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心脏分他一半(第1页)
江翱被顺利送进了医院急诊室,我们一行人被关在门外等待。 江翱的父母都在国外,确切地说是父亲和继母。 江翱的妈妈生下江翱之后没多久就抑郁症去世了,据说是因为江翱先天性心脏病内疚,就去世了。 后来江翱的父亲另娶,继母对江翱不算坏但也不算好,中规中矩的,毕竟不是亲生。 江翱身边全部的亲人,只有我们。 小泗紧紧抱着我,把脑袋靠在我的胸口:“筱棠,我好怕。” 我除了轻轻拍她后背安慰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喃喃的:“我希望他活着,不喜欢我也行,不喜欢女人也行,我都能接受,只要他活着。” 我忽然好难受,想哭但又哭不出。 展御风一脸懵的模样,原来他不知道江翱有病。 我说:“他不愿意说,你就当做不知道吧!” 江翱身经百战了,心脏里搭了无数座桥,有时候我们调侃他,他的心脏里全都是高速公路,每根血管都畅通无阻。 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过一次,告诉我们:“他心脏血流回声很差,不知道是不是支架出了问题,现在需要开刀。” “现在?马上吗?” “对,等会给他做个检查,然后立刻开刀,你们是他直系亲属?” “朋友。” “他已经陷入昏迷,找到他的家人,签手术同意书。” 我赶紧给江翱的爸爸打电话,这个时候他们那边应该是清晨,但是电话是通的,就是没人接。 江翱有个弟弟,同父异母,关系极差,估计也指望不上他。 忽然,小泗对医生说:“我是他未婚妻,我可以帮他签名吗?” 医生点点头:“可以。” 小泗跟着医生去签字,我看着她毅然决然的背影。 原来,让一个女孩子迅速成长,只需要爱情就够了。 小泗签完了字,江翱的检查做好了,他心脏里搭的桥塌了,血管堵塞,难怪他会昏迷。 他被转进了手术室,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开始了。 展御风要赶飞机,他在国外有很重要的事情,他犹豫着要不要改签。 他在纠结的时候,我问他:“不用那么纠结,你只需要问问你自己,江翱对你是不是重要到超过任何事?” 他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和江翱是好朋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点点头:“你走吧,其实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现在最有用的是医生。” 展御风后来还是走了,他让我们等江翱做完手术,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他。 小泗也劝我回去:“你现在怀着孕,别熬着,赶紧回去休息。” “坐在这里也是休息,我还没脆弱到一阵风就能刮倒。” “你再不滚回去,我就打电话让顾言之来接你。” 不等她打电话,顾言之就自己来了,我惊愕地问小泗:“你跟他讲了?” “没有。” 顾言之的消息一向灵通,他和江翱的关系,如果不是上次他们打了一架的话,关系还算不错的。 顾言之去找医生了解了情况,过了好一会才过来。 他在我们身边坐下来,算是安慰地开口:“虽然事情发生突然,但是手术难度不大,把倒塌的支架拿出来,再重新支架就可以了。” “医生建议,还是移植更好。”小泗靠在我的肩膀上,喃喃自语,忽然她抬起头殷切地看着我:“我能不能把心脏切一半给他?” “你是不是傻?”她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她只是太着急了。 如果可以的话,小泗真能做的出来的。 我腹鸣如鼓,晚上没吃东西,折腾这一下我更饿了。 我的心理上不饿,但是生理上真的受不了。 我还特意百度过,问孕妇是不是从早期就那么容易饿,千奇百怪的回答都有,看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回答。 但我真的很饿,我说下楼去买点吃的,顺便给小泗带一杯咖啡。 顾言之自告奋勇地要陪我一起去,我们相对无言地走在寂静的医院大楼里。 医院晚上特别安静的时候,还真有点吓人,走廊里只回荡着我和顾言之的脚步声。 我买了汉堡,等不及回到医院吃,在路上就一边走一边大口吃。 顾言之奇怪地看我一眼:“记得你以前不怎么爱吃汉堡。” 我的口味全都变了,以前爱吃的,现在一般,以前不爱吃的,现在忽然挺感兴趣。 我吃的快要把自己给噎死,他把咖啡递给我,我说:“我不喝咖啡,我买了牛奶。” 他递给我牛奶的时候,眼中写满疑惑:“你不是最讨厌牛奶?” “喝咖啡晚上会睡不着。”我现在撒谎简直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而且我胃不好,蒋子卿让我少喝咖啡。” 顾言之未置可否,走到了电梯口,他对我说:“我留在这里,你回去吧!” 我稀奇地看他一眼:“别说你是在照顾我。” “江翱也是我的朋友,一场架也不会打掉所有的情谊。”他这句话说的还像个人,我勉强能接受。 “你和小泗单独在一起,我怕你们会打起来。” “她现在满身心想的都是江翱,打不起来。”顾言之声音懒懒的:“她都要把心分一半给江翱了,没心情跟我打架。” “江翱很幸福,至少有一个人愿意把心都分给他一半。”我说着说着忽然很感慨:“如果有人肯这样对我,死而无憾。” 顾言之目光复杂地注视我,我想他肯定觉得我脑子有病。 我哼笑:“不妨有一天,你试试你的温采音,如果你出了事她会不会像小泗对江翱那样,肯把心脏分一半给你?” 我敢肯定,别说心脏了,就算剩下最后一个饼,温采音都不一定会分给顾言之。 我想听听他会说什么,他走进了电梯,按了楼层键,语气极淡地回答我:“首先,我不会出事。” “做人别那么有自信。” 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正要踏出去,顾言之问我:“那你呢,你会这样对我吗?” 我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回头匆匆看他一眼:“以前我会,现在我不会。”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