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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印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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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审犯(第3页)

但回首一想,当年印墨寒对她,比之玄洛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结果最后如何?还不是情深意重转头空。

阮酥苦笑了一下,拿起银勺舀了口送入口中,甜丝丝沁心入脾,脑中不禁浮现玄洛手下那帮冷冰冰的绣衣使炖这燕窝粥的模样,怎么想都觉得有几分好笑,这才吃了两口,便又有人来敲门,冬桃径自过去,半闭着门说了几句,又端了一只青花瓷碗回来。

“这是印……大人差人送来的姜汤,说小姐淋了雨,好歹喝些驱驱寒气,莫要着凉。”

阮酥头也不抬。

“我并没淋雨,你和宝笙喝了吧!”

冬桃虽然寡言冷淡,但对印墨寒的心思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她却不肯代领这份心意,知道宝笙也不会领,于是把碗向知秋一递。

“你对印大人一向有好感,你喝了吧!”

知秋脸色微变,冬桃的话虽然没有别的意思,但却实实在在刺激了她,诸如大少爷那类纨绔子弟,她见的也不少,知道怎么识人辩物,因此虽然为阮酥马首是瞻,但在对待印墨寒的态度上,她坚定的认为是阮酥错了,因此她总是冒着违背阮酥意愿的危险,为印墨寒说话,她知道自己一介奴婢,不配肖想印墨寒那样的人,所以也不愿承认心底对印墨寒的爱慕,这下被冬桃直言不讳地说出来,还把阮酥丢弃的东西扔给她,好似在讽刺她一般。

知秋心里翻江倒海,脸色也涨得紫红,直言不讳的冬桃却毫无察觉,反而是宝笙,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两日之后,在经过一次补给,更换车马后,阮酥一行终于到达了宝城郡地界,离城尚有十几里时,阮酥掀开车帘,虽恰是正午,却因铺天盖地的蝗虫遮住了蓝天,变得昏黄如沙漠,伴随着令人烦躁的扑翅嗡嗡声,萦绕在耳。

旱裂的土地上,放眼望去,遍野枯枝,连一片绿叶也寻不着,很难想象这竟是丰收在即的九月。

这满目疮痍,寸草不生的景象,让整个车队的气氛都变得沉闷了,玄洛手下的绣衣使是习惯了与死人相处,所以一向不多言,而吏部那几名随行的文书,却都心情沉重,饶是太子已经来了半月有余,灾情依旧这般严重,这一次的差事,只怕是个烫手山芋。

因原郡守已被玄洛斩杀,现接管宝城郡暂代郡守一职的乃是郡丞梁献,听说玄洛到了,他早就带着宝城大小官员等候在城门前迎接,陪着万分小心谨慎,生怕在玄洛面前一句话说错,自己也便赴了前郡守的后尘。

玄洛并不下马,梁献也不敢乘轿,就带着官员们一面步行跟随,一面禀报着近日来救灾的进度。

这梁献四十多岁,而玄洛才二十一二年纪,他汗津津地小跑着赔小心的样子,对比玄洛的漫不经心爱理不理,便看得人有几分心酸。

冬桃忍不住对阮酥道。

“皇城司也太过嚣张了,那郡丞的年纪,都可以做九卿大人父辈了,他不该待人这般轻慢。”

知秋闻言,下意识看向见宝笙,果见她目光不善地瞥了冬桃一眼,知秋张了张口,随即并也不打算提醒冬桃。

阮酥却轻轻笑了,冬桃并不是一个普通丫鬟,她身上带着侠气,因而总有些奇怪的正义感,这对她是毫无帮助的,她耐着性子向她解释。

“为官的人,有几个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从未徇私枉法,这郡丞如此紧张,未见得就干净,九卿大人摆谱,也是要敲打他一下,让他老老实实别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