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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全世界都在找你‘(第1页)

转头一看,雕花大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喷水池在孤独地喷着水。 那个男生真实又不真实,仿佛一阵烟雾,转瞬即逝了。 我已经不记得我当时怎样错愕的表情了,就好像现在这样。 他就在我的面前,我却有种不确定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像一阵烟雾随风吹散了。 “我头好疼。”我嗓子哑哑地开口。 “闭上眼睛。”他声音低的近乎耳语:“不要想了头就不痛了。” 我怎么能不想?我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是不是存在过我的生命里,甚至不知道他存不存在? 我怎么能不想? 我还是闭上了眼睛,因为眼睛胀的没办法形容我的难过和不适。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听到他在小声跟我说:“快点好起来吧傅筱棠,你还欠我一杯仙草冰呢!” “放红豆吗?”我喃喃地问。 “嗯,放红豆。” 我翻了个身,感觉到他温柔地把被子帮我盖到肩膀上。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我缠绵病榻好几天才稍微有点精神可以下床了。 雨终于停了,我站在窗口往外看,他的花园里已经面目全非,很多工人正在把倒了一地被连根拔起的树从地上抬起来,还有花花草草早就被风雨打的七零八落了。 我正看着花园发愣的时候,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外面找你找疯了。” 我转过身,他站在门口,穿着青色的衬衫,他仿佛偏爱这种颜色的衣服,令我想起了那个似梦境似记忆的片段。 此刻那个动不动就会凭空消失的男生就在我的面前,只不过是放大版的。 病了这几天,颇有一种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感觉。 我的手机进水了,一直都没开机,而我昏昏沉沉的,偶尔醒来的时候也会在纠结那个忽然钻进我脑子里的记忆,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一场。 他递给我一个手机:“打给你的家人吧,他们已经报警了。” 我接过来,指尖碰着了他的指尖,他的手指头居然有了一点点的温度。 我第一个打电话先打给我妈,当她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先是尖叫,然后哭泣:“筱棠,你去哪儿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是被人绑架了吗?” “绑架总有人问你们要赎金吧!”我笑着说:“我没被人绑架,我挺好的。” “那你怎么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你不往家里打个电话,手机也关机了。” “那天晚上大雨,我在一个朋友家,然后被困住了,手机也进了水,就没打过来。” “哦。”我妈听到我说没事,她才放下心来:“筱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晚上我回家。”挂电话之前,我说:“妈,你知道一个叫做知了的男孩子吗?” “什么?”我妈愣了一下:“什么知了?” “哦,没什么。” 顾爸出事之后我问过我妈关于养子的事情,我妈他们都说没听过有这回事。 所以现在我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这些事情,还是大家都不愿意提起。 三太太那天跟我吃饭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有那个养子,但是他已经死了。 第二个电话我打给小泗,她接通之后自然也是一顿鬼吼鬼叫。 “傅筱棠,你去哪里了?你失踪了还是人间蒸发了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快要把整个西城都给翻了一遍了,找不到你的人也找不到你的车,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啊?筱棠,喂喂喂…” “你别拍电话,我耳朵要聋了。”我靠在窗台前,懒懒地看着窗外,小病初愈,我也浑身无力。 “你咋了,生病了么,你在哪?” “一个朋友家。” “你哪个朋友是我不认得的?” “小泗,你认得一个叫知了的男生吗?” “啥?什么知了?树上的知了吗?” 我仔细回忆,我的梦境里他在的时候,小泗在的次数不多。 “算了。”我意兴阑珊:“我挂了,回头再说。” “筱棠,你声音不对啊,你是生病了吗?” “嗯,病了。” “什么病?” “脑残。”我有气无力:“挂了。” “你打个电话给顾言之吧,他找你找疯了,他都要挖地三尺了。” 顾言之,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梦境里我问他你叫什么,他说我叫顾言之。 所以,当我拨通顾言之的号码,听到他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我有点恍惚。 “喂…” “顾言之,是我…” “筱棠。”所有人听到我的声音的反应都是一样的,仿佛一个凭空消失的人又忽然出现了“筱棠,你还好吗?” 顾言之富有磁性的温润的声音响起,既熟悉又陌生。 “还好,我没事。”我说。 “你这几天在哪里,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家。” “为什么找我?”我问他。 他顿了一下:“你不在,我担心你。” “顾言之。”我看着外面的久违的艳阳问他:“你是顾言之吗?” “筱棠。”他肯定觉得我疯了:“你没事吧,筱棠。” “没事。”我也觉得我疯了:“我挺好的,再见。” 挂掉了电话,我把手机还给他。 他接过手机:“你要走了吗,我送你。” 我换了衣服,他送我走出他家的花园。 我觉得他家和外面是完全两个世界,当我踏出他家大门的时候,我就和与他的世界隔绝了。 所以我在他家门口站住了,回头看着他。 “你叫知了?”我问他。 “是的,我叫知了。”他回答我。 “你叫顾言之?”我又问他。 他没做回答,目不转睛的深远地看着我。 今天不是揭晓谜底的时候,我就是问,他也不一定会告诉我。 那个身材壮硕的保镖把我的车开到了门口,保镖送我回去,车子发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站在花园的门口,就像是若干年前他站在顾家的黑漆雕花大门后面的样子。 虽然是很真实,但是也许一转身他就忽然消失了。 我转过脸问他家的司机:“他为什么姓郁,他的全名叫什么?” “我们郁先生叫做郁冬,冬天的冬。”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