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豫州刺史孔伷(第2页)
长长的主道贯穿着整个阳翟,周围是一条条用夯实的黏土铺出的井字型街道,和周围的摊位民宅错落有致的连在了一起,恍如一张大大的渔网,几乎覆盖了整个主城区。
黄巾之乱时,颍川也是主战场,但时隔六年依旧能有这样安宁的表象,足见此地的底蕴确实源远流长。不愧有中原第一都的美誉。
孔伷的刺史府就在阳翟主街正中。
孔伷安排酒宴,招待陶商和糜芳,酒宴上有酒有肉,大是合了糜芳的胃口,这老小子也不说话,低着头一个劲的胡吃海塞,看的陶商时而挑眉,时而皱眉……
丢人啊!
孔伷吃饭也颇讲究,看着糜芳的吃相,也显得有些尴尬……很显然糜芳的吃法并不入这位孔名士的法眼。
来来,世侄儿,你我再饮一盏!孔伷又一次向陶商举起酒盏,遥遥示意。
谢世叔。陶商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孔伷见状不由得面露奇色,点头道:贤侄年纪轻轻,不但有陶恭祖的乃父之风,甚识君子之礼,更兼有这等厉害的酒量!贤侄……你这是饮了第几盏了?
陶商寻思了一下,道:世叔莫怪,小侄也没仔细数,不过最少也应该有十七八盏了吧。
孔伷两眼放光,赞叹道:侄儿豪饮!吾等这老一辈甚不及也,想我像你这般大小的年纪,一顿酒也不过饮个十盏便倒,侄儿不但有君子之风,更是真豪杰也。
陶商不为人所觉的迅速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的识人标准是怎么定的……酒磨子就是豪杰了?
不过倒也不是陶商多能喝,而是这个时代的酿酒工艺委实落后了一些,这点低度数在后世犹如白开水一样,感觉还没有啤酒劲大。
就现在的状态,陶商感觉他能喝死孔伷俩来回,自己还能干二两……
真想喝一点真正有劲的白酒啊。
看着陶商颇为怀念的神情,孔伷似是会错了意,哈哈笑道:世侄是不是不曾喝过如此口感上佳之酿?嘿嘿,不瞒贤侄,当今大汉十三州,若论酿酒之水平,我颍川当属首屈!只可惜黄巾之乱,天下农耕数年荒芜近半,粮谷收成日低,收成果脯尚嫌不足,哪里又有那许多余粮酿酒,当真是可惜我颍川的大好艺业。
陶商闻言诧然:颍川的酿酒,乃是当今天下之首?
孔伷高傲的一抬头,道:那是自然!
陶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盏,暗道颍川酿酒乃是第一……第一酿的酒都这么寡淡,其他的地方酿的酒得是多不爽口。
想喝好酒,看来日后还是得靠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侍卫走入厅中,手中拿着一份简牍,快步走到孔伷的身边,将简牍交给他了,并在他的耳边寥寥数语。
孔伷的神情瞬间落寞了。
其实打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这位夸夸其谈的名士神色中就有几分抑郁,此刻那种忧伤又显得更加深刻了。
在察言观色这方面,陶商还是颇具一些天赋,见孔胄愁眉不展,即刻关心地问道:世叔,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
孔伷神思不属,好半天才反应过劲来,朦胧道:贤侄适才是在与吾说话?
看来这家伙心里真是招了魔障了,这么大声他居然听不见?
陶商关心道:世叔神思不属,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若需要小侄帮忙,小侄我……
孔伷眼睛一亮接口道: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