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他是最好的(第1页)
沐云姝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必须冷静下来。 她问容九思:“清远的考卷在哪?” 容九思回答:“没有找到,应该被人烧了。” “他们不会留下把柄,所以不管我们往哪个方向查,对方一定全部安排妥当了。” 沐云姝的眉头拧成一团:“所以我们现在一点救清远的法子都没有吗?” “办法一定会有。”容九思温声宽慰:“你别担心,这事我会处理好。” 沐云姝的眼眶发红。 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沐清远一直对她百般维护。 不管她要做什么,沐清远都无条件支持。 他们一母同胞,她说是他的姐姐,其实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 她咬着牙道:“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救出清远。” 容九思知道他们姐弟情深,轻拥着她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清远出事。” “这世上再干净利落的扫尾,也一定会有疏漏和破绽。” 沐云姝轻点了下头,骂道:“元明帝这个狗玩意,也太不要脸了!” 容九思赞同她的话,元明帝和太后的行事方式十分接近,狠毒至极。 之前元明帝在他的手里手吃了好几次大亏,以他们的性子就不可能会罢休。 容九思并不怕他们的阴私手段,若阴谋是直接冲着他来的,他能从容应对。 但是这件事虽然是冲着他来的,却用在沐清远的身上。 这件事情从理智上来讲,最好的方式就是舍弃沐清远,和他划清界线。 只是容九思知道,这种事情一旦退让,后面就是无休止的退让。 而他除了在沐云姝的面前退让过,还从未在别人的那里退让过。 要救出沐清远,他必须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沐云姝担心沐清远,心里十分焦虑。 再加上孩子的月份大了,她身体原本就不是太舒服,被折腾的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容九思看到她的这样子,十分担心,心里对元明帝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跟她说再说也没有用,只有把沐清远救出来,她才能心安。 容九思的眼里泛起了杀机。 沐清远被抓时,沈昔时苏忆青刚好就离他不远。 会试放榜的时候,沈昔时也去看了榜单,他看到沐清远考了第一名时,内心十分高兴。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有官差过来将沐清远带走,说他舞弊。 沈昔时当时就要发作,苏忆青拉住他道:“不可!” 沈昔时知道他们是南昭人,不能干涉大晋的内务。 他冷声道:“清远不可能作弊,他也不需要作弊。” 他这段时间打听了不少关于沐清远的事情。 沐清远年少时就有才名,聪慧绝伦,只是忠勇侯一直对他百般打压,他和沐云姝都过得极不好。 他还去过沐清远就读的书院,书院的夫子提起沐清远就赞不绝口,说沐清远每次考试都是书院的第一名。 沈昔时还曾去过沐清远去的地方,问过很多人。 那些见过沐清远的人都对他赞誉有加,说他性情温和,待人有礼。 除了性子有些闷,话有些少之外,再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这样的沐清远,懂事的让沈昔时心疼。 这几日他们一直在想办法和沐清远联系,可是他出门的时候,容九思怕他出事,给他备了侍卫。 那几个侍卫一直跟在沐清远的身后,寸步不离,沈昔时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沐清远说话。 他们回到异人馆后,苏忆青眯着眼睛道:“这事不对。” 沈昔时看向他,他沉声道:“以清远的成绩以及他的性子,是不可能作弊的。” “且刚才事情一发生,人群里立即就有好些人起哄应和,这事应该是早有安排的。” 沈昔时冷声道:“什么人要陷害他?” 苏忆青回答:“他是国师的弟子,还是定王的小舅子,敢陷害他的人本就不多。” “再加上这一次事情来得又快又猛,且还有各种人证和特证,能做到的人就少了。” 沈昔时有些狐疑地问:“你怀疑是元明帝?” “只可能是他。”苏忆青回答:“他这是被容九思连累了。” 容九思和元明帝今年斗了好几场,京中都随之震荡不安。 那几场都是元明帝输了,作为帝王,哪里能忍受这样的失败? 沈昔时一脸不悦地道:“又是容九思!” 因为容九思一直阻拦他们见沐云姝和沐清远,沈昔时对容九思的印象可以用极差来概括。 这一次沐清远又被容九思牵连,沈昔时就更加看容九思不顺眼了。 苏忆青叹气:“事关大晋皇权,这件事情我们明面上不好插手。” 沈昔时的眸光冰冷:“正常情况下我们是不好插手,但是这件事情却又不得不插手。” “清远大概率是我的儿子,我绝不能让他死在大晋,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救他。” 苏忆青的眸光半敛:“定王府守卫森严,容九思对我们极为戒备,我们见不到清远。” “如果清远下了大狱,我们反而有机会了,先想办法见他一面确定他的身份再说。” 在这件事情上,他因为是局外人,所以他比沈昔时要冷静。 在他看来,定王府守得太过严密,比刑部大牢还要难搞得多。 毕竟刑部大牢只要给钱就能解决,而定王府是花再多的钱都解决不了的。 苏忆青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收买了刑部的官差,和沈昔时一起去见沐清远。 他们进去的时候,官差轻声道:“现在关注他的人很多,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苏忆青往官差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有劳。” 那锭银子足有五两重,官差的面色缓和了些:“你们快一点。” 苏忆青点头。 他们很快就到了沐清远被关押的牢房前。 因为容九思的原因,刑部的人没敢对沐清远用刑,他所在的牢房也个对宽敞干净一点。 他的身份特殊,附近没有其他的犯人。 这一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身着囚衣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起来十分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