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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印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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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从前(第2页)

“这里我已经种下了红豆……”

“可是它们终究熬不过寒冬。”

印墨寒一愣,阮酥已自顾自走到卧房窗前,抓起矮枝上覆盖的雪,叹了一口气。

“你的红豆死在了今冬,因为一场风雪。”

白雪下一片残败枯枝,印墨寒眸光暗了暗,却还是倔强辩驳。

“兴许明年开春便活过来了呢?就算熬不过今冬,我还会再种。”

阮酥的笑容满是嘲弄。

“死物如何复生?”

四目相对,尽管目中尤还带着笑意,她的眼神却冰冷至极。他当然明白阮酥话中的意思,只是实在想不通,他少年得志,鲜花怒马,状元的车驾路过京城朱雀大街,不知收获多少名门贵女的青睐,就连嘉靖帝也几番暗示想把最珍爱的七公主许配给他,可偏生眼前的女子,却连多看自己一眼都吝啬……

“……为什么?”

印墨寒心一突,喉头动了动,好半天才状似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声音中已然带上一层感伤。

“你问我为什么,我当然也想知道为什么。”

阮酥喃喃,前世至死她都不明白枕边人为何会下此等狠手?就算今生印墨寒如何逢迎讨好,自己的那颗心已然不会打动。

阮酥离开京郊小院时,门外的雪已有两指之厚。

她方闪身出来,不想那已离开的官轿却停在院外,见她出来,轿夫上前一步。

“女史息怒,印大人让我等在城中逛一圈,只等半个时辰后来此处接您回阮府。”

怪不得她只身出来时印墨寒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眼见风雪势大,阮酥当然不会让自己吃苦头,不告自拿了他的伞,既然现在用不到,那也不用多此一举了。

于是她把伞丢在门外,只身跨入轿子,不过眨眼功夫,那轿子便越走越远,终于,轿夫的脚步也被落雪覆盖,徒留庭前积雪,满地莹白。印墨寒从门后出来,捡起地上的油纸伞,目中翻涌翻波……

太子妃过门后第二日,其余侧妃符玉、良娣陈碧鸳、陈碧鸳、良媛白秋婉,承微徐婴子几人也陆续入了太子府。美人们各有千秋,又都是新婚,正是彼此试探之时,几个妃嫔间倒也相处和睦,没有传出什么争风吃醋互相打压的丑事,太子也乐得坐享齐人之福,精神竟是别样的好。

听玄洛道完,阮酥扑哧一笑。

“怎么内宅的和睦与否也是师兄关注的平衡吗?”

被她嘲笑多管闲事,玄洛却也不尴尬,反而好心情地用银匙把阮酥银质小炉中的香片拨了拨、

“你那故人混得越发风生水起了,师妹就不担心?”

当然担心,然而毕竟王府相隔,自己就算想插手却也鞭长莫及。当然,对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成长,阮酥也没有闲着,女史虽然是一个闲官,但不用上朝,无需议政,那饷银还能按时而至,阮酥很满足。加之先前嘉靖帝的各色赏赐,她暗暗盘算了一下,便有了买田置业的打算。

“师兄,听说皇城司名下也有不少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