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连流程都不走了?(第2页)
子瞻通判钱塘,尝权领州事。新太守将至,营妓陈状,以年老乞出籍从良,公即判曰:“五日京兆,判状不难;九尾野狐,从良任便。”有周生者,色艺为一州之最,闻之,亦陈状乞嫁。惜其去,判云:“慕《周南》之化,此意虽可嘉;空冀北之群,所请宜不允。”
《渑水燕谈录》卷十记载的这则小故事说明了什么?
因为是儒臣,所以大可嘲弄他人。那别人一辈子的命运开玩笑。你长的漂亮,歌舞好,嫁什么老实人?等你人老珠黄的时候,自然“从良任便”。
“士大夫捐亲戚,弃坟墓,以从宦于四方者,宣力之余,亦欲取乐,此人之至情也。若凋弊太甚,厨传萧然,则似危邦之陋风,恐非太平之盛观。陛下诚虑及此,必不肯为。”
《东坡全集》卷五十一·上皇帝书:因为是儒臣,所以就应该享受足够好的待遇。就该公款吃喝,就该驱使仆佣,哪怕这笔钱对国家是个很大的负担,也不该削减,这是“人之至情”也。
还有啊,如果你皇帝要大家节俭,那这大宋还是大宋?不是跟那些穷逼蛮夷们一个样儿了?你还有脸叫盛世?得啦,咱话就说这么多,你赵姓的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是不是很毁三观?继灌水浮球的文彦博形象崩塌,靠着脑补写出了《资治通鉴》的司马缸形象崩塌之后,苏东坡的形象是不是也崩了?
包括被赵桓扔到天牢里等死的李邦彦,这位自号李浪子的浪子宰相就是一个“无所建明,惟阿顺趋谄充位而已”的士大夫。
《大宋宣和遗事》:惜朝廷群憸用事,李邦彦辈持讲和之说,以图偷安目前,正如寝于厝火积薪之上,火未及然,自谓之安;迨其势焰薰灼,则焦头烂额而不可救矣。
就这种货色,跟滋油美利奸的川建国同志倒真算得上是一时瑜亮。
(抱歉,这么说好像有点儿污辱孔明先生和周郎的意思。)
操蛋的是,整个大宋的朝堂上几乎全是这种货色,像李纲和李若冰这种的,基本上都属于稀有濒危物种,像宗泽和岳飞、狄青那种水平的,干脆就被赵家皇帝弄成了灭绝物种。
更操蛋的是,赵桓在汴京的时候还能靠着滔天凶威镇住这些比沙雕书友还浪的士大夫,可是当赵桓带着马仔去了太原之后,这些浪货们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就比如现在,朝堂上已经为了要不要迎回上皇而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还有人打算按照上皇的旨意放出被关在天牢的李邦彦和侍御史孙觌以及前兵部尚书李梲。
没错,就是那个一进金兵大营就直接跪倒,擅自议和的李梲。
李纲和李若冰等主战派身为赵桓一系,自然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好争论的,甚至不愿意去鸟所谓的上皇——
官家都说他赵吉翔不配姓赵了,还上什么上,皇什么皇?老老实实的在亳州养老得了!
但是对于原先依附李邦彦和白时中等人的议和派来说,上皇就是上皇,难道说当今官家的旨意是旨意,上皇的旨意就不是旨意了?
别忘了,当今官家的皇位还是上皇禅让的,而且当今官家出征,如果能请上皇还京主政,自然也是极好的……
偏偏李纲等人对于这种沙雕言论还无可奈何——
是不是迎回上皇,主战派的李纲、李若冰等人说了不算,议和派的那些沙雕们说了也不算,唯一能做主的就是官家,官家不在京城,能做主的就只有垂帘听政的孟太后。
无可奈何之下,李纲只得恭恭敬敬的向着龙椅后的珠帘拜了一拜:“请太后定夺!”
“哀家这里有道旨意,是官家出征之前留下来的,李卿直接拿去照办吧。”
珠帘后面的孟太后也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一口开就颇有些石破天惊的意味在里面:“大宋列祖列宗心心念念的就是收回燕云,甚至破例许收复燕云者封王爵。
可是,直到今时今日,哀家没在先帝的身上看着收复燕云,却在官家的身上看到了收复燕云的希望。