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只是想见她一面(第1页)
“接她回你给她做的金丝笼吗?”靳少翰今天的语气带着些不寻常。他也是真的为苏南栀和季寒轩的情况急了,作为医者和季寒轩好友的双重身份,他夹在中间,经常难以抉择。季寒轩目光变得极冷,不容置疑的语气对靳少翰说:“是不是笼子,她都只能待在那里,你要做的事就是医好她,别的不需要多管。”说完,目光又在苏南栀身上凝了两秒才离开。季寒轩离开后,靳少翰神色变得复杂,看着苏南栀良久,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沈念……”S市持续了三天的暴雨终于停歇了。可天气却并没有因此转晴,依旧是闷沉沉的,好像酝酿着下一场暴雨。沈家。最近S市沸沸扬扬全都是关于苏南栀和季氏的报道,舆论一边倒的都在讨伐季氏。沈家的几个元老,似乎看到了沈氏重回Z国的希望。“念儿,这次季氏的危机,是一个天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不要死脑筋,在商场上可不会有人给你讲情面。”沈父看着自己沉默无话的儿子,颇有些不满。“我要沈氏重新回到Z国,有的是办法和机会,不需要趁人之危。”半晌,一直枯坐的沈念饮下一口红酒。他脑子里全都是这几天关于苏南栀的报道,她的母亲去世了,对她的打击有多大?这些天季寒轩一直把苏南栀藏着,他根本联系不上她。沈父冷哼一声,“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吧!你向来很有分寸,可为了那个女人,你私底下有多少动作我都清楚。”“你看上谁不好,偏要看上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而且还是季寒轩的女人,说出去也不怕丢人。”面对沈父的诘问,沈念毫不在意的一笑,“看不看得上,哪儿是我能控制的,我只是跟着自己的心意走,不想让自己遗憾罢了。”听到自己儿子毫无志气的话,沈父气得龇牙咧嘴,“你这脾气也不知随了谁,那季寒轩都欺负到你头上了,打了我们沈家的脸,我们沈家,可是头一个你这样的,白白让你那些叔叔兄弟看笑话。”对于自己的儿子,沈父也是无可奈何,这么优秀的儿子,他向来都是包容着沈念,但是上次季寒轩打了沈念的事,却让他始终压不下那口气。沈念也不急,又抿了一口酒,举手投足间满是矜贵,好像沈父说的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您不要去招惹季寒轩,我和他的事,自有我们的方式解决。”“哼!你自己掂量着,要是让家族其他势力知道了,有你后悔的。”沈父见说不动自己的儿子也就此作罢,甩袖离去。沈念是沈家几十年难得的天才,从小就一直很得沈老爷子的喜欢,几岁的时候就跟在沈老爷子身边,十几岁就能接手家族里的事务,后来又出国深造,现在回来又直接接手家族在Z国地区的产业,沈家人都看得出来,沈老爷子也是把他当做继承人在培养。在家里的地位甚至高过了沈复。对于这么优秀,但是脾气却倔强的儿子,沈父是又爱又恨。沈父走后,沈念脸上的表情才黯淡下来,昨天舒陌染来找过他,求他帮她联系到苏南栀,见她一面。他又何尝不想去见,甚至为此找上了靳少翰。他和靳少翰算不上深交,而且靳少翰又是季寒轩身边的人,沈念也不确定他会帮自己,但是靳少翰是现在唯一可以见到苏南栀的人。沈念给靳少翰打电话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得到了靳少翰的拒绝。“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去帮你?而去背叛季寒轩?”“靳大少,你说重了,作为她的朋友,我和舒陌染只是想见她一面。”听到舒陌染,靳少翰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才回忆起上次‘绯色’里的那个公关经理。犹豫了一会之后,靳少翰才继续说道:“作为季寒轩的朋友,我也不会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就在沈念认为靳少翰不会帮忙的时候,他却接到了靳少翰的电话。舒陌染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苏南栀就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像随时能消失一样。“南栀……”她赶紧跑到病床边,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这才多久不见,苏南栀就憔悴的脱了形。“南栀,对不起,我上次要是听了你的话,去医院看了阿姨,阿姨她也许就不会……”舒陌染轻轻握起苏南栀的手,眼睛酸涩,泛出泪花。沈念站在病床边,看着苏南栀,听到靳少翰说的她这几天的状况,他这几天的担忧此刻全都变成了懊悔,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恨不得现在就能带她远离这里的一切。“靳大少,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舒陌染抬眼,声音还有些哽咽。“舒小姐不用记着,我这么做也有我自己的用意。”靳少翰正在给苏南栀换吊瓶,听到舒陌染的话,他好看的眼睛微微看向她。将那空了的药瓶放在托盘上,他又看向默默不语的沈念,“我只是不想看到季寒轩再为她伤神而已,况且我也不会做什么,无非就是撒一个小谎。”“谢谢。”沈念郑重的跟他道了声谢。靳少翰说的小谎,一点都不小。碧岸山庄内。“南栀那孩子是个可怜的,听轩儿说,她的妈妈没了,我那可怜的小孙儿也没了,对她打击太大了!”奶奶周意珍被庄婉和佣人扶着,在山庄的亭台水榭边转着。这几天的暴雨让她的经年积累的头痛病又犯了,庄婉在她床边照顾了三天,外面苏南栀的动静她们大概也清楚。昨天下午季寒轩把苏南栀从医院接了回来,还带来一个让她哀痛的消息。“妈,您也别着急,南栀和轩儿年纪轻轻的,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您还是要注意身体,别太伤神,这次您的头痛病比以往每次都厉害。”庄婉说着,又把周意珍头上的细绒帽往下拉了拉。“我这病也不是大事,这么些年也过来了,只是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孙子,这下又落了空,说不难受啊,那可能吗?也可怜了南栀那孩子。”周意珍看着自己的儿媳,忍不住一阵感慨。“妈,福祸相依,南栀经历了些常人一辈子都遇不着的事,以后的也自会有她的福报。您还是多注意自己才是,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不让您出来,您还非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