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皮老头(第1页)
季昌荣看着已经被搅的乌烟瘴气的别院,脸上的表情极其嘲讽,看着这群蠢货的愚蠢行为,肆意嘲笑他们的无能,这是件让人感到快意的事情。而此时的靳家,一个昏暗的房间内,窗帘被拉得死死的,房间内透不进一丝天光,让人感觉还是晚上,正在燃烧的蜡烛散发出奇异的味道,让人闻着感觉通体舒畅,像是陷在棉花里。清浅的呼吸声绵长舒缓的回荡在房间,可是下一秒,“劈啪”一声,某根蜡烛爆开的灯花,就搅扰了满室的寂静。靳少翰眼睛突然睁开,耳边清浅的呼吸声还在继续,靳少翰扭头,就看见自己的枕边,还躺着一人,长发散漫在枕头上,有些甚至搭在他的胸膛,精致的脸,一半陷进蓬软的枕头里,一半正对着他。靳少翰微微抬了一下头,看见四周摆放的独特蜡烛,颇感无奈,不用说,这也是爷爷的安排。靳少翰小心起身,不打算惊扰身边的舒陌染,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只是扯开了一点,外面雪地反射的强光就让他睁不开眼。这大雪,他本来打算今天去季家给季家两位老人的遗体做详细检查的计划算是做不成了。不过他昨天临时检查得出的记录也足够洗脱苏南栀的罪名了,这一点他并不担心。接着,身后被子的布料滑动的声音,想到可能是这雪地反射的强光影响到了身后的人,靳少翰立刻又拉上了窗帘。再回头时,却发现被窝里的人已经醒了,缓缓的睁开眼睛,带着起床气,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当视线投注在他这里的时候,那双清亮的眼睛一下子睁大,接着又像只慌乱的鸟,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确定安全后,才抱着被子,强装镇定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靳少翰被舒陌染有趣的表现逗笑了,难得的,他想整蛊一下她,于是就笑着说道:“爬上了我的床,然后装作不记得?”然后,靳少翰就观察到,这个女人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耳根一下子就红了。“我……我不是,我真的不记得。”舒陌染解释道。靳少翰笑过,也就不打算让她为难了,就转移话题道:“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你今天怕是也走不了了。”舒陌染手不自然的扒了一下头发,然后说道:“啊哦,那,那再晚一天也没事。”说完舒陌染似乎是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对,人家的家里,她凭什么说留下就留下,然后又解释道:“不是,那个我是说,这么恶劣的天气,靳大少会收留我吧?”舒陌染已经够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但是没想到自己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尴尬不自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怪怪的,总感觉和靳少翰这样共处一室,她整个人都在发软。靳少翰再次被她逗笑了,也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笑说:“当然。”说完之后,两人一时无话,长时间的静默,舒陌染就显得更加的手足无措了,按理说她现在该起来了,但是靳少翰站在她的面前,她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对于自己要做什么,已经完全混乱了。只怪这样的场景来的太突然。靳少翰看着舒陌染手足无粗,欲言又止的样子,马上也就明白了她的窘境,于是就绕到了床头。当靳少翰绕到床头的时候,舒陌染又受惊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手指极其不自然的抓紧了被子的一角。靳少翰看着舒陌染的表现愣了愣,然后微微一笑,或许是他没看过自尊心极强,从不软弱的舒陌染也有这样的一面吧。靳少翰也不想再故意整她,走到衣柜前,取下自己的外衣然后就将这间房间的空间让给舒陌染,自己披上外衣就转身出门了。两个人没有什么过多的互动,保持在平淡的朋友区间,实在好过去追求那些已经不可能的一切。舒陌染在靳少翰还在的时候,迫使自己尽量忽视这个人的存在,不去看他,她做到了尽量不看,但是没法做到忽视,他说的话,他的笑,他从窗台走到衣柜边,在他离开后,一遍又一遍在舒陌染脑中回放。越是刻意压制,那种锥心蚀骨的感觉就会越强烈。舒陌染烦躁的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然后从床上起来,走去隔壁,给她安排的房间。她昨晚明明是在自己该在的房间的,但是一觉醒来竟然在靳少翰的房间,而自己浑身虚软的状况又让她在‘绯色’待了那么久的经验告诉她,她昨晚肯定是被人下了点东西,然后有人把她送进了靳少翰的房间。而在这靳府,能做到这一切的,也只有靳老爷子了。舒陌染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无奈的想着,这靳老爷子,简直比靳少阳还要坏水,看着挺和蔼,原来是个老顽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老爷子解释清楚,她和靳少翰,真的不可能才行。舒陌染穿着衣服,又洗漱过,简单的打理好自己,却发现,自己不仅仅没有因此清醒,反而身体越来越疲软了。看来老爷子给她下的料,属于那种后劲大的,一开始会没什么感觉,但是时间越久会越让人不对劲,舒陌染已经感觉自己的脸颊在烧了。这种情况,她得去找老爷子要点解药性的东西了,不然,舒陌染觉得,她这一天都会处于一种发情的母兽状态。但是后来舒陌染问了家里的老管家才知道,老爷子风寒病犯了,现在还躺着清醒不过来,谁都不见。舒陌染苦笑,风寒犯了?这么巧合?但是老管家话摆在那里,舒陌染不信也得信,自己人还在人家家里,她怎么好直接甩脸说老爷子玩儿花的。虽然她很想那样做。得不到解药,舒陌染便自己回去了,依照人体的新陈代谢,这种东西不会一直在体内发挥作用,除非她被毒死了,不然,睡一觉,总能熬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