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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可共白头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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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可以做孩子父亲(第1页)

小泗留下来过夜,第二天一大早陪我去医院确认一下。 我出门的时候和顾言之在门口遇到,现在还早,只有八点钟不到。 我没抬头看他,他也没看我。 我说:“九点钟律师楼准时见。” 他什么都没说,就上了车。 我去了医院,小泗居然告诉了蒋子卿。 他小声问小泗:“自己做过绒毛测试了吗?就是验孕棒。” “别说的那么专业,做过了,验了二十几根,根根中招。” “那基本上就确定了,医院也是这种,如果测试痕迹不清晰才会抽血检查。” “那就再做一个。” 我被安排再做一次检验,很简单,也很快,五分钟后就知道了结果。 蒋子卿看了看化验单,直接递给了我:“跟你自己在家里验的结果一样,你怀孕了。” 现在我经过一整夜的心理准备,已经很平静了。 但平静中,有一种无法名状的绝望。 我本来已经决定要和顾言之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了,但忽然有了个孩子,如果把孩子给生下来,怎么可能跟顾言之没有联系? 老天就是爱跟我开玩笑。 这玩笑开的有点大。 我身体软软的,小泗扶着我说:“她得缓缓。” 蒋子卿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他还在停职的阶段,办公室里一股灰尘的味道。 他简单清理了一下让我坐下来,我就呆呆地看着窗外。 外面又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那些凉飕飕的雨丝都如数落进了我的心里。 小泗在门口小声跟蒋子卿说话:“筱棠是打算要跟顾言之离婚的,但没想到搞成这样。” “她怎么想的?” “早上来医院的时候还说要离婚,现在不知道她有没有改变主意。” “看她自己吧!” 他们这么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一样。 其实不然,我多了个孩子并不是多了个筹码,本身我也不打算继续这场博弈。 怪累的。 我发够了呆,发现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打开门,小泗在门口吃汉堡,看到我出来,嘴里咬着半块汉堡从椅子上站起来:“筱棠。” “嗯,继续当我的司机。”我往前走,她叼着汉堡像狗一样跟在我身后:“去哪?” “律师楼。” “你真要去离婚?” “比珍珠都要真。” “你想好了?” “嗯。” “孩子呢?” “生下来。” “当单亲妈妈?” “你不是要男扮女装?” 小泗绕到我面前来拦住我:“筱棠,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顾言之,现在你们是夫妻,你又怀了他的孩子,他再怎样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抛弃你的,所以手里握着这样一张大王牌,你还要放手吗?” “你错了,我的愿望不是得到顾言之,是让他爱上我,单相思变成两情相悦。我卯足了劲他都不爱我,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虽然我听起来觉得很爽,但如果我大伯母知道了这件事,你觉得她会不会扭掉你的头?” 她说的大伯母是我妈,她不是怕扭掉我的头,是怕顺便一起扭掉她的。 我拍拍小泗的肩膀:“所以,你的任务就是保密。” 我们在走廊的尽头遇到了蒋子卿,他正在和同事聊天,见我们离开了就走过来。 “去哪里?”他问我。 “去律师楼签字,然后离婚。” “你想清楚了?”他问的和小泗一模一样。 我点点头:“嗯,你支持我吗?” “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杀人呢?” “你不会。” 这倒是,蒋子卿够了解我,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疯到什么事都做。 所以顾言之说的不对,我为了他不会没有底线。 蒋子卿送我们到医院大门口,小泗去拿车了,他陪我站在花坛边等着。 小风嗖嗖的,把雨丝都刮到了我脸上,冰凉凉的。 我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好像我不是去离婚,而是去战场杀敌。 小泗把车开过来了在门口停下来,我跟蒋子卿说了句再见就准备上车,忽然蒋子卿喊住我:“筱棠。” “唔?”我转过身看他:“有何指教?” “你和顾言之离婚后,我可以做孩子的父亲。” 医院大门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但还是没淹没蒋子卿那句话。 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但这样表白,还是第一次。 除了那天我喝多了逼人家表白,那不算。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手里撑着的黄白格子的伞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坚毅的下巴。 我知道蒋子卿不是随便说说,他从小就少年老成,什么事情不经过深思熟虑不可能说出口。 我撇了撇嘴,本来想调侃一下缓和缓和尴尬的气氛,但嘴一张就坏事:“你打算做便宜爸爸?” 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个故作幽默啊,把本来就尴尬的场面弄的更尴尬。 幸好小泗的车开过来了,我逃也似地跳上了车,连再见都没跟人家说。 小泗跟蒋子卿道别就把车从医院门口开走了。 我捧着腮郁闷地看着窗外,真恨不得抽死自己。 小泗扭头看看我:“你不都已经决定离婚了么,怎么还这种脸?” “刚才,蒋子卿说他可以做孩子爸爸。”我说。 “哦?”小泗的语气很兴奋:“真不赖啊,这边还没离婚那边就有人接盘。” 我回头瞪她一眼,小泗这张嘴跟我也没差,好话到我们嘴里也变味。 “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泗说:“那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捂住脸,没脸见人了:“我说,你这是要当便宜爸爸啊...” “...”小泗又回头瞧我:“筱棠,你这张嘴真是绝了。” “老大别说老二。”我把脸贴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微微发烫的脸才降了点温。 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快十点钟了,这时我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小泗提醒我:“微信,我帮你看?” “别,你好好开车。”我拿过手机打开,是温采音发来的微信。 “怎么,临阵脱逃了?” 一共七个字,我从这每个字后面都能看到温采音的嘴脸。 我也回了几个字:“怎么,着急了?” 到了律师楼,正好远处的钟楼敲响十点的钟声。 小泗停车的时候还问:“筱棠,顾言之该不会走了吧,你要不要先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指了指前方:“那不是顾言之的车?” “他还真有耐心,等了你一个小时。” 今天是来离婚的,他当然有耐心了。 我走进律师楼的大门,小泗说:“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滚回你车里等着。” “等会需要我扶你出来跟我说。” 我白她一眼,走了进去。 我知道小泗是在跟我开玩笑,怕我伤心。 我心伤的够多了,已经千锤百炼了。 我和顾言之结婚的当天晚上,他从我的身边离开去找温采音,那一刻真的是伤了我。 过了两天他终于出现,第一句话就要跟我离婚。 那一刻也伤到了我。 为什么会被伤,是因为有所期待,有所盼望,我那时候觉得顾言之已经开始喜欢上我了,但到头来温采音一出现,他就把我丢的远远的。 所以,我现在已经不会被伤到了,心里清楚他不爱我。 有秘书带我去律师办公室的时候,经过接待室,居然看到了温采音。 她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茶,看到我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她向我举举杯子又继续喝茶。 顾言之和我离婚居然把温采音也带着,我真想过去把这对狗男女给抡翻。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