏晋点了点头,到了年纪,是该男婚女嫁了。蔺府。蔺夫人和蔺云逸道:“……我们还是去给陆家老爷和卫氏,烧点纸钱吧!”蔺云逸本来是不想去的,想了想,就说:“也好,我去看看长弓。”母子俩还是一起去了。见到陆长弓带着府里剩下的几个人,在灵堂前守着,蔺云逸过去和陆长弓说话。到了偏堂,陆长弓淡笑作揖:“舅舅。”完全看不出来伤心的样子。陆家这样,都是他想要的结果。蔺云逸顿了顿,说:“可是这样,你以后入仕、娶妻,就比别人难了。”武定侯府再不好,留着个空架子在,总要体面些。陆长弓并不看重这些,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舅舅不也是十八才考会试,也没有娶妻吗?”“你……”说到婚事,蔺云逸就头疼,他拂袖道:“我不说你,由着你了。”“谢谢舅舅。”陆长弓微微一笑。蔺云逸也不好说太多话,陆家毕竟败落了,陆长弓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拍了拍长弓的肩膀,道:“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上门找舅舅。就是我长姐她——”也不会坐视不理的。陆长弓笑道:“好。”蔺云逸点点头,和蔺夫人一起回去了。蔺夫人是妇人,想到的是都是内宅里的事情,她很担心:“陆家内宅以后就靠一个姨娘,长弓那孩子也太难了。”蔺云逸趁机道:“所以娶妻就要娶聪明能掌家的。”蔺夫人居然没有反驳。到了年底,皇帝要封宝玺过年了,蔺云婉和齐令珩一起带着齐载钧进宫,给皇帝皇后拜年。然而皇宫家宴上,却不见太子,只有太子妃。太子妃上了妆,但依旧看的出来,脸色很不好。“太子怎么没来?”有郡王妃去问太子妃。太子妃苦笑:“太子他……身体不舒服。出不来。”郡王妃心里有点数了,客气地说:“改日我与郡王去看望太子。”“不必了。”太子妃竟然直接就拒绝了,对方也不追问,尴尬地退了下去。蔺云婉过去请了安,直接问:“殿下已经到出不了门的地步了吗?”太子妃听到声音,还很惊讶。她也回了礼,无奈地说:“……已经吃不进东西了。太子不让我对外说。”蔺云婉的心一沉。难怪皇上的心情看起来那么沉重,齐载钧过去逗他,都没有用。太子妃忽然垂泪,拉着蔺云婉的手,惶惶解释:“七弟妹,太子糊涂,对不起你和七弟弟。我,我也身不由己,不能不由着太子。”蔺云婉推开太子妃的手,淡淡地问:“太子妃想让我做什么?”太子妃用帕子擦眼泪,自己也知道很难堪,还是忍不住说:“太子很喜欢小世子,我与太子一生没有子嗣,能不能让均世子去陪一陪太子?”蔺云婉想了想,道:“那要看均儿自己的想法,太子妃,我不能替世子决定。”在太子妃听来,这就是婉拒了。也是……她由着太子做了那等混账事,桓王夫妻还能答应他们的请求,那才奇怪了。“太子妃,告辞。”蔺云婉福身,去找齐令珩了。齐令珩早就看见了她们在说话,他紧紧地拉着蔺云婉的手,低声问:“太子妃和你说什么?”蔺云婉温柔地笑:“王爷您别紧张,这是在宫里,太子妃不敢对我怎么样。”她顿了顿,又道:“太子妃现在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了。”“为什么?”蔺云婉告诉齐令珩:“太子大限快到了。”她看着帝王宝座上的景顺帝,说:“父皇应该已经全都知道。太子既然不想说,父皇也就假装不知道。今年父皇既没有派太医过去,也没有追问太子因何不来。”齐令珩默了默,继续问:“太子妃还跟你说了什么?”“说……太子想让均儿陪一陪他。”齐令珩静静地喝了一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