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楔子下 圆月舞蛮龙之战(第2页)
诺大的龙丘城,一人,一梳,一曲。
......
啪嗒的一声脆响,那是木梳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老石你年纪大了,梳子都拿不稳了。”秦天轻轻的笑了笑,从地上捡起木梳,交回到老仆手中。
“老爷...您...”
秦天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老石,后院有个小鬼,还有个丫头。你弄辆车把他俩装进去,时间长了就着凉了。你们从南门走,不要回头。”
秦石张了张嘴,最终却只道:“是,老爷。可老爷命我们去何地呢?”
“何地?”秦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龙丘从此再没有劫王府,本仙再也不是你的劫王。你们愿意去哪就去哪吧。本仙懒的管了!”
“这...”
正当秦石犹豫的当口,秦天将手里的锡酒壶交在老仆的手中:“这酒壶随我多年,眼下你带上。有它,这一路上应该没什么人敢为难你们。另外,你等等,给那个小鬼,把那条枪带上。”
“那条枪?”秦石一愣,随后大惊道:“老爷,那条枪?该不会是那条枪吧?!老爷,万万不可!那条枪给他了,您怎么办?!”
“哈哈哈哈!”秦天朗声笑道:“乱世之劫,就由我秦伯龙开始吧!本仙今日要会会老朋友,老石,开门!”
“老爷,这枪可万万...”
“开门!!!”
......
厚重的黑漆色大门吱呀吱呀的一点点敞开。随着刺骨的寒风,天地间的杀气透过门缝猛地扑面而来。天空中黑云翻滚,映衬着被白雪覆盖的龙丘北城。就在这黑白之间,滚动着一团红色的火浪。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火红色战马。战马暴躁的用前蹄踢打地面上的雪,只要骑手一松手,就要如通火山迸发般吞没眼前的一切。每匹战马上的蛮族骑手都瞪着如恶狼般的眼睛,他们紧紧勒着缰绳,似乎缰绳的另一头不仅仅是暴躁的战马,也是地狱中的另一个自已。每名蛮族骑手的手中都托着一柄长杆紫钢狼牙棒,映着寒光,就好象火山迸发前滚动着的狂暴火焰。
这是蛮族唯一一支精锐骑兵,“血玫瑰”,劫王默默念道。
在这支骑兵的正中央,是一名身材非常高大的骑手。骑手光着头,身上裹着一件不知从什么动物身上剥下来的,红色的皮袍。他袒露出半边黝黑的胸膛,胸膛上面是一个圆形的火红色纹身,仿佛北国的寒冷也要为此退让三分。他胯下是一匹火红色的高头大马。与其他战马唯一不通的是,这匹马四个蹄子却是雪白,格外的漂亮。
这骑手与其他人不通,他安稳的端坐在马上。仿佛万年不动的石礁,任凭红色的火浪如何拍打,却始终不能再前进半分。
“如果把整支“血玫瑰”比作一匹狂躁的烈马,那么蛮王慕雷烈就是这匹烈马唯一的缰绳。”大嬴四神将之四的狐将沈达曾如是说过。
青袍中年人扶着朱红色的盘龙柱,神情漠然。
“秦伯龙!”慕雷烈右手握拳,猛地向右水平击出。如果在他的右方有一块磐石,那么这一下应该可以将这块石头击的粉碎。
早在十年前,这个名字在整个龙丘,乃至在整个青州,是无敌的代名词。青州龙枪,龙丘枪王,大嬴四神将之首,龙将。无论哪一个名号,都能在出现的一瞬间让每一个敌人闻风丧胆,望风而逃。有人说其实大嬴朝的皇帝本来就应该是龙将,就应该是他秦天秦伯龙。只可惜,有这样想法的人早已不存于这个世上了。
现如今,只有龙丘城北终日买醉的劫王,却再没有龙将。
人们总是健忘的。
秦天看了看慕雷烈,知道这是蛮族特有的礼节,于是也学蛮王一样,将右拳向右懒洋洋的平伸出去,算是还了礼。
应该好久没活动了,随着这一拳,秦天重重打了个酒嗝。又似乎是因为没有站稳,曾经的龙将便一不小心一个趔趄,歪倒靠在了门旁朱红色的盘龙柱上。
慕雷烈皱了皱眉头,收回拳,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