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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娶媳妇(第1页)

风吹拂而过,苞米地里的苞米杆摇晃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几道闷哼以及压抑的喘息声传出。 蒋泽枫的牙磕到了顾引舟的嘴角。 “唔……”顾引舟痛的闷哼一声。 “磕着了?”蒋泽枫问,“让我瞧瞧,别捂着。” 他拉下了顾引舟的手腕,俯身摸到他唇角,借着月光看了好一会儿,说他哥真好看。 顾引舟:“……” 天干物燥容易起火,两人间的这点火星子,都快把这块苞米地给燃尽了,从里到外的燥热。 顾引舟抵抗了一小会儿,又放弃了,两人亲亲抱抱的滚到了一块,顾引舟好几次话都来不及说,就被蒋泽枫堵上了嘴。 粗重的呼吸声都如出一辙,节奏交错,交缠暧昧,蒋泽枫一双潋滟黑眸似放着光,顾引舟有些口干舌燥。 都是男人,也没必要矫情,为的是什么事心知肚明,顾引舟要真想抵抗,蒋泽枫根本没法把他拉进这苞米地来。 “哥。”蒋泽枫在他耳边一下一下亲着,声音也是落在他耳边,震得耳朵发麻,一声“哥”叫的格外好听,“我想你了。” 蒋泽枫抱着他,玉佩也落在了他身上,玉佩还是温热的。 他耳垂被蒋泽枫鼻尖蹭的有些痒,偏了偏头,“别蹭我耳朵。” 蒋泽枫呼吸洒在他耳后,“我就只蹭蹭。” 他舔舐过顾引舟的耳垂。 顾引舟急促的喘息了声,“……痒。” “你耳朵好烫,脸也好红。”蒋泽枫贴着他脸颊蹭蹭,说,“哥,你真好看。” 顾引舟:“……” 蒋泽枫不墨迹,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过程比起上次来说,是算得上顺利的。 顾引舟之前只知道在下头的人会疼,却不知道还会有另一种体验,他瞳孔紧缩,不由抱紧了蒋泽枫。 心里骂他小混蛋没轻没重,嘴上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仿佛充血了般。 蒋泽枫在他耳边说了不少荤话,那些荤话叫见多识广的顾引舟都不由烧红了脸,手臂挡住了眼睛,蒋泽枫又拿开他的手,扣紧了他指缝。 两人以天为被,在这苞米地里行不轨之事。 …… “疼吗哥?”蒋泽枫问。 顾引舟身后垫着蒋泽枫的衣服,他躺在上头,身上草草盖了一件衣服,他看着满天的星星和月亮,说“不疼”,蒋泽枫裤子套上了,盘腿坐在他边上,忽而想起什么一般,起了身,扔下一句“哥你在这等我”,就钻出了苞米地。 外头一条长长的路上,空无一人,只有驴在低头吃着边上的草,蒋泽枫走过去,取下边上挂着的小包,又钻了回去。 顾引舟还躺着,他刚试着坐了起来,腰发酸发软,于是又躺了回去,如一条失去欲望的咸鱼,蒋泽枫在他旁边坐下,打开小包,从里面摸出了蜜饯,抵在顾引舟唇边。 “这个甜,好吃。”他说。 顾引舟张嘴,舌尖卷进了蜜饯,唇角伤口拉扯到,他吃痛的“嘶”了声,把嘴里的蜜饯抵在了腮帮子处。 蒋泽枫:“你嘴是不是伤了?” 顾引舟默了默,说:“无碍。” 蒋泽枫借着月光,又把手贴在他脸上,大拇指指腹蹭了蹭他眼尾的湿意,问他舒不舒坦,顾引舟好一会儿才“嗯”了声。 他做事鲜少会如此荒唐,顾引舟被刺激得有些恍惚,还回不过神。 两人在这苞米地里待了好半天,出去时顾引舟都没一件完好的衣裳穿,他衣裳被蒋泽枫撕破了,蒋泽枫说今日出去给他买了衣裳,直接便让他换上了。 顾引舟走路有些别扭。 “哥,坐驴吗?”蒋泽枫问。 顾引舟看了驴一眼:“不坐。” 骑马还差不多。 片刻后,顾引舟面无表情的坐在驴上,蒋泽枫在一旁替他牵着驴,心情颇为不错的哼着小调,他衣裳也不好好穿,领口开了大半,露出来的痕迹惹眼。 月光很亮,顾引舟坐在驴上,低头就能看到,虽说有些模糊,他瞥了好几眼,蒋泽枫像没事人一样,说着今日在镇上碰着的事儿。 他声音清朗好听,说话时语调动人,便是不听内容,都叫人觉着很悦耳。 两人在苞米地滚了好几圈,身上脏兮兮的又黏糊,回去洗了洗,顾引舟洗时,特意避开了蒋泽枫,而恰恰在清理的时候,蒋泽枫就过来了,说是不弄干净的话,会发热的。 他不仅帮他清洗了,还差点又惹起一身旺火。 这晚睡的晚,顾引舟心里装着事,睡不踏实,与之相反,蒋泽枫睡的很熟,顾引舟偏头看着他那张脸,眉间轻皱在一起。 怎么就像着了魔一样呢? 怎么一看他,心里就狂跳不止。 好像越看越好看了。 他为这事斟酌了大半夜,觉得还是身体欲望在作祟,影响了他的判断力,一见到他,就头脑发热,想要不管不顾了。 可他不能不管不顾,他还有手下,身后还有他的家族,他又怎能为了蒋泽枫,而窝在这小村落一辈子…… 他看向蒋泽枫的眼神晦涩难懂。 这是,他的相好——这个计划之外的意外来临,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顾引舟着迷的看着蒋泽枫的脸看了大半夜。 他想,既然已经夺了蒋泽枫的清白,他便会对他负责。 是的,负责。 蒋泽枫天不亮就醒了,那会儿顾引舟才刚睡沉,他起身时,顾引舟醒了一下,又很快睡了过去。 村里公鸡打鸣声高昂,外头传来几声狗叫,大家起得早,有人已经开始喂鸡喂鸭喂猪了。 方方正正的小院中,晾衣绳上衣物随风飘扬,蒋泽枫拿着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面前放着一个盆,盆里是一只等待着去毛的鸡。 热水淋下来,往上冒着热气。 他让鸡泡了会儿,水没那么烫了,才开始下手拔毛。 这是他刚上蒋家二叔家里买的,一只肥嫩的母鸡,拔了毛,用剪刀破了肚,里面还有蛋。 蒋泽枫找系统要了炖鸡配方。 系统时常觉得自己提供的东西总是奇奇怪怪的。 蒋泽枫又切了一个白萝卜放进去。 炖鸡的香味飘进了房中。 顾引舟起来时,浑身都似被碾过快散架了一般。 白天光线充足,也因此,他看到身上那些痕迹,僵了一瞬,昨夜留下的后遗症不少,身上泛着酸痛,不可言说之处更是难忍,他起了身,去院中洗漱。 “起了?”蒋泽枫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碗。 顾引舟视线下滑,看向他手中的碗,“哪来的鸡?” “买的。” “怎么……” 蒋泽枫打断他,说:“你昨夜累着了,多补补。” 顾引舟:“……” 昨夜的荒唐事儿又浮上了脑海。 他默不作声,视线肆无忌惮的停留在蒋泽枫身上。 他的相好。 “看我作甚?” 顾引舟别开脸,“没看。” 蒋泽枫笑了声,“你看吧,没不让你看——你过来些。” 顾引舟没动:“怎么了?” 蒋泽枫:“过来啊哥,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顾引舟:“……” 他几步走了过去,蒋泽枫盯着他的嘴,掀了掀眼帘,“你的嘴还疼吗?” 顾引舟抿了一下唇,“不疼。” 这点小伤,何至于扯上疼不疼——他碰到伤口,疼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狗崽子,牙这么利。 “撒谎。”蒋泽枫说,“等会我给你抹点药,还有后头也要……” 顾引舟匆匆打断他:“知道了。” 蒋泽枫笑了声。 顾引舟看着他端着碗进了堂屋,颀长的背影都透着几分潇洒,和这村里的汉子气质不同,有种与生俱来的风流和游刃有余。 菜端上了桌,鸡汤散发着诱人的味儿,热乎乎的,这在村子里,是难得的大餐,不到过年过节,除非是家里有什么好事,才会杀鸡鸭。 外面天色大亮,村里人陆陆续续都起了床,各家各户传出饭菜香,偶有呵斥调皮小孩的妇人声。 蒋泽枫问了顾引舟几嘴他身上还难不难受,问的顾引舟面上燥热,才放过了他,说起了别的,“今日你别干活了。” “不必如此。”顾引舟说,这人一早上都不安分,一个劲的撩人心弦,他有些明了得了失魂症的自己为何会被他所吸引了,这人就是吸人精魄的小妖精。 蒋泽枫:“哥,我心疼你。” 顾引舟:“……” 只这一句,便让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蒋泽枫还惦记着前晚下雨他噩梦的事儿,“你头还疼吗?” 顾引舟:“不疼了。” “你有没有想,从前的事儿?”蒋泽枫问。 顾引舟看向他,面上不动声色,“怎么这么问?” 蒋泽枫斟酌了一下,开口说:“哥,我是孤家寡人了,但你说不定还有爹娘,若是有的话……总不能叫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引舟心头一紧,被他那句“孤家寡人”说得胸口泛酸,一下便软了下来,他嗓音低沉,口吻平淡但可靠道:“你还有我。” “嗯!”蒋泽枫唇边笑意盈盈,“有你真好啊哥。” 顾引舟潜意识里愈发的不想叫他知道自己想起来的事,或许是觉得麻烦,或许……是别的原因。 “家里活也不赶,你便歇一歇吧。”蒋泽枫说。 顾引舟低声“嗯”了声,“你……可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 “有啊。” “什么?”顾引舟抬起头,对上蒋泽枫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他心下一跳。 蒋泽枫扬起笑:“你啊。” 顾引舟无言以对。 吃过饭后,蒋泽枫给顾引舟上药。 他先给他嘴抹了药,顾引舟坐在凳子上,仰着下巴,蒋泽枫的手抵在他下巴上,指腹轻柔的替他嘴角擦着药。 指尖轻轻扫过,似羽毛般轻飘飘的,又痒又疼,顾引舟好几次想抿一下唇,硬生生忍下了,趁着蒋泽枫目光落在他嘴上,他抬眸觑了他好几眼。 给他嘴上完药,蒋泽枫让顾引舟趴着,他给他抹药,蒋泽枫准备得很充分,事前事后该用得上的东西,他昨日都买了。 昨夜虽然准备充足,但顾引舟那儿还是有些肿了。 “我不做别的,只上药。”蒋泽枫说,“哥,你给我瞅瞅。” 顾引舟:“我自己来。” “你看不见,怎么来?”蒋泽枫问。 顾引舟:“……” 罢了罢了,他自暴自弃的趴在了床上。 从前他很少会有“害羞”这种情绪的产生,而如今却是体验了个遍,耳朵都烧的发烫。 给他擦完药,蒋泽枫上山去了,下过雨,地里泥土没有那般硬,有些黏锄头。 “咳……咳咳……” 他听到咳嗽声,侧头看去,就见陈谦虎面色不太好看的从他旁边走过,“蒋二,你这么早?” “嗯,你病了?”他问。 陈谦虎叹了口气,“夜里着凉。” 一上午,蒋泽枫都听着陈谦虎的咳嗽声,听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喝水都喝的比平时多。 中午,差不多到了点,顾引舟来给蒋泽枫送了饭。 “不是让你别来了吗?”蒋泽枫说。 顾引舟:“家里没事。” 总不能说,他走到半路,才觉自己有些过分殷勤了。 两人刚做了那档子事,在一块便亲昵许多。 两人坐在一块,蒋泽枫就喜欢动手动脚,顾引舟一颗心悬着,就怕被人见着,没有哪家兄弟会拉拉扯扯,又摸手又摸脸的,但他又没怎么强硬的阻止蒋泽枫。 顾引舟和他在一块,常是偷偷摸摸的,尽是把从前没干过的事儿干了,但这个中滋味,又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晓。 顾引舟不想让蒋泽枫察觉出他恢复了记忆,不想改变现状——这是为了蛰伏。 恢复的事儿,越少人知晓越好,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缓了两天,跟蒋泽枫在一起时,那种相处的亲密状态越发的习惯,逐渐的与之前重合。 蒋泽枫察觉到了这两日顾引舟的不对劲,有些小别扭,有时候碰他一下,他都会僵硬一瞬,不过他都把这点缘由归于了苞米地那晚的事。 蒋泽枫除了和顾引舟黏在一块,剩余的便是钻研他那些医书了,他上镇上时,也经常会往医馆里待上大半天。 十月份,蒋泽枫的一个堂哥娶媳妇,办喜事,一大清早鞭炮声不断,村里只有那么大,哪家哪户一点声响都能吵的人睡不着。 蒋泽枫被抓壮丁过去帮忙忙活,他去了,顾引舟自是也过去了,堂哥一脸喜气洋洋,村里来喝喜酒的客人不少。 到了吃饭时,他们才得了空闲,蒋泽枫和顾引舟凑到了一块,“真热闹。” 顾引舟闻言一顿,睨了他一眼,“羡慕?” 蒋泽枫摇摇头。 顾引舟还想说什么,他堂哥过来敬酒了,这一桌都是自家人,堂哥笑着说了几句话,又道:“蒋二,你也快娶个媳妇才是。” 蒋泽枫含糊应了声,“不着急。” 堂哥说:“还不急,再大些,都没姑娘肯嫁你。” “不会,我长得好。”蒋泽枫玩笑话道。 旁边顾引舟看了他一眼。 长得好是真的,不过——那句“不会”,又是何意? 堂哥被他这句话逗笑,“小媳妇才要长得好,你比你媳妇还好看,这可如何是好?” 蒋泽枫听到顾引舟也笑了声。 他偏头看过去,看到顾引舟那张脸露出的是冷笑。 怪渗人的。 蒋泽枫坐下之后,就感觉到顾引舟一直似有若无的在看他,堂哥喝的有点上了头,催了蒋泽枫又催顾引舟,说他也该娶个媳妇了,顾引舟喝了酒,没应声,眼神阴鸷,盯得堂哥背脊发毛,很快离开,又去敬下一桌。 “哥,听说堂哥媳妇很漂亮。”蒋泽枫说。 顾引舟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样儿吗就好看。” “听说。”蒋泽枫强调。 “听谁说的?”顾引舟问。 蒋泽枫:“虎子。” 顾引舟:“怎么?想娶媳妇了?” “不想,我有你了。”蒋泽枫在他耳边小声说。 顾引舟:“……”小混蛋。 听蒋泽枫应承他堂哥那句话,即便知晓是句玩笑话,应付他堂哥的,但一往深了想,倘若他离开了,蒋泽枫真娶了媳妇——他便怒火中烧。 那把火又被蒋泽枫一句话给浇灭了。 被一个人牵动心神,这是大忌。 在战场之上,拥有软肋的人,总会比无坚不摧之人容易被击破。 顾引舟无意识的喝了不少酒,蒋泽枫搀扶着他往回去的路走,回到家中,他把顾引舟放床上,开始解他衣裳。 顾引舟酒量没那么差,他醉了,但没全醉,能感知到蒋泽枫的一举一动,偏生懒得去阻止,他躺在床上,察觉到蒋泽枫解了他衣裳,又去打了水来给他擦身。 水温刚刚好,擦着不凉,是温热的。 擦完上半身还不算完。 顾引舟深吸一口气,攥住了他的手腕,“做什么?” “要擦擦才能睡。”蒋泽枫哄人似的语气,“不然不舒服,要喝水吗?” 顾引舟有几分口渴了,他顿了会儿,“嗯”了声,蒋泽枫就去帮他倒了水端过来,他扶起他,把杯子放到了他唇边,顾引舟喝了两口。 “蒋泽枫。” “嗯?” ——不要娶媳妇。 这话在他舌尖转了两圈,等他意识到自己想说的话,一下清醒了过来,他喉结滚了好几下。 这一刻,他知道了,他不想让蒋泽枫知道他恢复记忆的原因,是不想打破这种平衡。 “头疼了?”蒋泽枫问。 顾引舟背靠着蒋泽枫胸膛,偏头入目的是他颈间,温热而干燥的气息令人心安,他哑着嗓音,“嗯”了声。 天气冷了下来,这日村里来了一位卖货郎,村里的小孩都聚了过去,卖货郎的箩筐里吃的玩的都有,还有漂亮的簪子,村口热热闹闹的,顾引舟过去买了两块糖糕,提着回了家。 家里没人,他把糖糕放桌上,拆开后,里面有一张纸条,他看完之后,便销毁了。 “这是什么?”蒋泽枫回来,看到了桌上的糖糕。 “今日卖货郎进了村子,买的。”顾引舟说,“你吃吧。” 他也不是特意给蒋泽枫买的,不过是为了传达消息,才叫那卖货郎顺道带进来的,这糖糕比别的都贵,村子里一般没人会买。 糖糕甜度适中,放嘴里一抿就化,吃起来就不是便宜货。 顾引舟视线漫不经心瞥过去,“好吃吗?” 他记得蒋泽枫是喜欢吃甜的,不过不喜欢太甜。 蒋泽枫“嗯”了声,“哥,你尝过了吗?” 他拿起一块顺手放到了顾引舟嘴边,顾引舟张唇吃了。 蒋泽枫:“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要想抓住男人的心,便要先抓住他的胃。” 顾引舟:“嗯?” 蒋泽枫转过脸,一本正经道:“我的心现在是你的了。” 顾引舟:“……” 他被糖糕上的粉霜呛到,咳了两声。 蒋泽枫拍着他的背,“你急什么?” 他倒了杯水端给他,顾引舟仰头喝下,唇角有水流淌了下来,被蒋泽枫指腹揩过,顾引舟颇为不自在的舔了一下唇。 顾引舟:“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无师自通。”蒋泽枫说。 顾引舟抓住了蒋泽枫的手腕,“你且老实同我说,我真是你第一个好过的人?” “这你不该是最清楚的吗。”蒋泽枫嘴角挑着轻佻的笑,指尖勾了勾他腰带,暗示性的晃了两下。 顾引舟也觉是自己糊涂了,才问出这种问题。 “你这几日,怎么有点怪怪的?”蒋泽枫问。 顾引舟眉心一跳,捏紧手中水杯,“哪儿怪?” 看出来了吗? “怪好看的。”蒋泽枫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脸。 顾引舟:“……喜欢糖糕的话,下次再给你买。” 蒋泽枫点点头,不再逗他,一边吃着糖糕,一边说:“这两日天冷,你多穿些,前些日子虎子病了,他家一家子都给病了。” “嗯。”顾引舟端着水杯喝了口水,眼神飘忽。 蒋泽枫扫了他一眼。 这些时日顾引舟是有点不对劲,那种不对劲并非是明显的不对,而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作为一个日日同他在一起的人,他对顾引舟变化的感知最是清楚。 顾引舟心里头藏着事,而且还是不想和他说的事,好几次他话开了个头,都被顾引舟若无其事岔开了。 “今日早些歇着吧。”蒋泽枫说。 顾引舟神情变了几变。 “早些歇着”基本就等于晚上要办事儿,要办什么事儿,那就很好猜了,大晚上两个人能办的事儿也就那么些。 “……嗯。”他低低了应了声,喉结滚了滚。 这个通知似的话,让顾引舟还没到晚上,就已经开始坐立不安,晚些时候,他在院子里劈了大半的柴。 入夜,蒋泽枫洗了澡,刚进屋,就被顾引舟扯着手臂按在了门上。 门哐啷哐啷的响。 蒋泽枫:“轻点哥,门坏了得修。” “耍你哥呢是不是?”顾引舟说。 “没有,我这不是来了。”蒋泽枫手指绕着他腰带,微微躬身,鼻尖从他脸侧蹭过,故意喷洒在他脸颊,“哥,你这般等不及了啊?” “你就是要折磨死你哥。”顾引舟勾着他脖子亲了上去。 “你怎么老说这种话?”蒋泽枫说,“我只想你好,你高兴,我就高兴。” 顾引舟拉着他的手,牵引着,“你说我怎么老说这种话?” 蒋泽枫:“哥,你火气太大。” 顾引舟:“是,哥这火气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给你泄泄火。”蒋泽枫说。 顾引舟薄唇微张,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蒋泽枫堵了个严严实实。 夜色浓稠,院中细微的动静响起。 顾引舟撑着门,蒋泽枫从他身后捂着他嘴,在他耳边“嘘”了声。 “哥,吃糖糕吗?” “不……不吃……” “吃吧,很好吃的。” 蒋泽枫拿了一块糖糕,放在顾引舟嘴边,在他咬上时,又凑过去把剩下半块糖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