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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印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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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同样出身民间的太子妃嫔徐婴子身份有异,白秋婉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许久才咬着唇艰难道。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太子?”

阮酥费力地瞟了她一眼,见白秋婉双眸似娇花带露,眉头轻蹙,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偏生神色间的关心与担忧又让美人多了一份愁绪。阮酥历经过情爱,自然明了眼前女子已然对祁念动了真心,心下感慨,

“徐婴子虽然不妥,然而尚未涉及朝政,告诉太子反倒不美,不过平白陡增烦恼!太子府中能人异士众多,不如让其鹬蚌相争,我们便当那得利渔翁!”

知道阮酥曾为太子做事,白秋婉眸光一闪,已然接受。

“不知道阿酥有什么好主意?”

阮酥笑了一笑,牵动肩上伤处疼得直冒冷汗,白秋婉急忙帮她查看伤口,见没有渗出血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听病中之人虚弱叮嘱。

“你如此这般……”

白秋婉不住点头。

阮酥受伤一事已被六王祁宣传回了阮府,当夜冬桃便从城中赶来,她换下疲惫的白秋婉,亲自守在旁边。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雨,屋内湿热,冬桃于是推开窗,抬眼便注意到厢房对面八角亭中的印墨寒,只是和来时看到的孑然一人不同,他身边蓦然站着一个曼妙窈窕的身影,虽然已卸去了钗环华袍,做那婢女打扮,然而冬桃还是一眼识穿了她的身份,竟是那太子妃祁清平。

冬桃不动声色把窗户合上,竖起耳朵凝神细听,她耳力极好,轻轻松松便把几米开外的声音尽数收入。

只听祁清平幽道。

“这么晚了,印大人还不休息?”

印墨寒微微一怔,从座上站起,往后退了一步,拱手行礼。

“谢太子妃关心。”

这番疏离冷漠的客套话语让清平心中一拧。

她当然知道印墨寒深夜不睡是为何如,不过她今夜同样睡不着……

清平自觉才貌皆不输阮酥,为何一个二个却都是对那阴阳怪气之人念念不忘?然而这个问题只会被她深藏心底,若是问出不说荒唐,还会给来人留下轻浮的印象。或许现在他已经如此认为了吧?她堂堂太子妃,夜间不在屋中待着,却避开众人乔装私会外男,这个疯狂的举动让她有些害怕又分外觉得刺激,本是不该,然而知己近在咫尺,她不忍错过;加之难得夜宿寺中,少了太子府中的眼线和规矩,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可惜对方明显不是这样想。

清平心内复杂,攒起一个得体的笑容。

“阿酥已然睡下,印大人在此守着也是多此一举。”

闻言,印墨寒面露惘然,他的眼眸看向对面的厢房,屋中烛火透着隐隐黄光,脸上不由浮出一丝笑。

“能在这里陪着她,我很安心。”

祁清平内心嫉恨异常,寺中种着大片迷迭香,眼下正是春初,正是迷迭香花开时节,或许是鼻端花香太过馥郁勾人,她只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从齿缝中吐出一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