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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印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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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约了(第2页)

冬桃面色平静。

“奴婢不知,一切都是按照小姐吩咐。”

印墨寒生怕嘉靖帝一个不高兴,治阮酥的罪,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臣闻医者行医问药,彼此间方子咋一看俱是无差,然而却因人各异,煎药顺序或是冷沸水等些微变化,这药效也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或许阮大小姐的行策手段也有特别之处?”

其实道理嘉靖帝也懂,他只是十分反感阮酥目中无人的狂妄态度,见印墨寒递上梯子,沉吟片刻便也冷着脸应下。

“传阮酥速速进宫。”

两个时辰之后,印墨寒的视线每每落在阮酥那长短不一的凌乱头发上,还是控制不住地心中一痛。

当时阮酥按旨入宫,只进入殿堂,这刺眼的短发便惹得嘉靖帝当场震怒。

“好你个阮酥,推脱身体不适延迟与承恩王妃的启程之日,真相却是为了隐瞒你绞发之举吧?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

案台被他重重一拍,差不多把桌面的笔墨震落。

印墨寒也大为震惊,那日街市上,见到她与玄洛相携相依,彼时她面色红润,黑发如瀑,眉眼也是柔软温和,完全不是这幅模样……怎么才短短几日,就完全变了一个颜色?

阮酥咳嗽一声,不慌不忙道。

“臣女确实病了,而断发……无非是为了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罢。只是近日病中臣女似有所悟,这才发现自己的粗陋短视与行为不妥,得知皇上广寻治蝗良方,便斗胆献策,若是有效,也是阮酥的福气。”

“哦?”见她收起了狰狞的对抗之势,难得地作软伏低,嘉靖帝的反感稍微少了那么一分,却还是不客气道。

“可你所献计策并无特别,早有人提过,况且……短日内也无法推行。”

阮酥却只是微笑,竟完全不受嘉靖帝打击。

“阮酥并非圣人,主意与人雷同却也在臣女意料之中。只是--”阮酥顿了顿,突然跪下。

“待臣女禀明个中细节,还请皇上决断。”

嘉靖帝还以为她是要提要求,没想到却只是给自己留下后路。对与不对,皆是他的决断,就算有何不妥,阮酥的责任也少了大半。他身为九五之尊,如何会为难一个小女子?简直是太小看他了!

“起来说话--”

“无论是改种他物还是增加天敌,这些都需要受灾百姓安稳度日,才能施行。如何安稳,唯有解决当下,而现在宝城郡的百姓正面临饥荒之苦,靠朝廷赈灾虽能暂缓燃眉之急,可治理蝗灾道阻且长,百姓们成日依靠朝廷救济,无所事事难免心内不安,如若遇上赈粮短缺,那更是人心惶惶,雪上加霜……”

今年秋收未至,却接连两场天灾,朝中的库粮已然没剩多少,长此以往,只能强行施行征粮令,劳民伤财,广积民愤不说,关键效果局限,也不是解决之道。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其一便是各地增加税赋,等秋收一过便上涨上缴比例,然而阮酥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国之兴盛与百姓疾苦的关联,前朝便有大增赋税引发起义的先例,也是得不偿失;若能寻到不用征粮又能解决饥荒的方式或许便可行。”

印墨寒拧眉思索,除了米粮,若是运送其他物资,便要注重实效新鲜,但也就换汤不换药,都是从民间征收,只是盘剥的内容换了。

“那你的其二呢?”

看着那张笑意妍妍气定神闲的脸,嘉靖帝难得地心平气和询问。

阮酥施了一礼。

“阮酥从前在师傅偶给的一本异人游记上见过,有西南边陲小国,民众以昆虫为食,晒干下锅滚油煎炸,味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