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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可共白头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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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谁是顾太太?(第1页)

我迈步走了进去,家里立刻有个阿姨迎上来:“太太回来了。” 太太?谁的太太? 阿姨有点脸熟,不是在温家做的就是在顾家做过的。 阿姨殷勤地拿拖鞋给我们换,温采音笑嘻嘻地介绍:“这位是傅筱棠,我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周婶,你还记得吗?” “哦哦,傅小姐啊,记得记得。” “从十岁之后,我和你就不是朋友了。”我穿上拖鞋,向里面走去。 刚刚走进去,就给我一种强烈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呢? 房子有很多种,新房,婚房,和父母一起住的房子,从布置和装饰上面都能看得出来。 当我环顾客厅,脑子里蹦出一个词,爱巢。 这里到处都是顾言之的影子。 比如客厅的正面墙壁上挂着顾言之和温采音的一张合影,顾言之穿着白衬衫和西裤,温采音则穿着白色的蕾丝裙,能看出来是前两年照的,但这样一看很像婚纱照。 因为现在的婚纱照也不像以前,中规中矩的,男的穿西装女的穿婚纱。 温采音从我身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啊,站着傻愣干什么?” 这时那个周婶来送茶:“太太,您的红枣茶,傅小姐,毛峰可以吗?” “太太?先生是谁?”我问周婶。 她看了一眼温采音,有点怯怯地回答:“是顾先生啊。” 温采音的脸皮真是厚到无敌了,客厅都布置成这样,那卧室更是肉麻了。 我快步上楼,温采音也没拉我,反而在楼下慢条斯理地喊:“我们的房间在中间的那个!” 我们的?她和顾言之的? 我推开房门,新婚燕尔的气息扑面而来。 家具都是欧式的,温采音喜欢这种浮夸又看上去很贵气的装饰,这些不算什么,主要是墙壁上挂了很多溫采音和顾言之的合影。 走进卧室,超大的铺着红艳艳非常喜庆的丝质床单的床,墙壁上也挂着她和顾言之的合影。 照片上是他们的侧脸,鼻尖碰着鼻尖深情凝视。 进来之前我跟自己说,不论我看到什么,都不要受到刺激,这样就中了温采音的奸计了。 但我还是被刺激到了。 这算什么? 楼下周婶一口一句太太,楼上的卧室完全是婚房的布置,里里外外都是她和顾言之的照片。 她把房子搞成这样,就算顾言之没做什么,他肯定是知情的。 所以,他就家里一个,家外一个,把温采音当做真正的顾太太养在外面了? 还是,他只是韬光养晦,等过一段时间就跟我离婚,温采音便能登堂入室,正大光明地做她的顾太太了? 我想我下楼的时候脸色肯定不好看,因为温采音的笑容更加妥贴。 她想让我受到刺激,她得逞了。 “傅小姐,喝茶。”周婶不明所以,热情地招待我。 喝茶?我现在只想把茶泼到温采音的脸上。 “温采音,人家做小三你也做小三,你做的倒是高调的很,你算什么顾太太?你和顾言之结婚了吗?”我走到温采音的面前,强忍住把茶泼到她脸上的冲动。 周婶在一旁愕然,温采音向她招招手:“你先忙你的去。” 周婶走了,溫采音悠哉悠哉地回答我:“在言之的心里,这儿才是他的家,他和我的家。” “温采音,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脱下拖鞋就向她砸过去,我速度太快了她没反应过来,然后她就被我结结实实地给砸到了。 她气急败坏,把拖鞋从她身上捡起来扔到一边去:“傅筱棠,你别发疯,论小三也是你不是我!当年是你趁虚而入,不然言之怎么会跟你结婚?” “那是因为你跑了!你丢下受挫的顾言之跑了!”她还有脸提这个,我很怀疑她的脸皮厚的电钻都钻不穿。 “那我和顾言之分手了吗?”她居然说这么无耻的话:“我好像没跟他分手吧,我只是不告而别。” “你写了一封分手信。” “我信上什么时候写了分手两个字了?” 那封信我看过,当年温采音忽然走了之后顾言之到处找她,后来温伯母拿了一封信给他,说是温采音给他的。 然后他就喝的酩酊大醉,我去酒吧把他拖回家,他手里还攥着那封信。 我粗粗浏览一遍,茶言茶语看得我要吐。 大体上就是她很累,顾言之搞成那样她不忍心看他一直颓废下去,所以她只能远走天涯,把更广阔的天地留给他。 我把信拍下来给小泗看,她总结出四个字:“不是人话。” 不过现在想想,的确一个分手的词都没有。 哈,温采音好阴险哪,她这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以防自己没找到比顾言之更好的下家。 现在,顾言之的事业风生水起,温采音则闻风而动,就回来了。 我盯着她那张漂亮的脸,给她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 跟这种人,没什么好周旋的。 我走到门口换鞋,离开之前,温采音在我后面高声道:“筱棠,真的,我们一起长大,我还是拿你当朋友的,在顾言之身上你真的没必要再浪费时间,这么说吧,就算我现在捅他一刀,你再让他在我们俩之间选,他还是会选我。感情这种事情很难讲的,他不爱你你怎样都不会爱你,他爱我,我怎样他都会爱我。” 我懒得听她的屁话,换了鞋就摔门走出去了。 开着车离开温采音的家,我扶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直在微微发抖。 是的,我真的受到刺激了。 我承认,屋里的一切包括温采音跟我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刺激到我了。 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修炼的那么百毒不侵。 其实,冷静下来,或许温采音说的有一句话是对的。 她说,我在顾言之身上纯粹是浪费时间。 很可能,顾言之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我。 我的人生里不可能只有顾言之这个不爱我的男人。 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疯狂地转转转,我什么时候把车开上马路我都不知道。 我开着开着,只听到有很尖锐的口哨的声音,我抬头张望了一下,我在十字路口,红色的信号灯很扎眼。 我环顾四周,我在路口中间,只有我一辆直行的车。 我闯红灯了都不自知。 我瞬间被吓得一身冷汗,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开到这里来了,从温采音家里出来到这里,我都在凭本能在开车。 我根本在神游虚空,只剩下行尸走肉在开车。 我急刹车停了下来,交警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向我跑过来,拍打着我的车窗示意我把车窗打开。 我打开了车窗,交警跟我行了个礼,很严肃地对我说:“女士,你闯红灯了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什么意思?”他皱起眉头:“你喝酒了吗?” 我摇头:“我在走神。” “走神?开车能走神吗?这样很危险的知不知道?”这时红灯灭了绿灯亮了,交警指了指前方:“把车开到那边停下!” 我老实把车开到路口停下来,警察循例给我测了酒精指标,我没喝酒,交警也很惊奇:“你没喝酒怎么能把车开成那样?你服药了吗?” “我的样子很像精神错乱吗?” “总之。”交警打量了一下我:“你不能开车了,你跟那位同事去交警队,然后让你家人或朋友来接你。” 我的朋友中,只有小泗最闲了,我到了交警队就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接我。 她吓了一跳,匆匆赶过来扳着我的肩膀把我上上下下的都看了一遍:“你没事吧,筱棠?”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