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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印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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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赃强请(第3页)

于是阮酥恼羞成怒道。

“你若有话和我说,何必挑此等地方,孤男寡女惹人误会!”

“若非大小姐几番避我不见,我何须出此下策,强请于你?”

印墨寒自嘲地笑了,见阮酥依旧是那副戒备中夹缠惊疑与厌恶的神色,忽然收敛笑意。

“既然阮大小姐如此不配合,那印某只得得罪了!”

说完也不顾阮酥拼命挣扎,弯下身子打横把阮酥抱起,大步迈入京郊小院。

小院已经修葺一新,然而阮酥却顾不上欣赏,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神色复杂的年轻男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印墨寒叹了一口气,划开火石依次点亮了屋中的灯烛,轩窗猛地被吹开,和着雪沫子袭进屋中,阮酥冷得一个寒颤,掩口咳嗽起来。

印墨寒面露担忧,他忙上前关上窗子,然而也不知是不是百漏一疏,这窗扣却是坏的,印墨寒试了几次,均是无法关紧,只得作罢。

他转身看向座上的女子,见他望过来,阮酥挺直的背脊越发僵硬。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再如何浑身带刺,在感知危险时却还是会害怕。可是,想到这种情绪全然来源于自己,印墨寒方柔软的心霎时便如被冰水泼过一般,顷刻间凉飕飕结霜生寒。

“那边风小些。”

如意料中一般得不到回应,印墨寒也不坚持,干脆走向茶案边,从斗格中取出一只梅花小盏,煮水、冲刷、碾碎、研磨、上汤、过滤、分茶……他的动作可谓优美雅致,熟稔中一气呵成。一秒、两秒、三秒……见他全然沉浸在茶艺之中,阮酥的神经渐渐放松起来。

她的目光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慢慢移开,茫然又机械地绕着厅房走了一圈,有什么东西渐渐在心底破碎开来,却又被一只手紧紧拽住,直让阮酥一时呼吸不畅。

案边的印墨寒注意到她的动静,面上浮现惊慌,他三两步走到阮酥面前,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

生怕他逾越,几乎是同时,阮酥已从座上站起,印墨寒的眸光闪了闪,终是摇了摇头转过身子,再转身时,手中已托了一只茶盏,生怕阮酥拒绝,只把它放在旁边的高几上,便规矩地退到了三步开外。

“这是洛神花,你今日饮了酒,又吃得有些油腻,喝点这个或许清爽些。”

一模一样,还是和以前……一样!

阮酥怔然,心中什么东西似已强行破开,逼得她目光带了一层雾。

尤忆当年,她与印墨寒两情相悦终成眷属,便分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印墨寒对她也是关怀备至,很多时候饭后也会坐在案边为她分茶。

阮酥从不喜喝茶,每每推拒时,便被他一番奚落,直说阮酥如此挑嘴,必然会越来越丰云云,阮酥自然不服气。

“那你说说,我刚才吃了些什么?”

而每每提问,都会被他精确答出,令人膛目结舌,直道印墨寒胡说八道。

如此想着,阮酥才发现自己不知觉间已经问出了口。

面前人一愣,脸上却浮现了今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认真道。

“你今日一共饮了三杯菊酿,吃了四口鸭胗,还碰了一筷子清蒸豚鱼,宫侍呈上的八宝莲藕羹却只舀了一勺就没有再动,如此之外还吃过少许水果,还有半块酱汁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