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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他撒了谎(第1页)

我就知道他会说意外,但我也想听听顾言之的版本。 我听过两个人的描述,都是说顾言之给郁冬的烟花,不知道顾言之会给我怎样的故事。 我请他坐,我则坐在我的椅子上,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我和顾言之两两相望。 他坐在我的对面,两只手交握,把自己的关节捏的咔咔响。 “我不知道你听来的故事是怎样的,郁冬的确是我爸的养子,他大我两岁,说来也巧,同月同日的生日。我不知道是何种原因我爸收养了他,外面流传了很多原因,我不得而知,但郁冬当时很受爷爷的宠,这是真的。” 他顿了一下,抬头看我。 顾言之的眼睛永远是雾蒙蒙的,就像是眼睛里藏了很多梦。 我想我以前就是被他的眼睛吸引了吧。 “后来,我爸查了郁冬的亲生父母的情况,他的父母早亡,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我看着他:“我哪知道?” “他们是自杀的,郁冬刚出生三天,他们就双双自杀,因为他们有抑郁症,他父亲还患有精神分裂症,所以郁冬从小就表现得和别人不一样。” “这就是你们把他关起来的理由?”用精神疾病的理由,也算让我耳目一新:“一个几岁的孩子,他就算再和别人不一样,他能有多大的杀伤力?” “他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跟别人相处,很小的时候就整天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所以我爸爸那时候就考虑郁冬的情况,所以就没把他的身份公开。” “所以,你就用了顾言之的名字?也就是说,顾言之的名字其实是郁冬的?” “只是一个名字,谁叫都没差。” 顾言之注视着我:“故事就这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 “你并没有说完。”顾言之在掐头去尾:“你没说他为什么会被关在工具房里,为什么会失火?他为什么又会消失不见?” “他眼睛被炸伤之后,然后他就躲起来了,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至于工具房着火的事情我不知道。” 用一句不知道就能把所有摘的干干净净的。 但是我那天听大嫂说的,那天着火之后大家都是从屋里跑出去,只有顾言之是从工具房的方向跑过来的。 我看着他,从顾言之的表情上我看不出他有任何撒谎的痕迹,对于一件已经过去十几年的往事我无从探究,只能从每个人的叙述当中寻找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 “所以,一个大活人忽然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烧死了还是跑走了,你们都不调查的吗?” “那一年我才十三岁。”顾言之看着我说:“我还是孩子。” “在你心里,你一直排斥和厌恶那个曾经跟你共享过同一个名字的男生吧!所以,他死了对你来说更是一件好事。” “筱棠,这句话应该用在他身上,而不是我。” “你是顾家的骨血,他自知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只能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窗口看着在花园里嬉戏玩闹的同龄人,他知道自己没资格恨任何人。” “筱棠。”顾言之语气凝重:“你没那么了解郁冬,你跟他只是见了几次面而已。” “我和你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他对你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 “事实上那些事情是你做的,他那么做是提醒我!”我没控制住,低吼着跟他喊出声:“顾言之,我有脑子有眼睛,我会想我会看,我会分辨什么人才是对我真正危险的。” 我不想跟他谈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过去推搡顾言之:“你走,以后我们之间除了公事什么都不要谈。” “筱棠。”他抓住我的手:“我认为那场火是郁冬自导自演的!” 我盯着他迷蒙的眼睛,不由得喃喃自语地重复:“自导自演?” “当时着火的时候,工具房是在外面锁上的,当大家撬开门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你说如果真的有人把他锁在里面,他又怎么能安然无恙地逃走?”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刚好照在顾言之的眼睛上,有点刺眼他闭了闭眼睛。 当年发生在顾家的事情我不知道,随便顾言之怎么说都行。 其实我心中的天平早就歪了,在顾言之一次又一次欺骗我之后,他对我而言早就失去了信任感。 我挣开他的手,转身走到窗口猛的拉开百叶窗,冬日白色的阳光照进来。 “顾言之,任何诋毁郁冬的话都不要跟我说,我不想听。” “我不是诋毁他,我是提醒你他很危险。” “对于我来说,你才是危险的。”我背对着他跟他说完这句话,然后我就不作声了。 顾言之在我身后静立片刻,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门又轻轻合上。 和顾言之短暂地争执完,我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水就一饮而尽。 茶水已经凉透,喝下去透心凉。 我在窗前呆立着,小泗的电话才把我从迷茫中惊醒。 我接通了,小泗说:“我发你的离婚协议书你看了吗?” “什么?”我翻了翻手机,小泗刚才发了离婚协议书来给我,我都没看见。 “我现在看。”我说。 小泗的离婚协议书简直就是大型的悔过补偿现场,她把房子车子都给了贺云开,还一次性补偿人家精神损失费足足两千万。 “这个精神损失费是贺云开问你要的?”我问她。 “当然不是。”她立刻说:“我还没跟贺云开提,只是觉得挺愧对他的。” “你哪里愧对他了?” “毕竟是我先提起离婚的。” “可我也没觉得贺云开对你有多珍惜。”我说:“你们的婚姻搞成这样,贺云开也有一半的责任。” “这样行吗?”她有气无力的。 “把精神损失费去掉吧,不是钱的问题,你这样像是用钱打发人家。” “有吗?” “有。” “哦。”小泗蔫蔫的:“那我知道了,我再修改一下,晚上跟他谈。”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